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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嵩山

這嵩山有少室山和太室山之分。

少林寺在少室山,嵩山派便在這太室山。

太室山峻極峰,便是嵩山派駐地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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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嵩山峻極峰上。

陳子正二人上得山去,剛走到那峻極禪院門口,便聽得其內那習武之聲不絕於耳。

陳子正二人遞了拜貼,站在門外等候,皆是稱讚嵩山派真是人丁興旺,不愧為五嶽第一大派。

這裡可比華山派熱鬧多了。

等了一會兒,便有嵩山派弟子領著二人穿堂過戶,往峻極禪院內行去。

待陳子正與令狐沖踏進那峻極禪院正殿,終於在殿內見到了當今五嶽劍派盟主、嵩山派掌門——左冷禪!

陳子正二人進得殿內,一眼便瞅見了左冷禪。

因為殿內正中有一高臺,起碼高過地面三尺。

而那左冷禪便端坐在高臺之上,居高臨下睥睨群雄,真是想不注意都難。

再看那左冷禪端是好氣勢,生的方面闊口,卻是面含煞氣,鷹視狼顧。

再加上衣著華貴,將其稱託得威嚴極盛。

陳子正二人匆匆打量一眼,便乖乖低頭作揖,不敢多看。

那左冷禪見二人進來,也無甚表示。

自顧自拿過書信翻閱,將陳子正二人晾在一邊。

待他看罷書信,揮手讓旁人收了禮盒,這才上下打量一番二人。

朗聲說道:

“華山派嶽師弟,為人品行高潔,君子如玉,令人好生佩服。”

“二位師侄具是一表人才,恭謹謙遜,倒是頗得嶽師弟真傳,華山派後繼有人啊!”

那左冷禪說話聲音如金似玉,韻律獨特。

讓大殿中話音迴盪,卻又不顯刺耳。

倒是有幾分像廟宇中,那佛偈禪唱,教人不由凝神傾聽。

左冷禪誇了陳子正二人一番,也不待二人回話。

又自顧自的指著左手邊一玉冠道人對二人說到:

“這位是泰山派玉璣子師叔,以來我嵩山派做客多日。”

“聽聞華山派高足前來拜山,特意過來見見你二人。”

“還不快見過你們玉璣子太師叔!”

這左冷禪不知是頤指氣使慣了,還是平時說話就是這般不容人拒絕。

言語之間把陳子正二人當成小輩使喚,令陳子正心中有些膈應。

只得乖乖衝著玉璣子道人拱手作揖,口稱太師叔。

那陳子正雖然表面上恭恭敬敬,內心卻在直呼好傢伙。

心道:

“原來這玉璣子與嵩山派勾結,這麼早便有苗頭了,那天門道人輸的可不冤吶。”

待陳子正二人拜會過玉璣子道人。

左冷禪又將殿中眾人一一介紹。

今次嵩山派十三太保,只有託塔手丁勉、九曲劍鍾鎮在殿中,其餘幾人皆未露面。

嵩山派叔伯、師叔輩幾個人,在原著中戲份不少,陳子正多少都能叫出幾個名字。

如今算是將丁勉與鍾鎮二人對上了號了。

丁勉與鍾鎮可沒有左冷禪那臭毛病,見陳子正二人施禮,二人也是和善的誇獎幾句。

陳子正與令狐沖自然不敢怠慢,跟著說了一些場面話。

眾人一番商業互吹下來,氣氛倒也是緩和了許多。

待二人都見過禮了,左冷禪便宣佈開席,說是給二位師侄接風洗塵。

可席間卻是陳子正二人敬陪末座,陪著眾位長輩飲酒談笑。

大多數時候是幾位長輩負責說教,陳子正二人負責點頭應是。

一頓飯食吃的陳子正二人渾身不自在,只想快點結束。

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逐漸停箸。

那左冷禪自覺把這華山派倆小子摸透了,便朝那九曲劍鍾鎮使了個眼色。

十三太保除了嵩山派親傳,還吸納不少江湖人才,鍾鎮便是一個“外來戶”。

左冷禪像他使眼色,就是讓他出來試探一下。

那鍾鎮看得分明,眼珠一轉,便在席間故意嘆道:

“鍾某好劍,江湖上的朋友抬愛,送了個九曲劍的名頭與我。”

“可鍾某常聽人說,拳出少林,劍歸華山。對那華山派劍法,鍾某是仰慕的緊。”

“只可惜緣分未到,幾次與嶽先生擦肩錯過,未能一見華山絕學的精妙。”

說罷,鍾鎮語氣一轉,望向陳子正與令狐沖:

“二位師侄乃是嶽先生高足,不如二位師侄來陪鍾某耍兩招,也算為大家夥兒助助酒興了!”

陳子正二人本就如坐針氈,聽見這武林高手要試試自家武功。

忙不迭一番推辭,嘴上連道不敢,身子更是紋絲不動。

那鍾鎮見這二人不受激。

便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耍起酒性來,不依不饒的勸二人下場“玩一玩”。

陳子正二人都是小字輩的,遇上這些成名已久的前輩,自是打不過。

傻子才願意陪鍾師叔下場“玩耍”。

無論鍾鎮如何說,陳子正二人只是搖頭不允。

三人推嚷半晌,左冷禪便開口打趣道:

“啊哈哈~,師弟我知你平素好劍,見得良才便想提點一番。”

“不過你終究是長輩,此事要是傳出去,知道的說你提攜後輩,不知道的就會說你以大欺小啊。”

鍾鎮聽左冷禪都發話了,便連連點頭稱是,直道自己只是見獵心喜,考慮不周了。

眾人又是一番嘻笑。

陳子正二人見左冷禪出言勸回了鍾鎮,心裡也是鬆了口氣。

那令狐沖更是心生感激,舉起酒杯,直道感謝左師伯替二人解圍。

左冷禪坦然接受令狐沖的感謝,還與他碰了一杯。

哪知一杯酒喝罷,那左冷禪話風一轉。

便向那旁人吩咐道:“且將那狄修,史登達二人叫出來。”

轉頭對令狐沖說道:

“令狐師侄,你二人代表華山派上我嵩山做客,本不該舞刀弄劍,失了體面。”

“不過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師兄弟之間切磋交流一番也是一樁美事。”

說到這裡,左冷禪身體前傾,略微壓低聲音說道:

“最近那魔教越發猖狂,我們這輩年紀大了,今後還得是你們年輕一輩肩負重任。”

“這樣吧,今日你二人便與你們嵩山派師兄弟下場過幾招。”

“有了這層交情,今後往來時也不會淡了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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