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老師,非走不可嗎?”
天鬥皇家學院的訓練場,傍晚的斜陽,將金色的光暈灑滿地,皇鬥戰隊隊員們心頭籠罩陰霾。
他們七人,玉天恆、獨孤雁、葉冷冷,以及石墨、石磨等人皆面色凝重,目光聚焦追隨著一個即將離去的背影——他們的老師,秦明。
“這次戰敗不是您一人的責任,是我們大意了,再說了,史萊克七怪那幫人也太陰了,明明都贏了,哪個唐三竟然像蜘蛛一樣蹦出來,瘋狗一樣亂咬……”
獨孤雁那平日裡清冷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她咬緊下唇,淚水在眼瞼裡打轉。
葉冷冷沒有開口,但她緊握的雙拳和微紅的眼角,無聲地表達著內心的不捨與掙扎。
石墨與石磨兩兄弟,這倆平日裡性格堅毅,此刻也著少有的黯然神色,僵硬的側面寫滿了無奈。
‘史萊克七怪那幫東西也太他媽陰了。’
作為隊長的玉天恆,高傲的頭顱此刻也深深垂下,他沒有像獨孤雁那樣出聲挽留,只是默默地靠在牆上。
同時對史萊克戰隊,尤其是對唐三的憤怒與不甘,像烈火般灼燒著他的理智。這一次的慘敗對他衝擊巨大,讓他感到無比的恥辱。
秦明緩緩轉過身,看著眼前的這群他傾注了無數心血的孩子們,他心裡百感交集,除了對戰敗的自責,也有對這些弟子的心疼。
他知道,作為老師,他必須為這次的指揮失責付出代價。
三環魂尊的皇鬥戰隊,輸給了大部分只有二環大魂師的史萊克七怪。
尤其是在最後,被一個二環的唐三攪亂了所有佈局——簡直是奇恥大辱。
再者,秦明的確不打算在皇家學院混了,選擇跟隨自己的母校史萊克學院走。
“夠了。”
秦明的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強,“勝敗乃兵家常事,但作為老師,我必須承擔責任。我確實不適合再繼續教導你們了,皇家天鬥學院需要更優秀的導師來幫助你們走向巔峰。”
他目光溫和地掃過每一位弟子,努力的掠過一觸撫慰的:“放心吧,學院不會虧待你們的。之後,會有一位更高明的老師來接替我的位置。他……會比我更厲害,境界比我高深,甚至,年齡可能比你們還要小上幾分。”
秦明的話讓眾人心中一驚。
比秦明老師還厲害,年輕卻更小?這到底是那方神聖?
然而,好奇被對秦明離去的悲傷所淹沒。
“老師!”
弟子們再次湧上前,試圖最後一次挽留。
秦明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只是拍了拍玉天恆的肩膀離去,又輕撫了獨孤雁的頭頂,眼中滿是期盼。
最終,在弟子們不捨的眼神中,他毅然轉身,那道略顯落憂的背影漸行漸遠,消失在訓練場。
皇鬥戰隊的七名隊員呆立在原地。
這次打擊不小。
罪魁禍首便是那個陰人唐三,太陰了。
他們心中空落落的、失落、茫然、憤怒,各種情緒糾纏在一起,彷彿深秋的落葉,在心湖中打著旋兒。
在後方一個沉穩而威嚴的聲音,就像平靜的湖面投下的石子,打破了寂靜。
“好了,孩子們。秦明既然已經走了,你們也該收拾心情了。”
天鬥皇家學院教務主任智林,身著一襲青色長袍,緩步走進訓練場。
他看著這群失落的弟子,臉上帶著一絲理解,但更多的是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都過來,到訓練室來。你們的新老師,已經在等著。”
皇鬥戰隊的隊員們雖然心中再次充滿怨氣與不甘,但在智林主任的命令下,他們也只能壓下情緒,默默地跟著他走。
皇鬥戰隊專屬訓練室。
房間明亮,魂力燈將室內照得如同白晝,此刻卻卻有些茫然,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眾人分散,一字排開,站得整整齊齊。
玉天恆站在最前方,他努力恢復了平日裡的高傲,只是眼神有些倦意。
獨孤雁與葉冷神色複雜。
石磨石墨兄弟依然沉默。
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秦明口中“哪位高人”的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訓練室裡除了魂力燈微弱的嗡鳴,再無其他聲響。
大家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新老師的“架子”未免也大了一些,這讓他們心裡剛剛平息的怨氣又開始滋生了。
突然,一陣奇異的酒味,無聲無息地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那不是世俗間烈酒的刺鼻與濃烈,反而帶著一種清幽淡雅的桃花芬芳,如蘭似麝,聞之令人心曠神怡,甚至有種微醺的心靈。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抬頭,循著那股獨特的酒香望去。
只見高高的房梁高處,修長拔的身影正悠閒地躺在那裡。
他身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衫,腰間別著一枚古樸的酒葫蘆,此刻正被他隨意地舉在嘴邊,時不時地輕酌一口。
天窗傾瀉而下的陽光,恰好挺起他的腰部,為他鑲上了一層暖金色的光暈,自帶色彩,耀眼奪目。
那是一個絕妙的年輕少年,面容俊美得有些過分,甚至還帶著一瞥雌雄莫辨的灑脫。墨色的長髮肆意地披散在額前,襯得那雙微醺的眼眸更加迷離散漫。
他的嘴角掛著一抹抹漫不經心的笑意,整個人身上披著一抹慵散卻又出塵的氣質,彷彿從畫卷中走出的人。
即使是獨孤雁與葉冷冷在見到他的瞬間,都不由得微微失神。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氣質超凡脫俗,卻又如此隨性不羈的少年。
按理說,能身上有這些特徵的,魂力等級指定不低。
然而,這份超凡脫俗與隨性不羈,此刻卻與他那種隨意躺在房樑上喝酒的姿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就是那位“更厲害”的新老師?
皇鬥戰隊的成員們,心中不約而同地發出了同一個疑問,互相交流了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