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葉嬌嬌若是暴露了他的存在，對他來說只有麻煩沒有益處，可她居然還要它幫忙殺了秦蓁。
她真是徹底瘋了。
“不可能，你的條件在我眼中毫無吸引力，我不跟你做這個交易。”
葉嬌嬌嘖了一聲：“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太可惜了，我還想說咱們好聚好散呢。”
“這天雷，是因為你而來的吧。”
秦蓁點出了系統的存在，被這個世界的天道捕捉到了外來者，天雷就是消滅系統的表現，只要系統一出現，天雷就會迅速劈下，消滅它。
系統卻不在乎：“我既然敢來，就不怕這個世界的天道，你的盤算落空了。”
葉嬌嬌嗤笑一聲，沒再說話。
雖然有些意外，但她現在確實很理智。
她理智的明白過來其實真正的葉嬌嬌早就已經死了，死在了當初出賣靈魂給系統的那一刻，之後的她不過是抱著一個想要秦蓁死的執念在行動。
包括現在，若是她心裡積蓄的一口氣散了，不用在場人動手，她就能立刻化為一灘爛泥消散。
但是那口氣沒那麼容易散。
她現在的首要目標已經不是秦蓁了。
是系統。
如果不是系統讓她成為攻略者，如果不是系統讓她接下這任務，如果不是系統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她儘快攻略，她也不會為了儘快完成任務而選擇鋌而走險。
還有秦蓁，其實前面都沒關係，但是秦蓁不死才是最主要原因。
說來說去，都怪他們。
她絕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葉嬌嬌直到此刻，還是滿心怨恨，恨天恨地，只恨旁人讓她無法肆意妄為。
系統既然拒絕了她的提議，那就別怪她不義了。
在漫天電閃雷鳴之中，葉嬌嬌開口了。
“你說錯了。”
秦蓁看著葉嬌嬌，不發一言。
葉嬌嬌也不介意秦蓁的不回應，接著道：“確實有系統的存在，你見到的一切不合理之處，也確實跟系統有關，沒有系統，我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天極門的眾人此刻是真的都驚了。
葉嬌嬌口中所言太過詭異，在場的眾人竟是都完全無法與腦海中的知識匹配起來。
什麼事系統，系統又是為什麼要幫他，什麼樣的人能提供那麼多無法言說的存在，又為何會選中葉嬌嬌。
一切的一切，讓眾人只覺得是霧裡看花，摸不清楚。
除了葉嬌嬌，其餘所有人都是一副迷茫地狀態，包括秦蓁。
自己的猜測雖然得到了證實，但秦蓁卻覺得更迷茫了。
因為如果葉嬌嬌的一切都靠的是那個系統。
那能夠拿出那麼多超乎尋常的法器的存在，為何要扶持葉嬌嬌呢？
從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孩童開始，繫結了她，吸取她身上的修為，讓她眾叛親離，目的是什麼？
一個能做到如此強悍力量的人，為何要經過那麼多彎彎繞繞呢？
“為什麼是我？”
葉嬌嬌抬頭，看向天邊威力不再增加的天雷，眼裡閃過一絲譏諷。
“因為你蠢。”
葉嬌嬌毫不客氣的一句話叫秦蓁覺得有些意外。
若說剛才的葉嬌嬌也是口出厥詞但好歹其言也善，那此刻又像是過去的葉嬌嬌出現了一樣。
不過下一秒她說出的話就讓秦蓁知道自己想錯了。
“你天賦那麼高，修煉悟性那麼高，可偏偏你卻斬不斷俗世情緣，被師門左右，不選你選誰？”
“你身為孤女，除了能依靠師門便再無信賴之人，偏偏你又身負天道氣運，你知道在我眼裡你是什麼嗎？”
葉嬌嬌輕嘆一聲，眼裡卻滿是譏諷：“就好像是一個身懷寶玉的稚子，你就是那蠢到沒能力保護好寶物和自己的稚子。”
“不過你也是倒黴，攤上這樣的師門，但凡你一開始就是無情崖的弟子，就算我再怎麼玩弄心機也是沒用的，畢竟陳源那樣的師尊，靈劍峰那群蠢人那樣的師門，可是難得一遇啊。”
被葉嬌嬌點名的靈劍峰等人頓時臉都綠了，顧庭等人更是下意識看向秦蓁，試圖解釋，可是在看見秦蓁平靜的面容後，心中的焦急又像是被一盆水潑滅。
解釋有什麼用呢，葉嬌嬌說的都是事實，而且現在的秦蓁早就已經不在乎他們了，不會因為他們而感到情緒波動。
他們又何苦去自討沒趣呢。
“你的意思是，當初你是故意選中我的，因為你提前知道了我的處境以及我會被師門等人背叛的可能性。”
秦蓁轉述出這個猜測的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
怎麼會有人提前知道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這力量太可怕了。
她回頭看向許清蘅，在許清蘅走過來的時候，迅速將自己推算出的可能性告知許清蘅。
葉嬌嬌看著她們，笑的意味深長。
“你們有什麼不如問我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在場之人都對她說的話冷眼以待，根本不相信她說話的真實性。
但是秦蓁問了。
“那你說，既然你背後的系統這麼厲害，為何還要讓你自孩童時候起就待在我身邊，一點點掠奪我身上的修為。”
葉嬌嬌表情一僵，意味深長的看著秦蓁：“你真的好聰明，我還什麼都沒說，你居然就猜出來你的修為變化跟我有關係了。”
“不要岔開話題。”
二人只沉浸在自己的話題內，全然沒發現周圍眾人再一次炸開了鍋。
這次所有人都按耐不住心中的驚訝了。
秦蓁的修為？
有那聰明的已經想到了秦蓁當初進階速度奇快卻一連十年沒再進階之事。
“該不會她的修為都被葉嬌嬌掠奪走了，所以才一直沒能進階吧！”
“這是什麼逆天的存在啊。”
葉嬌嬌見事情已經完全敗露了，再也不遮遮掩掩。
一臉癲狂的盯著秦蓁。
“沒錯，我就是故意纏著你，你是所有修煉速度最快的人中最愚蠢的，接近你遠比接近別人容易，你身邊人根本不在乎你，所以就算你真的死了，他們也只會認為你咎由自取！”
“至於我，我會踩在你的屍體上，繼承你的輝煌。”
“不，我會比你更厲害！因為我沒你那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