“花顏!醒醒!”
南黎急忙將沐蘭韻抱到草堆上,運出靈力探入沐蘭韻體內。
查探一番後,緊皺起眉頭。
“怎會神魂受損?”
南黎不解,給沐蘭韻輸送起了靈力。
識海內,沐蘭韻迷迷糊糊睜開眼。
撫了撫額,晃了晃腦袋。
“啊,頭暈,再也不看戲了……”
緩緩從地上坐起,玉面佛此刻就懸在半空中。
散發出綠光,灑落在沐蘭韻身上。
不一會,沐蘭韻便感覺好多了。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張面具下的臉,沐蘭韻突感頭皮發麻。
這一幕,怎的就讓她見到了呢……
她以後都不會好奇,戴面具的人臉是什麼樣的了。
待確定沒什麼不舒服後,沐蘭韻便消失在了原地。
草堆上,沐蘭韻緩緩睜開眼睛,雪藍的眸光明亮無比。
伸了伸手,坐了起來。
只見南黎正在一旁盯著她,小白則蹲在地上激動的看著她。
“嗯?不想說點什麼嗎?”
南黎深邃的眸光投來,沐蘭韻不自覺有些心虛。
“咳,我…我在尋…小…白時,與大能起了衝突……”
沐蘭韻開始了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不敢抬頭與南黎對視。
“是嘛!那你能活著回來真是再好不過了!”
南黎壓根不信沐蘭韻的言辭,再次伸手用靈力探入沐蘭韻體內查探了一番。
發現沐蘭韻並無大礙後,南黎才收回了靈力。
神魂受損,卻能快速恢復。
他確實是很好奇,不過看沐蘭韻身上的秘密也不止這一點。
如若她不想說,那麼自己也不會逼她。
畢竟自己也有一個秘密,也有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
“那是!”
沐蘭韻站起身,走到小白旁彎下腰將小白抱在懷裡。
隨後站起身走向草堆,坐了下來。
“這裡靈氣稀薄,我要恢復還需些時日,這段時間你就莫再出去了,免得又遇上什麼大能。”
南黎看了眼沐蘭韻後,認真的囑咐著。
說完不再理會,走到一旁繼續打坐吸納起了靈氣。
沐蘭韻見南黎吸納起了靈氣,這才吐出口濁氣。
“小白,我怎麼回來的…我記得……”
沐蘭韻仔細回憶了一番,只記得自己看到模糊的洞口後,便失去了知覺。
“主人,您當然是靠您自身頑強的毅力堅持到了最後,我帶著壞傢伙去洞口。他將您抱進來的…不過您放心我全程保持著貓的形態,他沒懷疑。”
小白將過程大致,向沐蘭韻訴說了一遍。
“那便好,那傢伙的精神攻擊恐怖如斯……”
沐蘭韻想想都覺得後怕,希望不會再遇到那男子了。
“仙子?”
正當沐蘭韻愣神之際,畫汐緩緩睜開雙眼,隨後悄無聲息的來到沐蘭韻面前。
“嗯!啊!…”
沐蘭韻滿腦子都被那張滿鱗片的臉佔據,此刻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她嚇了一跳。
待看清面前的臉頰時,撫摸著砰砰亂跳的小心臟安慰著自己。
小白看自家主人被嚇到,頓時張牙咧嘴的對畫汐吼了起來。
只不過它大概是忘記了自己現在是貓的形態,並不足以嚇到畫汐。
“小靈貓好可愛!”
畫汐見小貓張牙咧嘴的樣子,她就喜歡的不行。
不自覺將小白從沐蘭韻懷中抱了過去,兩隻手擒住小白的兩隻小爪子,左看右看的打量了起來。
兩眼放光,以前她可喜歡吃這樣脾氣大的小靈獸了。
想到這裡,嘴角的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見此情形,小白怎能不知畫汐心中的想法。
畢竟自己看見好吃的,也是這番模樣。
“主人,這狐媚子想吃了我!”
小白急忙掙扎起來,向沐蘭韻求助著。
還沒完全平靜下來的沐蘭韻,聽到小白的求助忙開口。
“那個…它是我的靈寵,能還給我嗎?”
沐蘭韻笑了笑,看向畫汐。
聞言,畫汐這才一臉不捨的將小白放回了沐蘭韻懷中。
剛才還張牙舞爪的小貓,瞬間變得乖巧起來。
畫汐看著一幕,還不忘張開大嘴露出長長的兩顆獠牙嚇唬著。
“你感覺恢復得怎麼樣?”
沐蘭韻看著畫汐作死的動作,生怕小白暴怒,忙出聲吸引畫汐的注意力。
小白麵無表情的看著張著嘴,露出獠牙嚇唬自己的畫汐。
心裡暗暗記下了,這筆賬遲早要找她算回來。
“仙子,我已恢復得差不多了,不過這裡靈氣稀薄,想要回到巔峰時期還是不可能的…”
畫汐有些失落,不過很快便拋之腦後。
能活下來,已是一大幸事,再要求別的就是奢求妄念了。
“這樣啊……”
聞言,沐蘭韻若有所思。
“活該!”
小白則在心裡暗爽,誰讓你這狐媚子用的都是魅惑的手段。
“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下界,那裡相較於這而言,。靈氣更為稀薄,修煉也就更為困難。其實你也不一定非得去下界,你可以選擇別的能更好修煉的地方!”
沐蘭韻盯著畫汐,說出了心中所想。
在她看來,靈獸在靈氣稀薄的天地修煉極其困難。
“仙子有所不知,我們靈獸存在於何方天地都是受天地法則的束縛的,無法自行離開此方天地。”
聞言,沐蘭韻尷尬一笑。
笑自己的無知,也未了解就妄自揣測,自以為是,自己對這裡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是我膚淺了…”
沐蘭韻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抱歉一笑。
“能遇上逃離此番天地的機會,我已感激不盡。仙子放心,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後悔!”
畫汐發自內心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她本以為要死在那一刻。
可命運給了她一次機遇,遇上了主人,遇上了這位仙子。
僅僅這兩點,她便已是很滿足了。
之後的因果,不管結果如何她都不悔。
沐蘭韻能從畫汐眼中看到光,不禁讓她想起了握住阿淼胸口鱗片時,她的眼中也有這樣的光。
那她自己呢,又有什麼事能讓她不會後悔的嗎?
嚴格來說,她最不後悔的事應當就是逃離了天靈宗,逃離了宮卿言。
畢竟誰不想要活下去呢?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她的想法最過分的也只是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