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嗯,路明芷做賊似的喝了半杯紅酒,小臉微紅,路明非攙著她,在大廳等去付賬的富婆小天女。
“路明非,那個女孩真是你同學啊。”路明芷往蘇曉檣離開的方向瞥了一眼。
“不然呢?”路明非說,“你該不會真把她當你嫂子了吧。”
“也不是不行。”路明芷嘟囔道,“誰不想要這麼個嫂嫂,她那麼漂亮,還那麼有錢,要不你就當為了我,努努力……”
“你腦子掉胃裡啦。”路明非揪住她的小胖臉,被這個吃貨的賣哥行徑氣笑了。
“放開我,看在你帶我蹭大餐的份上,現在我還可以原諒你。”路明芷撅嘴豎眉,活像只擬人版流氓兔。
“沒良心的,你還威脅上我了。”路明非輕輕拉了拉她的臉,“今天這一頓下來,你怕不是要胖個三四斤,下週一上秤我看你怎麼辦。”
路明芷的小臉頓時拉了下來,已經預想到了路嬸滔滔不絕的嘮叨。
“不說這個你姑且還是我的好哥哥。”
“你先在這待著,我上個廁所,過會我們和蘇曉檣一起回去,你記得叫人一聲姐姐啊,吃那麼多,人也不叫一個……”
“你好煩啊,你是被我媽附身了嗎!”
路明非心裡微微一嘆,我這算是衰仔熬成嬸了麼(悲)。
剛上完廁所,就見一個紅髮女孩走了進來。
路明非眼皮一跳,隨即又立刻穩下心緒,面色不改往她身旁走。
紅髮女孩伸手將他攔下。
“正常人這時候應該說‘Oi,小姐,你走錯廁所了伐,這是男廁’,而不是你這樣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你這正常人是哪來的啊!”路明非大聲吐槽,隨後強行解釋說,“我這人生來社恐,又怕尷尬,所以還是什麼都別說好。”
陳墨瞳一把將他推到牆上,目光逼視,“你認識我?”
“不認識。”路明非果斷搖頭。
“沒有人能欺負了我陳墨瞳,還能一走了之的。”陳墨瞳說。
“美女,我啥時候欺負你了,大庭廣廁之下你可別亂說噢。”路明非推開她。
“你換了裝,但聲音和氣味不會變。”陳墨瞳抓住他的手,聳了聳鼻。
“靠,你痴漢啊!”路明非壓低聲音叫道。
“哼,綁匪還怕痴漢嗎。”陳墨瞳冷哼一聲,“你還有一個同夥呢?”
遭,這女人竟然真的認出他來,這是屬狗的麼,都聞著味追到廁所來了!
“路明非?”
蘇曉檣聽著聲音,從衛生間外的走廊裡走了過來。
牙白,蘇曉檣怎麼也湊過來了。路明非總覺得有些不妙。
“你就是他‘老婆’嗎?”陳墨瞳嘴角勾起一道戲謔的幅度。
“老、老婆?!”蘇曉檣一下瞪大了眼睛,“路明非,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這女人是誰?!”
shit,怎麼有種偷情被抓的錯覺!
“我不造啊,這瘋女人一衝進男廁所就纏上我了。”路明非裝的很無辜。
陳墨瞳目光流轉,她已經看出蘇曉檣不是那個女綁匪了,這個叫路明非的傢伙貌似也不想讓這女孩知道他們乾的壞事。
她揪住路明非的衣領,將他拉了下來,在他耳邊低聲道,“你也不想她摻和到那些事裡來吧?”
“你想怎麼樣?”路明非問。
陳墨瞳扭過頭,笑盈盈地看向蘇曉檣,“這個人我先借用一下,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你問他啊,關我什麼事。”蘇曉檣雙手抱胸,氣定神閒地盯著路明非。
“那就沒問題了。”陳墨瞳推開擋道的蘇曉檣,拉著路明非就往外走,“‘小’妹妹麻煩讓一讓。”
“路明非……”蘇曉檣叫他。
“不好意思啊,小天女,麻煩你幫我把妹妹送回家,我跟她去處理些事。”路明非離開前,歉意地說。
“你不是說你不認識這瘋女人嗎!”蘇曉檣氣的跺腳,胸脯高低起伏。
然而,路明非已經被陳墨瞳拽出了走廊,根本沒有回應。
“上車。”陳墨瞳對路明非吹了聲口哨,開啟法拉利的車門。
路明非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不過還是坐上了副駕駛座。
陳墨瞳發動了引擎,法拉利如脫韁的野馬般躥出。
夜色中,法拉利在高架路上賓士,兩側燈火通明,化成一道沒有盡頭,蜿蜒的流光。
“真沒想到會招惹上你這麼一號人物。”路明非嘆息道。
“晚啦,從你綁我那一刻,就被我鎖定了。”陳墨瞳嘴角微揚。
她喜歡開著車在高速路上狂飆,這樣就好像自己征服了這輛豪車,也戰勝了時間。
路明非也是她征服的物件,能讓卡塞爾的高血統混血種頭疼,還挺有成就感的。
“你怎麼做到的?”路明非試探性地問,“我是說你怎麼找到我的?”
“知道側寫嗎,我天生就會這個,我能透過蛛絲馬跡側寫出你的性格,動機,查到你的痕跡當然也不成問題。”
“這是你的言靈?言靈週期表裡可沒這個。”路明非說。
“不是言靈,畢竟我可沒有吟唱龍語。”陳墨瞳說。
“我一直有一個猜測,那就是龍語這玩意對於血統極高的人來說,其實可有可無,說不定龍語只是一個訊號擴大器,能強化言靈的作用,但沒有同樣也可以使用言靈。”
“你很有想法啊。”陳墨瞳笑著稱讚一句,隨後降下車速,開啟法拉利的敞篷,戴上墨鏡,酒紅色的長髮和四葉草耳墜在風中飄揚,一副酷颯girl的模樣。
“那你覺得我的言靈叫什麼好?”陳墨瞳問。
“你這種能力基本已經脫離側寫的範疇,聽你的描述,你甚至能一定程度還原出一個真實的場景,那不如叫‘寫事之瞳’怎麼樣?”
“聽著還不錯誒,就是不知道序列應該排多少號。”陳墨瞳踩下油門加速,“坐穩咯,速度130邁。”
“你開了敞篷還看這麼快,不怕出事啊。”路明非用力拽住安全帶,風一個勁地往耳朵裡灌,彷彿風龍在嘶吼。
“不怕,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陳墨瞳無比灑脫道。
還沒等路明非對她大肆批判,陳墨瞳的作死計劃很快就夭折了,法拉利最終停在了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前。
“媽的,忘加油了。”陳墨瞳罵罵咧咧地一腳踹在法拉利的車門上。
路明非從車上跳下來。
不得不說,漂亮的人哪怕說句髒話都聽著分外有趣。
“看什麼看,沒見過辣妹的大長腿啊。”陳墨瞳瞥了他一眼。
“你這腿也不長啊。”路明非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許多女孩的腿,凱莎老大的修長有力,伊麗莎白的細膩光滑,楚學姐的緊緻白皙。
但無一例外,她們的腿都比這位小魔女要長。
畢竟看身高,這姑娘也就170cm左右,其他人可都跟他差不多高,怎麼也有個175、180的樣子。
嗯,這段時間他好像二次發育了,個子又往上竄了一截。
“看你的眼神,你竟然說的是實話?!”
陳墨瞳沒想到這還是個閱腿無數的男人。
“算了,反正本小姐也不靠腿吃飯。”陳墨瞳灑脫地揮手,這一趴就算過去了。
“你拉我出來到底想幹啥?”路明非問。
“呵呵,本來想飆車嚇唬嚇唬你,但看你的樣子好像很鎮定,你也飆車?”
“嗯,不過我飆車的時候一般都要撞點什麼。”路明非想起了在倫敦飆車的日子。
“你說的該不會是俠盜飛車吧,遊戲飆車也算飆?”陳墨瞳活動活動了腿。
路明非沒作解釋,倫敦事件沒必要讓太多人知道真相。
陳墨瞳打了個電話,讓人送油過來,接著靠在法拉利上,翹起一隻腳,腳尖對著路明非勾了勾。
“綁匪先生,可以幫我脫掉鞋子嗎?”陳墨瞳笑著說,眼裡充滿了惡趣味。
路明非的目光在她白色褲襪的小腿上停了兩秒。
“你真不怕我在這麼個荒郊野嶺把你毀屍滅跡啊。”
“你真要那麼做,還用等到現在?”陳墨瞳仰著頭,輕晃著腳尖,“你為什麼調查邵一峰父親?”
會側寫真懂拿捏人心,陳墨瞳簡直就是個堪比小魅魔的小魔女。
比起回答這個可能會牽扯到楚學姐的問題,路明非寧願給她脫鞋子。
路明非走過去,彎下腰,捧著她的腳踝,幫她把鞋子脫下來。
淡淡的香味,沒有什麼多餘的味道。
“襪子也麻煩你了。”
陳墨瞳傾下身子,帶著茉莉花香味的頭髮跟著垂了下來,勾起的腳尖幾乎快碰到他的鼻子。
小魔女,你可別再得寸進尺了,要不然……
路明非硬氣地慢慢抬頭,目光在百褶短裙下方的膝蓋處停住,再往上就是不可探測的神秘之地了。
伸手勾住小魔女褲襪的襪邊,素白的褲襪緩緩褪下,從膝蓋處一直到細小的足踝,就像剝開了毛茸茸的桃子皮,露出內部粉嫩飽滿的桃肉。
圓潤玲瓏的腳趾在空氣中輕輕地曲張。
色香味俱全……
路明非腦子裡很不著調冒出這麼個念頭,微微失神。
嗯,鑑定為玩galgame玩的。
“好看嗎?”陳墨瞳的裸足踩在他的膝蓋上,賤兮兮地問。
白皙修長的小腿明晃晃地擺在眼前,路明非不為所動,抬起頭問:
“這樣就夠了吧?”
“不夠。”陳墨瞳見他如此淡定,突然沒了成就感,純情小男生這時候不都該面紅耳赤地跳起來了嗎。
她自己脫去了另一隻鞋襪,赤足踩在冰涼的方格石板上,在上邊一蹦一跳起來。
“oi,路明非,我們來跳格子吧。”
陳墨瞳忽然回過頭,臉上帶著孩子般的童真。
“oi你個頭啊,你該不會就是想找個人玩吧,那個小胖子不挺好的嗎,用得著特地把我給拉出來?”
路明非完全猜不到這個小魔女究竟想幹什麼。
“邵小胖哪有綁匪好玩,不過沒想到你也差不多啦。”陳墨瞳笑著說,“你以後要是還有好玩的綁票任務也可以找我,等等,我說不定能帶你幹票大的!”
“你又想幹啥?”路明非心說反正不是什麼好事就對了。
“我們一起把我的弟弟們給綁了吧!”陳墨瞳的眼睛閃閃發光。
路明非一時間竟沒跟得上她的思路,下意識問,“令弟數量幾何?”
“不算外邊的私生子,三、四十個吧。”陳墨瞳滿不在乎道。
“我靠,這數量怎麼想也他喵不是個正常家庭能有的吧?”路明非目瞪狗呆。
“不是一個媽媽啦,除了一個主母,其他孩子的媽媽都被趕出去了,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我那生物爹是個種馬,大部分時間不是在播種就是在播種的路上。”
“嘶,令爹的生活竟然這麼奢靡、*蕩。”路明非咂舌道,“你家應該花了不少錢吧。”
“什麼錢?”陳墨瞳疑惑道。
“等等,我上網查檢視。”路明非摸出手機,搜尋關鍵詞。
路明非看著相關的檔案,給陳墨瞳一字一句地念著,陳墨瞳興奮地湊著腦袋過來,在計算器上算了算。
最終,她得出了一個驚人的數字。
“嘶,那個種馬怕是也要大出血了吧……”陳墨瞳喃喃道,眼睛越來越亮。
【陳墨瞳好感度:80%(+5)】
【陳墨瞳折服於路明非天才般的想法,她只感覺自己的人生豁然開朗。】
“你該不會真打算這麼幹吧?”路明非戳了她一下。
“好兄弟,你真是個天才啊!”陳墨瞳猛地抱住他。
“誰跟你兄弟啊!”香軟入懷,路明非心尖一顫,連忙按著她柔軟的腰肢往外推。
“路明非,你几几年生人?”
“92年的,怎麼了?”
“我91年的啊。”陳墨瞳牽起他的手,“來,今晚我們就義結金蘭!”
“我比你大一歲,以後就是你大姐頭了,當然,你也可以叫我小名‘諾諾’,以後你有什麼事,諾諾姐罩你噢。”
路明非被她牽著走,腦子裡冒出一連串的問號。
等等,我是誰,我在哪,我怎麼就跟人結拜了?
事情發展太快,以至於路明非有些跟不上節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