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花子之所以在日向家地位穩固,並不只是因為她是日向日足的妻子,生了日向真一這樣的天才兒子。
她個人的管理能力,才是讓她在家族內地位穩固的重要原因之一。兒子在外修行了兩年多的時間之後日向花子能夠剋制住自己的愛子之情,反而能夠說出讓兒子去看望和許久不見的日向紳足見一般。
日向紳雖是宗家族老,但是他終究是老一輩的長者,從族長的位置上面退下來已經有好些年了,而且日足的這個族長乾的也很出色,這位族老其實很早就已經“過氣”了。
如果繼任族長的人不是日向日足這一家,而是類似於“高啟強”那樣的人物,日向紳這樣的族老,恐怕早就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了。
日向日足的那種是板正,在某些時候實在是讓人非常放心,而日向家如今能夠緊緊的團結在一起,和日向日足的板正,和日向花子的這種圓潤都有著緊密聯絡。
在和母親還有花火短暫相處之後,日向真一也是去到了宗祠面見自己的這位大爺爺。
日向紳並沒有和日足一家住在一起,他雖然時常會去串門,但是如今日足出門在外,日向紳和花子還有家裡面的留下了的那倆女孩子可沒有那麼多話題可聊,基本都呆在自己的住所,深居簡出。
他的房間就在日向宗祠的偏房,用日向紳的話來說,這裡才是他距離親朋好友最近的地方,呆在這個地方他才不會感覺到寂寞。
日向真一到來的時候,日向紳正坐在宗祠前廳的依仗搖搖椅上面,椅子正對著門口,而日向紳也是背靠著日向一族歷代逝去的宗老、功臣,躺在椅子上面沐浴著午間的陽光。
年紀大了,精力難免會有些不足,自從從雲忍戰場回來之後,日向紳老的很快,如今依然發須花白,一副垂暮之色。
“大爺爺。”
“休息呢?”
日向真一輕手輕腳的從門中走進,靜靜地走到了日向紳的搖椅邊上,輕聲問候道。
聽到聲音的日向紳緩緩睜開眼,眯著眼睛掃了一眼身旁的日向真一,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呵呵,真一,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
以日向紳的感知能力,在日向真一接近宗祠的時候就已經感知到了真一的到來,但是直到真一開口,日向紳才慢悠悠的坐起身,笑著反問道。
唔...即便是他這樣的老年人,心中多少也有一份含蓄和傲嬌,真一來看他日向紳自然是非常高興的,但是他卻也沒有直接將這份高興表露在臉上,反而強裝淡定,語氣平淡的問道。
“剛剛回來沒多久,這不,剛剛放下東西就來看大爺爺您了嘛。”
日向真一笑著回道,注意到日向紳想要起身,日向真一也是自然地伸手託舉著日向紳的胳膊。
日向紳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身體輕健,可還沒有老到起身都需要人攙扶的程度,然而日向紳似乎也很享受被大孫服侍的過程,藉著真一強有力的手臂起身。
伸手輕輕拍了拍真一的胳膊日向紳這一會兒才細細打量著真一,笑著誇讚道:
“有段時間沒見,身體變得更加結實了!”
“看得出來,你沒有放鬆鍛鍊。”
“真一,你做的很好!”
對於日向真一,日向紳哪哪都非常的滿意,有天賦,肯努力,而且處事冷靜有章法,無論是從情感角度來說,還是從真一作為宗家繼承人這方面考量,這個孫子對於日向紳而言都是極為完美的。
像他這樣的老人,內心當中早已經沒有所謂的“野望”,最後的理想就是能夠為家族把最後一次關,幫助日足培養出一個合格的宗家繼承人。
而日向真一,就是讓日向紳人生當中的最後一個願望幾近完美。
“這一次回來之後,心裡面有什麼打算嘛?”
“火影那邊,有給你新安排什麼工作嗎?”
和長輩的閒聊就是這樣,家常拉不了幾句,人家就會關心你的事業和近況。即便是在火影世界,也是一樣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四代目想讓我進入他新建立的暗部工作。”
“我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只是說需要回族內和家裡人商量。”
“大爺爺,這件事,您有什麼好的建議給我嗎?”
和老人相處,就要適當的讓人給你一些“人生建議”,哪怕你最後不聽也沒有什麼關係,問還是要問的,而且絕大多數的老人都會傾囊相授。
“暗部?”
“呵呵,四代目也是...村裡面都已經兩個暗部部門了,還要新弄一個暗部部門。”
“看樣子,他和三代兒子相處的也不是很好嘛。”
日向紳口中的三代兒子,應該是他的那個現為暗部隊長大兒子,至於三代的小兒子,去年似乎是和家裡面鬧彆扭了,跑出了村子去大名那邊當了什麼守護忍十二士。
進入和平年代,大名似乎是覺得木葉村這強悍的軍事力量反過來讓他有些忌憚了。
一方面是為了自身安全考量,一方面也有意和木葉軍事力量形成和平。出於這兩個目的考量,大名就在去年組建了守護忍十二士,這些人全部都是從全國各地搜來上來的頂級人才。
單個拿出都有著上忍的實力。
在這個世界上面,高水準的上忍數量並不太多,這12名精英,足以改變一場小規模戰爭的勝負走向,因而雖然守護忍只有12人,但是其蘊含的能量卻也不能算小。
如果配合大名本身的護衛力量,這些人恐怕能夠輕易的攻佔一個小國。
大名方面的動向並沒有改變水門的既定方針,他現階段的重心,是想要整合村子的力量。
建立新的暗部,也是為了加強控制權而已。
團藏的根,三代目的火影直屬暗部,再加上如今四代目新建立的暗部,小小的木葉村,暗部體系居然出現了三個。
頗有一種建了錦衣衛建東廠,建了東廠再建西廠的味道。
也不知道這三個暗部誰才是那一個“皇權特許,先斬後奏”的強力部門。
“你沒有接受四代目的邀請倒也沒有做錯。”
“我們日向家沒有必要參與到村子的內耗當中去。”
“三代目也好,四代目也罷,亦或者是顧問團藏,我們日向家有那個獨善其身的資本和實力。”
“與其加入暗部受制於人,倒還不如切實的為我們日向家自己做些工作。”
“這才是一個合格的日向宗家。”
日向紳對如今村子內部的局勢看得透徹,對於日向真一看似搖擺的立場也是表達了支援的態度。
他們日向一族其實是四代目的盟友沒錯,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什麼事情都要以四代目的利益優先考量。
日向紳這樣的老狐狸,自然明白援助之手要在關鍵之時伸出的道理。
現在水門的跟腳站的很穩,日向家不需要表現的太過熱切,這樣反倒是會讓人小看了他們日向。
他們只需要繼續壯大家族,在村子平衡被打破的那一瞬間站在水門的身邊穩住大局就可以了,也只有這樣,才能夠體現出他們日向家的分量。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四代目在和三代、團藏等人的政治鬥爭當中摧枯拉朽獲得勝利,他們日向會不會因此遭遇冷遇?
這一點,日向家其實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擔憂,因為他們是血繼限界家族,木葉絕對不能夠承受失去白眼家族的代價。
“大爺爺,我好像除了努力修煉,其他的似乎也幫不到家族吧。”
“而且家族現階段好像也沒有什麼緊迫的事務需要處理吧。”
說話間,日向真一也是朝著祠堂的方向看去,在供桌上,擺著一隻已經風乾的人頭,但是詭異的是,人頭右眼上面被符紙所覆蓋。
那一顆人頭,是霧忍青的腦袋,是日向真一親自帶人去霧忍戰場砍下來的,那一次的任務,還是真一第一次出這麼久的遠門。
這麼多年過去了,腦袋上面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但是白眼的封印卻依舊存在,而且即便青早已經身死多年,封印的力量也依舊能夠發動。
對此,日向家倒也不在意,眼睛只要留在族內就好了,是否被封印,是否已經腐爛,都無所謂的。
那是真一第一次為家族“做貢獻”,不過現在族內好像也沒有類似的需求。
“修煉?”
“你能夠乾的事情可多了,又怎麼可能只會有修煉一項呢。”
日向紳輕笑一聲,搖著頭開口道,雖然和日向真一兩年多未見,但是以日向紳的眼力哪裡會看不出日向真一較之以往在實力方面又有了很大的提升。
考慮到真一的年齡和現有的實力,日向紳其實也在思考是時候放日向真一去外面行走行走,讓那些和日向家關係相近的、敵對的忍族知曉他們日向家新一代的繼承人到底是個什麼成色了。
簡單而言,日向紳已經不覺得日向真一存在夭折的可能性了!
有日向家的護衛存在,配合日向真一自身的實力,拋開大規模部隊的圍剿,這個世界上能夠對日向真一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脅的人少之又少。
如果已經將風險降低到了這種程度日向真一還沒有辦法在忍界行走的話,那麼只能說是命該如此...
自戰國至今,任何一個在忍界有著赫赫威名的忍族都是靠著強硬的戰鬥能力得以立足,即便是他們日向家,也不例外。
“真一,我們家族名下的一個換金所在前些日子遭遇了敵人的襲擊,出現了巨大的損失。”
“襲擊者是一個渾身被籠罩在一件黑色斗篷之下的人,斗篷上面繪有紅色的祥雲圖樣。”
“換金所之中存放的大量金錢被洗劫一空,這件事,族內已經在派人追查了,但是暫時還沒有下落。”
“真一,這件事,要不交給你去處理吧?”
日向紳思索間走到了祠堂前的供桌前,而後從桌下的暗格之中取出了一個卷軸,回身走回到了真一身邊之後就將卷軸遞給了真一。
一邊聽著日向紳所述情報,一邊接過卷軸檢視起來,日向真一這一會兒的精神,也是隨之緊繃了起來。
家族有經營換金所的生意,日向真一倒也不是第一次聽聞。
換金所的本質就是黑市懸賞,可以簡單的理解為“地下忍村”。僱主在換金所釋出任務,換金所對外懸賞,只要有忍者能夠拿著目標人物的人頭去到換金所,立刻就能夠兌現懸賞報酬。
當然了,每完成一單換金所會收取一定的費用。
為了搶奪市場,換金所往往準備了大量的現金,為了就是方便“提現”,也只有這種提現快速的換金所才能夠獲得忍者們的信任,他們更願意在有“現金”的換金所進行交易。
日向家資金實力雄厚,他們所經營的換金所生意一直不錯。
但是長年累月的戰爭製造了很多流浪忍者,隨著戰爭的結束,這些流浪忍者的生活也是漸漸苦難起來,有實力的僱主自然願意僱傭已經空閒下來的正軌的“忍村忍者”,為了生活,難免有些人會把目標放在換金所的資金上面。
日向家經營的換金所自然也是遇到過忍者的襲擊,但是一直都沒有被攻破過,類似南部換金所的巨大損失還是近年來第一次遭遇,立刻就引起了日向家的注意。
讓真一有些在意的情報其實是日向紳口述的那個襲擊者的裝束,黑色長袍,紅色祥雲...如果日向真一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那應該是曉的忍者!
根據真一所瞭解的,曉這個組織自從彌彥死後就異化成了一個傭兵組織,前期積蓄大量的資金,到了中後期則開始襲擊各大忍村收集尾獸。
眼下這個階段的曉應該還不敢暴露收集尾獸的終極目標,還是處於籌措資金封閉雨之國的階段。
能夠瞄上換金所的曉組織成員,大機率只有那個人吧...
“大爺爺,襲擊者只有一個人嗎?”
翻看卷宗,日向真一有些疑惑的問道,在他印象當中,曉應該是兩兩一組進行行動,難道是因為早期曉人員不足,還是處於單獨行動的階段?
“人數嗎?”
“唔,從小日向一族提供的情報顯示,應該只有一個。”
“你的意思是...”
日向紳側目看向真一,真一思慮片刻也是隨便找了一個由頭道:
“襲擊者的衣服您不覺得有些招搖嗎?黑色的長袍,顯眼的紅色祥雲,這很不忍者不是嗎?我猜會不會是某種為了快速打響知名度的組織。”
“所以才這麼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