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需要依賴,因為心“懶”。
懶的代價就是會被很多東西“束”縛,束縛多了,也就成了“負”擔。
如果我們可以放手,那麼束縛不再,舒服替代。
人也需要信賴,而女人話多了,也就成了耍賴。
僑羽一本正經的坐在蘇晴的旁邊,根本無視桌子上還有別人的書本。
蘇晴呆愣片刻也緩過神兒來。
“僑羽,你在這幹嗎?”
“上課啊。”
“你不是在一班嗎?”
“呵呵,看來你是知道我在哪裡。”
蘇晴自知沒有實現對僑羽的諾言,心中有些羞愧,所以也不再像以往那樣拆臺。
“僑羽,快上課了,你先回去,放了學我們再說。”
僑羽不再回話,也不再看向蘇晴,他怕話多了舌頭疼。
中醫說“心開竅於舌”,僑羽想當然認為舌頭疼了,心也就會疼。
此刻,他也無法直視蘇晴,中醫說“肝開竅於目”,眼睛如果疼了,肝也會疼。
心也疼,肝也疼,那不是心肝都疼嗎?
僑羽一直認為蘇晴就是自己的小“心肝”,他不願意看到蘇晴疼,也不想感覺到她疼。
分班考試有個好處,誰也記不起來他/她到底是哪個班的。
沒有人在意僑羽和蘇晴的對話,也沒有人會在意他們在幹什麼。
“鈴~鈴,鈴鈴......”
鈴聲在僑羽最不願意的時刻響了起來。
僑羽心想,現代人真是本末倒置,為什麼不敲鼓,難道不知道鳴金收兵的意思嗎?
他倒想一鼓作氣的跟蘇晴好下去,可是再而衰,三而竭。
一次次的折騰,終歸像小鷹學飛一樣,撲騰,撲騰,飛走了。
蘇晴無奈,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個年紀情竇初開,大人眼裡這是錯,老師眼裡這是錯,可是對又在哪裡?
學校不會教,只會強制;大人不能教,因為心裡那份純潔只能用來回憶,說出來勢必會產生爭吵。
“這位同學,你坐了我的座位。”一個身體健碩的男生站到僑羽面前說道。
他手裡拿著一個籃球,校服搭在肩上,直勾勾的看著僑羽。
“哥們兒,我也想坐在這,可以讓給我嗎?”僑羽笑呵呵的問道。
“不可以。”
似乎感覺氣氛不對,蘇晴趕忙勸道,“不好意思,這是我同學,他一會兒就回去。”
“那就趕緊的。”那個男生一點面子也不留,語氣一直很強硬。
也難怪,我的東西,即使不需要,那也是我的,我的就得握在手裡。
“哥們兒,我跟你好好說話,別這麼衝。”
“就衝了,怎麼著。”
僑羽不再坐著,他緩緩的站起來,整個二班的人已經將目光齊刷刷的轉向他們。
分班考試也會帶來後遺症,那就是沒了團結,鐵哥們不在身旁,連進退的緩衝區域也沒有。
要麼上,要麼躺。
兩人四目相對,劍拔弩張,一言不合,就要過“楚河”;衣服一解,就要越“漢界”。
看這架勢要打起來,蘇晴越來越緊張,她自己心裡最清楚自己沒有底牌可以命令僑羽。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桌子聲音想起。
“你們兩......”
那聲音像極了戰鼓擂,是這些處在熱血年紀青少年的戰鬥號角。
還沒等老師開口說完話,僑羽跟那個籃球少年便開始了“鬥毆”。
與此同時,蘇晴在老師疑惑跟發火的眼神中衝出了教室。
場面一度混亂,全班無人上前阻止,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嚇到了。
整個畫面只有慢鏡頭才能回放。
椅子倒地聲,老師叫喊聲,聲聲入耳。
兩人你一拳,我一拳,拳拳生風。
他一腳,他一腳,腳腳如雷。
蘇晴一路小跑,經過五班,探頭說了一聲“出事了”,陳珂狂奔。
到達七班,駱奔奔奪門而出。
幾人會師二班,這下子真是渡盡劫波兄弟在,三義二班結新仇。
籃球男再身體健碩也難敵三人的進攻。
駱奔奔和陳珂眼見僑羽吃了虧,趕緊默契的拉走籃球男。
僑羽站起身子,不言君子,只報小仇,他嘴中數著數的打著籃球男“1,2,3,再饒你一個。”
老師見狀,趕緊喊道:“叫保安......”
教導處,大河馬坐在旋轉椅上,他不動聲色,喝了幾口茶。
“說說吧。”
鐵青的臉上,不怒不威,只有那老掉牙的審訊方式帶點心驚。
“主任,是他,這個傢伙,tmd......”
還沒等籃球男說完,大河馬對著他就“咳......”了一聲,那意思是不能說髒話。
學生是聰明的,察言觀色熟來已久。
“主,主任,他坐到了我的座位,我讓他走,他不走。”
僑羽默不作聲,看他怎麼說,敵先動,我不動,動到最後看誰贏。
“接著說。”
“我讓他走,他偏不走,還要讓我把籃球讓給他。”
僑羽心想,你m的,我什麼時候要你的爛球了。
歷史是個小姑娘,任人打扮。
理由是個小姑娘,任人說謊。
“我不給,他就喊來了幫手打我。”
僑羽本來也是文科班,他喜歡文科的魅力,文科的高雅,最主要的是簡單。
沒想到,文科裡面還有敗類,小說編的是一套一套的,可以改劇本,也可以當導演。
“你,為什麼佔他的坐?”大河馬指向僑羽問道。
“他偷了我的東西。”僑羽更能編,直接上升到了犯罪的境界。
他看到大河馬坐在椅子上就不舒服,於是直接把“話”點著,化了他的屁股。
這高度,直接把陳珂和駱奔奔震懾到了,更是驚住了籃球男。
籃球男心想,“草,還是你厲害。”
“什麼?偷東西?”大河馬立刻站起身子來,這個在他眼裡可不是小事。
“對,偷了很重要的東西。”僑羽義正言辭的答道。
駱奔奔跟陳珂對上眼,“該不會是說偷了他心吧?我去,要不要這麼不要臉。”
兩人臉上的尷尬線都要呼之欲出了,當下就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救他幹嘛。”
“偷了什麼東西?”大河馬問道。
“我對文科的執著。”僑羽說道。
“嗨......就這啊。”
駱奔奔和陳珂成了僑羽的捧哏。
大河馬一臉震驚,又一臉無奈,他見識過這小子的嘴上功夫,當下也不想再聽下去。
酸秀才的酸味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你們幾個人寫個檢討,週一在大會上念一念,記個過。”
大河馬的手機突然響了,興許有更急的事,他也不想再問下去,耽誤時間。
再回到二班,新來的班主任可不是個善茬,蘇晴這下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