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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東方月初:為什麼這破專案還在啊!

這一通馬屁拍得行雲流水,塗山雅雅雖然還是板著臉,但微微揚起的下巴暴露了她頗為受用的心情。

“哼,這還差不多。”她收回拳頭,用下巴指了指場地正中央,“你,現在,去那兒站好。”

東方月初看著那片空蕩蕩的沙地,心裡有點發毛,試探著問:“雅雅姐,表哥不在也沒法弄出那什麼吉普車,我站中間做什麼?”

“怎麼?”塗山雅雅挑眉,手“咔吧”一聲捏了捏拳頭,舉起來在他眼前晃了晃,指節泛白,“連你雅雅姐的話都敢不聽了?”

那威脅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不聽話?拳頭伺候。

“聽!必須聽!雅雅姐的話就是最高指示!我這就去!馬上到位!”東方月初哪敢犟,脖子一縮,一邊點頭哈腰,一邊屁顛屁顛地一路小跑衝向場地中央,嘴裡還不忘繼續輸出。

“雅雅姐您消氣,我這就站好,絕對標準!”生怕跑慢了再挨一拳,那後腦勺可經不起再一下了。

沙塵在他腳後跟揚起一道小尾巴,顯得又慫又狗腿。

東方月初磨磨蹭蹭地挪到了場地正中央,腳下的沙子被太陽烤得發燙。

他不安地搓著手,眼睛死死盯著遠處的塗山雅雅。

只見塗山雅雅嘿嘿一笑,不知從哪摸出了她那寶貝無盡酒壺,仰頭“咕咚咕咚”就灌了好幾口。

酒氣混著凜冽的妖力瞬間瀰漫開來,她臉上飛起兩抹紅暈,眼神卻越發亮得嚇人。

遠處的東方月初心裡“咯噔”一下,一股極其不祥的預感猛地竄上心頭,腿肚子開始不受控制地打顫。

“糟、糟了…雅雅姐該不會是想……”

他話還沒說完,眼睛就猛地瞪大了!

只見塗山雅雅周身寒氣大盛,雙手猛地按在滾燙的沙地上!刺耳的“咔嚓”聲接連響起,一座由寒冰粗暴凝結而成的、四四方方的“四輪車”就這麼憑空出現在了空地上!

那冰車造型極其抽象,線條歪歪扭扭,只能勉強看出個吉普車的輪廓,在烈日下冒著絲絲白氣,像個碩大的、隨時會散架的冰凍棺材。

塗山雅雅打了個酒嗝,皺著眉頭打量著自己的傑作,似乎也不太滿意:“嘖…真難搞…臭混蛋那玩意那麼多檔位都是啥來著…算了算了!”她煩躁地一揮手,“管他的呢!能跑就行!”

她搖搖晃晃地一屁股坐進駕駛座(其實就是個冰疙瘩),倆手抓住車把,雄厚妖力往輪子上一灌——“咔嚓”兩聲,強行催動四個冰輪子吱呀呀地轉了起來,冰輪在沙地上碾出兩道白痕,居然真動起來了。

方向盤倒是能擰,就是轉著有點卡,至於擋位?那是壓根沒有。

雖然掛不了檔,但“沒有剎車”這個核心“優點”,倒是被她完美復刻了出來,跟王權安逸那輛投影吉普車堪稱神似!

東方月初看著那輛散發著不祥寒氣的冰塊四輪車,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還沒等他從這個震撼人心的發明中回過神來,就聽見塗山雅雅興奮地高喊一聲:

“東方月初!準備好!你雅雅姐親自來考驗你的反應能力了!”

話音未落,那輛冰造的四輪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捲起漫天沙塵,如同脫韁的野狗,朝著場地中央的他就猛衝了過來!

那冰車看著磕磣,速度倒是不慢,冰輪碾過沙地“沙沙”響,離著還有三丈遠,東方月初就覺得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我——靠——!!!!”

東方月初嚇得魂飛魄散,怪叫一聲,求生本能瞬間拉滿,轉身撒丫子就跑!恨不得爹媽多給自己生兩條腿!

他一邊玩命狂奔,一邊在心裡瘋狂罵街:“造孽啊!!!表哥人都閉關了怎麼這破專案還在啊?!為什麼我還是要被車撞啊?!!”

至於為什麼只敢在心裡罵?廢話!明著罵出來?那他今天估計就得被這冰車來回碾上七八遍,直接躺著出去了!

塗山雅雅在冰車上笑得張揚,見他跑就催動妖力,轉著方向盤加速追去,冰車在沙地上歪歪扭扭地躥,時不時還“咔嚓”響一聲,看著隨時要散架,可就是沒散。

“別跑啊!站住!”她在後面喊,手裡還使勁握著方向盤,結果冰車“咚”地撞在個小土坡上,蹦了一下,差點把她自己甩下去。

東方月初哪敢停,跑得肺都快炸了,回頭瞅見這幕,剛想鬆口氣,就見塗山雅雅罵了句“破車”,又灌了口酒,冰車“噌”地又加速追上來了。

..........

夕陽西下,將沙土地染成一片橙紅,塗山雅雅總算玩得心滿意足,拍了拍手,哼著小調,身影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漸起的暮色中。

只留下東方月初呈“大”字形癱在冰冷的沙地上,望著塗山雅雅消失的方向,眼神空洞,彷彿一隻被徹底玩壞的破布娃娃。他渾身沾滿沙塵,衣衫凌亂,連那根標誌性的呆毛都無力地耷拉著。

“表哥啊……”他望著被晚霞浸染的天空,發出泣血般的哀嚎,聲音嘶啞又絕望:“你快出關吧!你再不出來…你心愛的表弟就要被雅雅姐玩死了…真的會出人命啊!!”

然而,遠在塗山深處某個被結界徹底封死的山洞裡,正潛心閉關的王權安逸,對外面自家表弟的悲慘遭遇那是一無所知。

他要是能看見塗山雅雅用冰車追著東方月初滿場跑的“英姿”,估計非但不會同情,反而會拍案叫絕,豎起大拇指點贊:“不愧是我帶出來的!這學習能力、這舉一反三的創意!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時光就在這樣的雞飛狗跳(洞外)和潛心苦修(洞內)中悄然流逝,一晃眼,三個多月就這麼過去了。

山洞內,依舊是一片死寂。

王權安逸毫無形象地四仰八叉躺倒在冰冷的石地上,胸口劇烈起伏,喘著粗氣,額頭上全是汗珠。他瞪著洞頂那些千年不變的鐘乳石,眼神裡充滿了煩躁和一種近乎崩潰的茫然。

“媽的!這第三重…是人練的嗎?!怎麼比登天還難!”他猛地坐起身,抓狂地揉著自己的頭髮,把它們攪成一團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