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一章會比較特別,大家看到最後就會懂的,中途看一部分是無法明白,希望能看完。
(另外,印第人好像會被f,改成印族人)
白子畫在這第三關的考驗之中,不僅魂力,神力和真氣都被封印,就連這一世修煉煉體訣達到第四層所練就的強悍肉身,都被強行剝奪。
此時此刻的他,身體的強度和一個普通人無異,這在灼熱高溫的荒漠之中非常著危險,也只能靠著意志強撐,前進趕路。
白子畫現在幾乎沒有方向和目標,儘管知道必須先找到世代生活在荒漠之中的印族人,但面對眼前這無邊無際的黃沙,倍感壓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身體越來越缺水,前進的速度變慢,只是幾個小時的時間飢餓感便襲來,臉色泛白,虛弱無力。
這樣的情況,足足持續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男孩實在是撐不住,找了一處荒漠偏坡,這裡的風沙沒有其他地方那麼大。
只能暫時閉上眼睛淺睡,還要警惕周圍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危險,情況非常不樂觀。
特別是到了晚上,荒漠的溫度呈現兩級分化,寒冷無比,他的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衫,魂導器沒有魂力打不開,被凍的瑟瑟發抖。
直到天明,灼熱的溫度迴圈襲來,他再次拖著飢餓,虛弱的身體前進,多麼希望能儘快找到這裡的土著,印族人。
可惜,足足過去三天三夜的時間,白子畫連印族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也沒有再荒漠之中找到任何食物,最終不堪忍受,昏迷了過去。
然而就在漫天的黃沙即將把他淹沒的時候,幾個面板黝黑,身上圍著獸皮的身影趕路過來,把男孩拖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子畫感覺到流進嘴裡的液體,身體有了些許恢復的跡象,十指輕輕動了動,幾分鐘後緩緩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處於一處荒漠偏頗,這裡搭建著類似於帳篷一樣簡陋的東西。
男孩看著周圍出現的幾個面板黝黑的印族人,心裡由衷的感激,昏迷的時候他的元神保持著清醒,知道是對方把自己帶了回來。
喂他喝了一種蘊含濃郁生命力的水,身體得到滋養,才能那麼快恢復。
同時白子畫還知道,這些印族人說的是他們種族的語言,自己聽不懂。
這時,幾個印族人見他醒了,開心圍過來,嘴裡咕嚕咕嚕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其中有一個男性印族人圍著他轉了一圈,看著那白衫和自己身上黑不溜秋的面板,充滿了好奇。
上手就要去拉扯,被旁邊的一位長者用木棍抽了一下,悻悻低下腦袋。
白子畫見這位年長的印族人雙手放在身前,朝著自己拱了拱,像是在問好,連忙回以同樣的禮數,對方臉上便露出的慈祥笑容。
隨即,長者用木棍指了指外面,示意他跟著自己走,白子畫表示明白站起身,由長者走在前面,剩下的幾個印族人跟著,他走在最後面。
一路上,白子畫都在觀察著周圍,發現附近的印族人並不少,這裡像是一個小部落,大概有一百多人。
那些遇到的印族人,都對著***拜行禮,顯然這位長者地位很高。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一行人來到一座殘破石碑前,上面筆走龍蛇雕刻著白子畫看不懂的文字。
二日在石碑的後面,生長著一株枯敗的大樹,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枯萎死亡,偏偏又散發著濃郁的生命力氣息。
老者與其他印族人來到這裡,對著石碑跪下祈禱,白子畫發現他先前喝的水上面所蘊含的生命力,與這株大樹極為相似,猜想到了什麼。
見長者專門扭頭看過來,於是也是跪下,和他們一樣做出祈禱的動作。
但接下來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包括老者在內,幾個印族人都陸續走到大樹前,咬破手指將一滴鮮血滴入大樹底部。
然後大樹就會從枝葉處流出一些透明的,蘊含生命力的水,被他們喜悅地用東西接住。
白子畫臉色微凝,沒想到被他猜中了,不明白這株大樹到底有什麼來頭。
可下一刻,村長便再次看過來,目光示意,他抱著報恩的心,走過去學著咬破手指將一滴鮮血滴在大樹底部。
陡然間,這株大樹從枝葉處,竟然源源不斷地流下蘊含生命力的水,那模樣好像傾盆大雨般。
長者和其他印族人連忙找來東西接水,逐漸地越來越多的印族人來幫忙,前前後後足足忙活了幾個小時的時候,接到了很多水,大樹才停止產生水來。
發生了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不僅白子畫心中大驚,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除了長者外,其他印族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浮現起異色。
最後,是長者出面將這些人驅散,帶著白子畫回到之前那個地方,才暫時平靜下來,長者就在不遠處守著,像是專門在盯著其他印族人。
白子畫盤膝坐著臉色有些難看,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幕幕,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凝聲自語說道:
“為何我的血液,會讓那株神秘大樹,產出那麼多水來?”
“難道我喝的那些水,就是生命之水?不,這絕對不可能,這一關的考驗一定不會這麼簡單!”
“可是,我如今魂力,神力,真氣,肉身之力都無法使用,若是被那些印族人抓起來,每日抽血換取蘊含生命力的水源怎麼辦?”
男孩想到有這種可能,心情變得擔憂起來,更是升起一股放棄這一關考驗的衝動,反而只要七關透過五關就能湊足25%海神親和度。
他的目光變得堅定,起身道:“不行,絕對不能那麼輕易便放棄,我一定要搞明白什麼是生命之水!”
話落,白子畫徑直離開這裡,朝著石碑和大樹的方向走去,長者看到他之後,趕緊拄著木棍跟在後面,一路上其他印族人都投來怪異的目光,可因為長者的原因不敢上前。
來到石碑和大樹前,白子畫圍繞著在附近轉了好幾圈,認真端詳石碑上刻的字,可惜完全看不懂,可直覺告訴他生命之水的秘密就在這裡。
這株只要在底部滴落人血,就能產出蘊含生命之力的水的大樹,也是非常值得研究,但非常可惜他在這裡待了很久,直到天黑降溫還是沒有任何收穫。
在發現守在旁邊的長者,已經冷的在發抖,神色顯得極為疲憊之後,白子畫趕緊走過去攙扶住他,兩人一起回到最開始的地方。
夜晚,荒漠之中的風沙更大了,而且溫度極低,他在喝了一些蘊含生命力的水後,身體的飢餓感一掃而空,感覺極為神奇。
直到深夜,長者都沒有休息,而是坐在白子畫的對面,一個人自顧自說著一些他聽不懂的話,臉上時而露出笑容,時而極為痛苦。
白子畫剛開始只當人老了喜歡嘮叨,便安靜聽著,後面卻發現眼前這位面板黝黑,年邁的長者,他身上所釋放出來的生命力,竟然在一點一滴地減少。
哪怕這個過程極為緩慢,卻是真真確確存在,而且隨著對方身上的生命力逐漸消失,模樣越發慈祥,這可使得男孩心裡堵得慌。
聯想到這一關的考驗規則,是要找到生命之水,並且確保世代生活在這裡的印族人土著,一個月內不能出現人員的死亡。
心情沉重暗想道:“這...莫非真正的考驗就要來了嗎?”
白子畫看著眼前這個老者,回想起白天對方保護自己時的樣子,也是他從漫天的荒漠之中把自己帶了回來救醒。
男孩連忙隱藏好心中的情緒,從旁邊取來水遞到長者面前,示意對面喝下,長者慈祥笑了笑,把遞過來的水喝完,身上的生命力恢復了一些,但還是在慢慢流逝。
直到午夜時分,老者趕到疲憊躺在旁邊睡著了,他睡的極為安詳,幹嘎的臉頰上嘴角還掛著笑容,只不過雙手卻緊緊握著。
白子畫看到長者這個樣子,重重撥出一口氣,低聲自語說道:“我足足昏迷了有半個月的時間,加上我之前度過的數日,那麼一個月的期限,只剩下不足十天了!”
“我必須儘快找到生命之水,保證所有印族人都活著!”
他說到這裡,眸光落在睡著的長者身上,拳頭緊緊握住,之後躺在對方身邊入睡,竟然睡得很是踏實。
就這樣,白子畫在印族人的部落住下,他發現每天晚上這裡的人身上的生命力都會開始流逝,但只要多喝一些蘊含生命力的水,就能緩解生命力流逝的速度。
白子畫還發現,每天跟著長者去給大樹滴血產水的印族人,只有那固定的五個,其餘人都只要接水的份,也是這五人和長者,在部落裡地位最高。
為了解開這個疑惑,他在一次主動滴血產水之後,在長者面前朝著其他人指了指,又指向大樹,長者卻無奈嘆息,對他搖搖頭。
目光看向身後的幾人,連續的每天滴血,使得他們相比於那些沒有滴血的印族人,要更為憔悴,虛弱,一個個如同皮包骨。
白子畫瞬間升起一個猜想,可能整個印族人部落內,也就只有長者在內六人滴血能讓大樹產水,其他人不行。
又過去一天,六人中有一人夜裡長睡不醒,身體還殘存著一絲生命力,彷彿生命之火即將熄滅,隨時都有可能死亡。
整個部落的人都無比心驚,全部趕了過來,長者顫顫巍巍的雙手喂著那人喝下不少水,才暫時穩定生命力,抱住生命。
可這樣一來,儲存的水都用完,長者帶著剩下的四人朝著石碑大樹的方向趕去,他們的身體更虛弱了,卻依舊每日堅持滴血產水。
白子畫被長者和這些人的精神所觸動到,一同前往,在他們準備滴血的時候攔住,主動滴落幾滴血,大家喜出望外,都對他投去感激的目光,沒有了最開始那種異色。
男孩發現,他每一次滴血所能產出的水量,越來越少,也就意味著每次需要滴的血在不斷增多,幾天的時間他的臉色變得蒼白,連走路都變慢了許多,身體虛弱。
而包括長者在內,其他滴血能夠產水的四人,都和之前那人一樣,陷入昏迷,身體殘留一口氣。
剩餘滴血無法產水的一百多名印族人,將長者幾人都放到了一起,然後集體跪在白子畫面前,一遍又一遍磕著頭,身體也極為虛弱的他們,眸光內湧現著對活著的渴望。
沒有水源的支撐,他們必死無疑,而如今能夠滴血產水的印族人都倒下了,唯有他們面前的這名銀髮男孩,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白子畫深深吸了口氣,目光看向地上躺著的長者,他那枯黃的臉頰非常安詳,十指上有著無數傷口,那些都是每天滴血留下來的。
當即,他轉身朝著石碑大樹的方向走去,那些印族人喜出望外,趕緊拿出各種儲水的東西跟上。
白子畫拖著沉重的身體趕路,在看到那塊殘破石碑,還有枯敗的大樹時,彷彿看到了長者,它們都在苦苦堅持,守護著世代生活在這裡的印族人。
男孩聲音堅定說道:“還有三天的時間,一月就到了,我能夠撐得住!”
他心一狠,咬破手指,仍由鮮血一滴一滴落在大樹根本,接著就是大量蘊含生命力的水從枝葉流下來,被那些印族人用東西接住。
突然,就在這時,銀龍王古月娜的聲音在白子畫的耳邊響起,焦急喊道:“白子畫,你是瘋了嗎?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為了這些不相干的傢伙,值得嗎?還有這只是考驗而已,就算放棄你也損失不了什麼!”
“你不就是想要海神親和度嗎?你等著,我這就去把波塞東給逮過來,你要多少海神親和度我都讓他給你......”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白子畫便虛弱回道:“古月娜,多謝你的好意,希望你不要再幫我了,否則我處處都要你幫忙,那跟廢物有什麼區別?”
古月娜直接語塞,不再說話,他繼續說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如果最後真的撐不住了,我會選擇放棄,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的。”
“娜娜和老師她們還在等我回去,我可不可能出事。”
古月娜再聽到“娜娜”兩個字的時候,立刻冷哼一聲,徹底安靜下來。
白子畫見周圍的印族人都將儲水的東西裝滿,便將手指放到嘴裡含住止血。
這一次,他沒有回到長者那邊,而是靠著大樹坐了下來,伸出手撫摸著大樹枯乾的枝幹,苦澀笑著說道:“老夥計,你應該也成不了多久了吧?還有三天的時間,我們一起熬過去!”
過了一會兒,白子畫實在是太疲憊,緩緩閉上眼睛靠著大樹睡著了,這個時候的他臉上的模樣越發慈祥,就像是長者一樣。
很快夜晚降臨,周圍守著他的印族人直到深夜才陸續離開,這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靜靜地靠在大樹邊,身體蜷縮著。
猛然間,怪異的一幕出現了,大樹再漆黑的夜裡閃耀起金色的光芒,將銀髮男孩包裹著,待光芒散去男孩消失在原地,大樹也恢復了生機,不再枯敗。
第二天,白子畫被耳邊傳來的歡呼聲吵醒,卻發現自己變成了大樹,那些印族人正開心地用儲水器在自己面前接水,這樣的情況可把他嚇的不輕。
經過半天的時間後,他發現自己真的變成了大樹,每天從枝葉流下來的水是體內的養分,每流出一些就會虛弱一分,生命力流失。
同時,這股部落的人員變得非常生面孔,只有一個看起來和長者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他頗有親切感。
年輕人每天都會帶著十幾個身強力壯的族人來滴血產生,這個時候的部落人數足足有幾百人,極其興旺。
時光飛逝,日復一日,年輕人很快就和部落內的一名女子生下一個兒子,而他也是慢慢變得老邁。
一天夜裡,那人獨自一人來到大樹邊,此時的他只有三十多歲,卻因為每日的滴血極為憔悴,生命力流逝嚴重。
在滴落鮮血,裝滿隨身帶來的儲水器後,他疲憊地靠在大樹邊睡著了,大樹突然閃耀金光,把他融為一體,恢復自身的些許生機,白子畫看到這一幕無比心驚,竟然和自己的遭遇一模一樣。
十年後,當初那個和長者有著幾分相似的年輕人,他的兒子長大了,成為了這個部落的統領者,直到他邁入中年,漸漸老邁,白子畫才發現他竟然就是當初救了自己的那個老者。
這一刻,男孩的心情無比的複雜,還驚駭的發現,這裡的時間竟然停止了。
海神波塞東威嚴且冷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道:“白子畫,你現在可找到了生命之水?”
白子畫徹底愣住,腦海中快速閃過來到這裡之後發生的一切事情,他想到了長者,想到了那個年輕人,想到了一個個為了族人能夠活下去,每天堅持滴血產水的印族人。
他...終於明白了,生命之水,其實並不是一種水,而是一種保護周圍重要的人的一種信念,一種願意付出的信念。
忽然間,白子畫的身體從大樹之中被分離出來,虛弱感消失,魂力,神力,真氣完全迴歸,肉身之力也恢復到之前的水準。
他這一瞬間整個人福至心靈,與海洋世界億萬生靈之間的牽絆變得更加緊密,一股想要守護億萬生靈的信念在心底誕生,他眼前的畫面變化著,看到長者醒過來,身體恢復生機。
一如兩人第一次見面時那樣,說著一些白子畫聽不懂的話,可卻在這個時候顯得極為親切,彼此目光對視在一起,都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無邊的荒漠之中,那座巨大的海神波塞東雕像煥發耀眼的金光,威嚴的聲音響起道:
“白子畫,完成第三關的考驗,獎勵魂力等級+2,海神親和度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