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你那該死的靈線,把我的大蛆留下!”
面對劉正的提問,箱織蛛的回答只有一句。
“哼哼。”
出了盤絲洞,劉正露出得意的笑容。
就知道箱織蛛根本無法抵擋至尊油封大蛆的誘惑。
別說是它了,要是把大蛆換成大肉,劉正高低也得弄一塊來嚐嚐。
“走吧。”
他招呼了一聲,便帶著幾個鼠皮人朝著最近的下水井走去。
下去以後,狙擊槍掏出了一個用骨頭做成的哨子用力吹響,尖利的哨聲頓時響起。
“你這骨頭有點眼熟啊,不會是剝皮怪的吧?”
劉正看著骨頭哨子問道。
“什麼,剝皮怪?”
狙擊槍問道。
“就是那個身體跟剝了皮的牛蛙一樣,腦袋和大頭蒼蠅一樣的那個。”
“我叫它,利爪獸。”
狙擊槍想了想說道。
“那還是我的叫法更形象。”
“那以後,就叫剝皮怪。”
狙擊槍點頭道。
兩人說話間,三個鼠皮人手持武器從遠處跑了過來。
看清劉正的樣子後,他們先是一愣,然後立刻扔了武器,跪倒磕頭。
“起來吧,我不愛看這個。”
他擺了擺觸手道。
“吱吱吱!”
三個鼠皮人一邊叫一邊手舞足蹈。
“他們,說很高興再,見到你,拯救者。”
狙擊槍翻譯道。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們。其他人呢?”
劉正記得當時那個房間裡應該有二十多個寵物人類來著。
“死了。”
狙擊槍平靜地說道。
“唉。”
他也只能嘆了口氣。
在大都會這種地方,你要麼投胎的時候運氣足夠好,要麼就得一直運氣好下去。
那些死掉的寵物人類能遇到劉正運氣已經很好了,但還是沒有好到再遇到他的時候。
“名字。”
狙擊槍突然說道。
“什麼?”
“請,給他們取個名字。沒有,名字,不算人。”
狙擊槍說道。
“把他們帶來吧。”
他點頭。
“把他們帶過來。”
狙擊槍對著其中一個鼠皮人說道。
那個鼠皮人領命而去,很快就揹著一個用鼠皮縫製的口袋回來了。
他開啟口袋,裡面裝著一堆骨頭。
從形狀上來看,應該都是大腿骨。
“儲存,屍體很,麻煩。”
狙擊槍解釋道。
“理解。那你們還能分得清楚誰是誰嗎?”
劉正問道。
“做,了記號。”
狙擊槍拿起一根骨頭,上面刻了一個老鼠頭的標記。
“他愛吃,老鼠頭。”
她放下這根骨頭,又拿起了一根。
“他掉進了,水裡。”
她指著上面的波浪紋說道。
狙擊槍一根一根地拿出來,向劉正介紹著骨頭上記號的來歷。
一共十六根骨頭,當初一起逃出“陽光”寵物店的寵物人類們,幾天的功夫就已經死了一大半。
大都會真是個殘酷的地方,不管是卑微的寵物人類,還是高貴的神明,都隨時可能變成過去式。
“嗯”
劉正陷入了沉思。
活人隨便取名字無所謂,反正還能改。
但給死人取名字就得嚴肅點,畢竟算是蓋棺定論了。
“有了。”
他靈光一閃。
“你們是從‘陽光’寵物店裡逃出來的,這一點改變不了。而太陽神叫羲和,但羲的字義又與太陽無關,正符合你們和‘陽光’寵物店的關係。”
“而人祖的名字也叫伏羲,所以你們就以羲為姓好了。”
劉正用鋸齒屠刀在地上寫了個方方正正的“羲”字。
“嘻!”
“戲!”
“羲!”
鼠皮人們大聲地念著自己的姓,高興的像個孩子。
這個姓真好,就算他們發聲器官變異了也可以正常地念出來。
“這個愛吃老鼠頭的就叫羲首,那個掉進水裡的就叫羲水,那個咬死了一隻剝皮怪的就叫羲牙”
劉正根據那些骨頭上的標記,一個一個地給他們取名字。
“好了,他們的名字取完了,現在輪到你們了。你們有什麼比較有記憶點的事兒啊?”
來都來了,乾脆一次性取完算了。
“吱吱吱!”
一個鼠皮人做了個咬人的動作。
“他,咬過一個店員,被打了幾鞭子,沒鬆口。”
狙擊槍翻譯道。
“哦?不錯,有點咬合力,早知道你叫羲牙了。嗯,那你就叫羲齒吧。”
劉正說道。
“吱吱!”
羲齒開心點頭。
“吱吱吱!”
另一個鼠皮人做了個扔東西的東西。
“他扔骨刀,扎中,過黑老鼠的尾巴。”
狙擊槍翻譯道。
“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故意,的比賽。”
狙擊槍回道。
“哦,那還行。那你就叫羲擲吧。”
劉正說道。
接下來,他又給剩下的三個鼠皮人取了名字,分別叫做羲足、羲躍、羲匠。
這裡重點要說一下羲匠,他在手工方面很有天賦,那些骨刀、衣服、口袋等等都是他製作出來的。
其他人的名字都取完了,接下來就是狙擊槍了。
“既然你是他們的領頭人,那你就叫羲和吧。‘陽光’寵物店的陽光是假太陽,你就做真太陽,帶著他們好好活下去。”
“如果你心存大志的話,就把那些寵物人類都救出來,帶著他們活在陽光下,堂堂正正地做一個人類。”
劉正說道。
“嗯!”
羲和重重點頭,然後捋起了自己的褲子,露出雪白的大腿。
“幹嘛?拿這個考驗幹部啊,我可不是那種讓人以身相許的小人嗷。”
他一臉正氣凜然。
以身相許當然是不行的,但拿點什麼超凡物品之類的“土特產”來表示一下還是可以的。
羲和呆呆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拿出了骨頭匕首,在自己的大腿上刻上了“羲和”兩個字。
“咳咳,紋身可不提倡嗷。”
劉正說著白爛話掩飾尷尬。
幸好鼠皮人們似乎沒有發現他的尷尬,而是紛紛效仿起了羲和在自己的大腿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們的身體都已經發生了變異,生命力已經比之前強盛了十倍不止,這點傷一會兒自己就結疤了。
鼠皮人刻名字,劉正則給漁夫打了個電話。
“岳父啊,您要手下不要?”
“不要。還有,不準再叫我岳父!”
漁夫怒道。
“哎呀,這麼大個下水道,您一把年級了一個人也管不過來不是。再說了,您要是騰出手來了,也有更多的精力放在海女的事情上了嘛。”
他勸說道。
“你又去哪兒多管閒事去了?”
“沒啊,我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嗎?這就是我上次跟您說的那些從寵物店裡救出來的人,這不碰巧又遇上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就想著給他們找個靠譜的人罩著嘛。”
劉正說道。
“整個大都會還有比你更能惹是生非的人嗎?”
漁夫吐槽道。
“應該大概也許還是有的。那您是答應了?”
“先把人帶過來,我看看再說。”
漁夫說道。
“我帶著他們不方便在地面上走,要不您方便過來一樣唄。”
他厚著臉皮說道。
“你小子,給我等著吧!”
漁夫咬牙切齒地說道,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嗯要不我先走,你們在這兒等著?”
劉正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眾鼠皮人呆呆地看著他。
“唉,算了,誰讓本大爺心善呢。待會兒我要是捱揍了,那都是替你們挨的嗷,回頭想著好好報答我。”
劉正嘆了口氣道。
這回鼠皮人們聽懂了,點頭如搗蒜。
雖然以他們這副下水道鼠鼠的倒黴模樣,也不能真指望他們能報答他什麼,回頭不幫著漁夫暴打他就不錯了。
“給我下去吧你!”
等了十幾分鍾,正當劉正奇怪這次漁夫怎麼這麼慢的時候,後者突然從下水河竄了出來,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鼠皮人反應過來後大驚,兩個鼠皮人直接一個猛子就朝下水河裡扎去,剩下的直接在羲和的帶領下衝向了漁夫。
結果當然是顯而易見的,只是一個照面所有人都被打翻在地。
羲和的攻勢最為兇猛,所以她傷得最重,一隻手直接被打成了三截。
“知道護主,還不錯。就是實力太差了,當看門狗都不稱職。”
漁夫輕蔑地說道。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期少年弱嘛。有您老人家在,好好調教一番,實力那不是蹭蹭往上長。”
劉正一手舉著一個鼠皮人跳到了岸上。
“話說您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他看著羲和的胳膊微微皺眉。
“我可不是你,別指望我會給他們當保姆。給我當手下捱打捱罵是免不了的,受不了你就帶他們走人。”
漁夫冷冷地說道。
“你們的想法呢?”
劉正問道。
“我,願意,留下。”
羲和抓著自己的胳膊站了起來,表情堅毅。
其他的鼠皮人圍在她的身邊,用行動表明了態度。
“您老人家願意收留他們,那當然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不過嘛,還是別太過火,他們細胳膊細腿的,經不起您老人家動真格的。”
劉正還是提醒了一句。
“我就過火了,怎麼樣?”
漁夫對他竟敢說教自己很是不滿。
“不怎麼樣,也就是給海女吹吹枕邊風而已。”
他笑嘻嘻地說道。
“想多了,難道你以為海女是那種聖母嗎?”
漁夫冷笑道。
海女一個人能把自己拉扯長大,自然也不會是什麼良善之輩。
“啊,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正好她不是被那幫禿驢盯上了嘛,我正好有個石精朋友,到時候就讓海女搬到十萬大山去住。有石精罩著,那幫禿驢肯定不敢放肆。”
“再不行的話,我不是救了條人魚公主嗎?到時候讓海女搬到深海帝國去,那就更安全了。”
“只是到時候她就再也不能來看你咯~”
劉正拖長了聲音說道。
“海女不是那種沒主見的女人,別說你現在還不是她男朋友,就算你真成了她老公,她也不會對你言聽計從。”
漁夫對自己的女兒很有信心。
“我也覺得。所以我打算救出她母親之後,讓她用這種方式報答我,您覺得合適嗎?”
他虛心求教。
“我覺得不合適。”
漁夫面無表情地回答。
“那就好。行了,那我就先走了,還有好多事兒要做呢。”
劉正轉身準備離開,羲和用完好的手抓住了他的觸手。
“還有什麼事?”
他問道。
“你,的名字。”
羲和說道。
“我叫劉正,你也可以叫我外賣員。”
“劉正,謝,謝。”
羲和低下頭,用力地說道。
“真要謝我,就好好幫漁夫幹活,好好活著。走了。”
劉正摸了摸她的腦袋,飄然而去。
“這小子又變強了,真是他媽地見最高議長了。”
漁夫剛剛一直忍著,等他走遠之後終於忍不住吐槽道。
雖然劉正的實力在他面前依然只是個小卡拉米,但這進步的速度實在太恐怖了。
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小子打條魚都得用cos服。
現在再給他來條四合一魚,他能當場把它們片成刺身。
這才多少天啊,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了嗎?這讓他們這些老一輩還怎麼活?
“不行,我也不能再懈怠下去了。”
漁夫有了濃濃的危機感。
這些年他妻離子散,自己也被迫躲到了下水道里,心灰意懶之下也沒有怎麼修煉了,實力只有一些被動的增長。
要是以前漁夫也無所謂,反正再怎麼練也不可能打得過下水道,而在下水道里也沒有其他人打得過他。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必須要保證對劉正的絕對壓制才行。
這小子現在就敢對他指指點點,要是以後實力和他差不多了,那還不騎在他脖子上拉屎?
“走,跟我挖魚塘去。”
漁夫大手一揮,招呼一眾羲家軍上了從河裡鑽出來的蝠鱝。
這邊漁夫帶著人去挖魚塘,那邊劉正一上地面就接到了緋式部的電話。
“臭男人,你剛剛為什麼不接電話?還想不想老孃給你幫忙了?”
緋式部劈頭蓋臉地說道。
“抱歉抱歉,剛剛在下水道里,訊號不好沒接到。”
他趕緊道歉。
“哼,下次再聯絡不上人,以後別想再求老孃給你幫忙。”
緋式部見他態度還算誠懇,便放了他一碼。
“一定一定。”
“我聯絡了玉藻前雄一,他說他剛把鹿童調教好,都還沒來得及玩,等他玩兩天過了癮再送給我。”
緋式部說道。
“那還能活著嗎?”
“都這麼說了,肯定不會送個死的給我,不過別的方面就不好說了。”
緋式部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