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中央,玉天恆的身影顯得有些單薄,他日復一日地保持著一個看似笨拙的吐息姿勢,魂力在他腹中凝聚,偶爾有幾道微弱的藍色雷光閃爍,隨即消散。
這副場景,在皇鬥戰隊其他成員看來,實在有些難以理解,甚至可以說滑稽。
“隊長這是……真的在練什麼‘神功’嗎?
我怎麼瞧著,這魂力凝聚的動作跟犯病沒什麼兩樣啊。”
石磨撓了撓頭,甕聲甕氣地說道,語氣裡帶著明顯的疑惑。
石墨緊鎖眉頭,沉重地嘆了口氣:“要是秦明老師還在,隊長絕不會如此荒廢肉身修煉。
那個江辰……除了會說大話,又培養出過什麼傑出的弟子?真難讓人信服。”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對江辰的抱怨與不信任。
他們這群桀驁不馴的魂師,對老師的要求向來嚴苛,江辰除了展現了一瞬的強大魂環,沒有任何實際教學成果,自然很難讓他們心悅誠服。
周圍幾名隊員也紛紛點頭稱是,臉上寫滿了憂慮。
玉天恆可是他們的隊長,皇鬥戰隊的靈魂人物,如果真的被江辰練廢了,那對整個隊伍而言,無疑是毀滅性的打擊。
就在這時,一道細若蚊聲,卻帶著一絲堅定意味的聲音,從葉冷冷口中傳來:“或許……或許江辰老師他真的學識淵博呢?
畢竟,他的魂環配置,那麼……那麼逆天,這總不會騙人吧?”
她的聲音帶著些許忐忑,彷彿在為江辰開脫,卻也像在說服自己。
她的話音剛落,獨孤雁那狡黠的目光便立刻捕捉到了她臉上那抹不自然的紅暈。
獨孤雁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弧度,慢悠悠地走到葉冷冷身邊,用手肘輕輕戳了戳她的咯吱窩,壞笑著附和道:“喲,冷冷說得‘顏之有理’啊。”
葉冷冷聽到獨孤雁的調侃,俏臉刷的一下紅了個透徹,如同被煮熟的蝦米。
她嗔怪地瞪了獨孤雁一眼,卻又不敢大聲反駁,只好心虛地埋下頭去,可愛而又尷尬地吐了吐舌頭。
獨孤雁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在心中腹誹:“好啊,這個新老師才剛來第一天,我們這批隊伍裡就有‘叛徒’了,直接被顏控得死死的。
臉紅個泡泡茶啊冷冷,瞧你這一臉不值錢還倒貼錢的表情,真讓人不省心。”
她搖了搖頭,心裡卻感到一絲有趣,這江辰,除了實力驚人,似乎還有些特別的“魅力”,有著出眾的樣貌。
葉冷冷為了轉移話題,清了清嗓子,聲音依舊有些害羞:“對了,獨孤雁,你們說江辰老師他到底多大啊?
看上去好像比我們還小一點呢?”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了其他隊員的共鳴。
大家紛紛開始猜測江辰的年齡,但無論怎麼看,他的面容都顯得過於稚嫩,與他魂聖的實力完全不符。
“不可能吧?這麼年輕的魂聖,還帶著那樣的魂環配置?簡直是聞所未聞啊!”
“難道他是什麼隱世家族培養出來的怪物?”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對江辰的來歷充滿了好奇,卻又不敢直接上前詢問。
那個趴在房簷上飲酒的少年,依舊神秘莫測。
此刻,江辰正愜意地躺在學院後山一片僻靜的林間,背靠著一棵古老的香樟樹,手中酒葫蘆輕輕晃動。
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斑駁地灑落在他的身上,襯得他遺世獨立。
“叮——”
就在他輕啜一口酒,享受著片刻寧靜時,一個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在腦海中清脆響起。
“恭喜宿主,成功收徒玉天恆,並完成首次傳教!”
“弟子玉天恆初步領悟《龍皇異次元》法,初步啟用獎勵條件。”
“獎勵宿主千年魂獸‘雷角犀’魂骨一塊。
八角玄冰草一株。
以及魂環年限1000年,可任意增加到宿主所選定的魂環上!”
江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半醉的笑容。
他沒有睜眼,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對這些獎勵表現出一種見怪不怪的淡然與滿意。
他知道,這僅僅是開始,隨著弟子們實力不斷提升,他獲得的獎勵會越來越豐厚。
不再理會系統的提示,他繼續愜意地飲酒,任憑那桃花酒香在鼻尖縈繞。
——
與此同時,天鬥皇家學院的某處高閣上,教務主任智林正巴望著窗臺,目光緊緊盯著訓練場中央,那個仍在努力練習吐息的玉天恆。
他看到玉天恆嘴裡偶爾冒出的那幾道不甚明顯的藍色雷光,心中隱約感到不安。
“這都幾天了,玉天恆還在練那練怪異的動作?也沒見有太大進展啊……”
智林眉頭緊鎖,忍不住自言自語,“江辰這小子……會不會把孩子們練廢了?陛下可是把皇鬥戰隊寄予厚望的。”
一道高瘦的身影從暗處走來,正是學院的另一名魂聖,智林的老友夢神機,他拍了拍智林的肩膀,安慰道:“智林啊,你又多慮了。
放心吧,那小子總是能做出出人意料的奇蹟不是嗎?
你忘了當初他剛來學院時,那些質疑他教學方式的人了嗎?他可是一次次證明了自己。”
智林聞言,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回憶,但那份擔憂並未完全消散。
畢竟,江辰的教學理念,太過離經叛道。
就在這時,一聲尖銳的嘲笑,打破了訓練場上本就脆弱的平衡。
“喲,這不是皇鬥戰隊的隊長玉天恆嗎?
怎麼,數日不見,堂堂三環魂尊,被人一群二環大魂師給打傻了?竟在天鬥皇家學院成天這樣出醜,耍猴給我們看?”
循聲望去,只見雪崩皇子,身著華貴的錦袍,在一群同樣衣著不凡的扈從簇擁下,趾高氣揚地走了過來。
他看到玉天恆的“怪異”舉動,立即停下,眼中閃爍著惡意的光芒。
雪崩皇子話音剛落,他身後的扈從們便立即配合地爆發出鬨堂大笑。
周圍湊熱鬧的天鬥皇家學院弟子們,也紛紛竊竊私語,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則是不屑一顧,嘲諷的目光如同利箭般射向玉天恆。
玉天恆的身軀猛地一震,那份恥辱感,像潮水淹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