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安和沈伯宜被斬立決之後,如今這一方朝堂上面,充斥著一股肅殺的氣息。
人人自危。
安靜。
他們亦沒有想到蘇成睿這般的明目張膽,沒有格局,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兒,直言“強取豪奪”沈家的產業和財富。
卑鄙!
無恥!
下作!
這樣的事情傳出去,有損皇帝的威儀以及大明朝的光輝形象,亦是荒唐至極。
大明皇帝窮到去打劫商人的錢財?!
這樣的吃相實在是過於難看。
掉面兒。
丟人。
不過他們可不敢將這樣的話說出來,這等於是在找死,指不定會被蘇成睿剝皮、抽筋外加滿門抄斬。
“......”
一個個都沉默不言,這亦是在明哲保身,他們不敢在這樣的氛圍之下,來忤逆蘇成睿。
什麼諫言?!
扯淡。
一個弄不好就是催命符,折歿在這大明朝會之上。
他們覺得還是小命要緊,其餘一切都是浮雲。
無關他們的利益。
“五城兵馬司何在?!”
蘇成睿說道。
“皇上!”
“臣在!”
五城兵馬司“指揮使”黃巢出列,拱手作揖。
恭敬。
“黃巢!”
“你隨內閣大臣蔣德景、戶部尚書荀彧、禁軍統領許諸以及順天府府尹李純,抄沒沈家所有的產業。”
“封鎖沈家。”
“所有的沈家人不能自由出入,靜待案件的後續處理情況。”
“沒有朕的詔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違令者,同罪論處。”
蘇成睿說道。
“諾!”
一邊的黃巢拱手,領命,沒有二話,亦是徹底的執行蘇成睿的旨意。
“金甲武士!”
“這些掌櫃們全都拖下去。”
“作為沈安的幫兇,萬不能原諒,押往午門前斬首示眾。”
“周承仁!”
“你率兵夥同戶部、內務府、都察院的官員,查抄這些掌櫃們的家財,不得有誤。”
“凡有膽敢阻攔者,格殺勿論。”
蘇成睿說道。
“諾!”
周承仁說道。
他雖然不是秦王府的舊臣,但後來在西直門保衛戰中,投向蘇成睿,成為從龍之臣。
之後,升任為九門提督。
如今亦是蘇成睿新朝的新貴之一。
“荀彧!”
“賈詡!”
“爾等帶人執朕的詔令,正式接手大通錢莊,務必保證大通錢莊的穩定執行。”
蘇成睿說道。
“諾!”
賈詡、荀彧說道。
一個個解決掉沈家的這些麻煩之後,一邊的蘇成睿將最後的注意力放在先前那些彈劾荀彧的官員們身上,他的眼神眯起來。
冷酷。
陰狠。
毒辣。
“謝宏元!”
“黃清毅!”
“你們沒有任何實際證據,構陷朝廷二品大員,你們可知罪否?”
“告訴朕,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
“可是咱們這位大明的魏首輔?”
“朕勸你們善良,從實招來,朕或許還能從輕發落,否則,朕必將你們滿門抄斬。”
“殺無赦。”
蘇成睿冷冷的說道。
這不是威脅,這已經是光明正大的警告。
“皇上!”
“臣有罪!”
“一切都是魏首輔指使我做的。”
“這裡有他的親筆書信為證。”
“求聖上開恩。”
謝宏元說道。
他已經被蘇成睿給嚇到了,根本不敢和蘇成睿叫板,這是在找死。
他縱然是魏藻德的外甥,但和小命相比,這些什麼狗屁的親情又算得了什麼。
在說話的同時,他已經從官袍裡面取出一封書信,看來他在來上朝之前,亦已經想到今天會有這樣的結果。
這是未雨綢繆。
不得不說,這傢伙還真夠老奸巨滑。
陰險。
“皇上聖明。”
“臣也是被魏藻德所逼迫,一切都是他所為。”
“臣亦有一封書信為證。”
“求聖上法外開恩。”
鹽政司官員黃清毅出列,叩拜。
他也在反咬魏藻德。
什麼義父、義子都是在扯淡,他連自己的老父親都不孝順,又怎麼會將魏藻德這樣的狗屁義父放在心上?!
在他們的心裡,利益和生死方才是最重要的。
除此之外,都是浮雲。
一文不值。
“你們?!”
魏藻德無比的憤怒。
他沒有想到這些平日裡面對他一向諂媚的兩個混賬,居然這般的對待他。
一個“義父、義父”叫的賊順口的謝宏元,一個“老舅、老舅”叫的賊歡的黃清毅,如今大難臨頭會這麼對他,這讓他有些始料不及。
這些都是赤光光的背叛。
噁心。
“你!”
“你們這些混帳,當初你們為了升官,涎著臉來找本閣認親。”
“如今這般的待我,狼心狗肺,可恥。”
“謝宏元!”
“你也不想想你的官是怎麼來的?”
“你忘記你將自己的女兒送給本閣,讓本閣玩弄。”
“事後你才方從後補的知縣,成為當時的濟水縣令。當初你一年就貪了二十萬兩白銀,你被人告到都察院,最後還是本閣幫的你。”
“作為代價你的老婆也來陪本閣玩過。但不得不說,你老婆差勁不少,還是你的女兒滋味更勝幾分。”
“哈哈......”
“你的女兒是本閣玩過的女人裡面,最讓人難忘的一個。”
“本閣至今都在懷念。”
魏藻德說道。
他這也是破罐子破摔,已經不打算這樣隱忍求饒下去。
他看得出來,蘇成睿不搞死他是不會甘心。
該死!
兔死狗烹?!
無恥!
這分明就是在過河拆橋,蘇成睿的吃相實在是難看。
他很不爽。
難不成他已經忘記他之所以能夠登上皇位,多少也有他的一份功勳?
如今說翻臉就翻臉,這讓他魏藻德萬般不服,雙眸赤紅,看著蘇成睿亦是滿臉的怨恨,恨不能食其肉,飲其血。
“老匹夫!”
“你休得胡說八道。”
“亂講!”
“皇上!”
“您聖明睿智,萬不可被此賊子所迷惑。他說的這些臣萬萬沒有做過的,還請聖上明察。”
“臣是清白的。”
謝宏元極力辯解起來。
只不過他這樣的做法,沒有人會買單,大家都在心裡和表情雙重的鄙視他。
正所謂:空穴未必無風。
魏藻德好女色亦是出了名的,再加上謝宏元的發達歷史,亦是和魏藻德所說的契合,這就說明此事不是空穴來風,十有八九怕是事實。
魏藻德被卑鄙無恥,但是謝宏元也不是什麼好鳥,令人作嘔,十分的無恥,出賣自己的老婆和女兒來換取官位。
噁心。
玉階上面,坐在蟠龍寶座上面的蘇成睿如今滿臉的鐵青色,他沒有想到魏藻德的問題這麼大,也沒有想到謝宏元這麼沒有底線。
啪!!
他用力的拍打著寶椅的扶手,大聲說道:“來人,撤去魏藻德的官爵,將其打入天牢,三司會審,不得輕饒。”
卑鄙!
無恥!
下流!
作為大明朝的內閣首輔,魏藻德位極人臣,深受先帝的寵幸,這是何等的殊榮,不曾想他背地裡這般的齷齪和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