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所有事的瞬間,李一非但沒有繼續求饒,而是對著王有福破口大罵!
“好你個王有福,虧你還是琅琊聖地的弟子,今日見我被人攻擊,不幫忙也就算了,竟然敢聯合龍國超凡者對本門師兄下手?”
王有福嗤笑出聲,“呦,終於反應過來了,我還以為你什麼時候才能發覺這件事兒,我都叫了多少聲到道主了,怎麼才明白呢?
看來之前說你的那些話真沒有說錯,你能走到現在憑藉的完全就是你的那個父親。”
王有福臉上的肥肉抖動,沒有任何停下來的跡象,反而越說越加興奮,似乎想起了當初在琅琊聖地被李一惡意刁難的情景。
“你還好意思說我背叛琅琊聖地,別以為你在外面仗著你父親的名聲做的那麼多壞事,門派中人沒有耳聞,要不是有你的父親,你早就被聖地除名了!
我王有福走到今天,雖然沾了不少門派的光,但絕大多數都是憑我一人努力到現在才打拼下來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質問我?
還有琅琊聖地又什麼時候和龍國結仇,和道主結仇了,這不都是你父親一人的主張?你以為高層不知道你們父子的心思,想把琅琊聖地拖下水,你們還不配!
今天的事即便被傳播出去,我王有福也不會像你一樣有半點恐懼,至少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破壞門派內的利益。”
破口大罵好一陣,王有福的胸膛微微起伏,情緒還沒有恢復正常。
發洩完之後,他心裡的怒火也總算有所消減,隨即便老實的退到一邊,等待著秦長生的安排。
他心裡明白的很,自己今天能有這個機會出口大罵,所有功勞全都得歸秦長生,沒有他的話,今日王有福能否活命還兩回說。
而且不說別的,今天的這場戰鬥要不是因為秦長生存在,恐怕之後李一還會打算聯合其他人對他出手。
如今秘境中只有聖地中的年輕子弟,並沒有高層存在,即便死了一兩個年輕子弟也可以隨意用藉口搪塞過去,琅琊聖地中的高層也不會因為弟子的死去就會出面斥責執法長老。
哪怕王永福心裡恨不得手刃琅琊,但沒有秦長生安排,他也不能輕舉妄動。
至少他現在的處境雖然比李一好上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兒去。想要更進一步,甚至重獲自由,他需要付出的東西還很多。
這一點面前的李一永遠也不會明白學會。
看了好一陣大戲,秦長生轉頭對著王有福說道:“你要是真恨這人,那這人便交給你解決,我不動手抄。”
說罷,他出手解決掉剩下一位。
出手解決李一的機會就這樣擺在眼前,王有福不悲不喜,沒有第一時間作出舉動。
從經歷大戰再到成為秦長生的俘虜,這段時間王有福的心境早就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雖然骨子裡的怯懦諂媚不是短時間可以影響,但他早已不會因為一些眼前的利益忽略更重要的東西。
比方說——秦長生。
雙腿被禁制的李一再也不復之前的桀驁,他就像被斬斷翅膀,但依舊想翱翔的鳥兒,拼命的大聲哀鳴。
“放過我放過我!我發誓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會透露出第二個人。對了有福,你不是已經成為秦道主的人嗎,念在咱們同門一場的份上,你幫我求求情,我甘願成為秦道主手下的馬前卒。”
秦長生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李一的表演,對待王有福的遲疑,他也並沒什麼意見。
在這場屬於王有福和李一兩個人的較量中,他給了王有福極大的自主權,並沒有打算利用李一來強迫王有福做些什麼令他信任的事。
但他相信王有福是個聰明人,不會做出其他出格的舉動。
“說完了嗎?”
“說完就把嘴閉上吧,接下來聽我說。”
王有福面無表情的盯著前方的李一,在對上王有福那冷寂的眼神後,李一隻覺得脊背發涼,渾身止不住的開始顫抖。
從那雙眼睛裡,李一什麼都沒有看見,王有福就像是看著隨處可見的螞蟻一樣在注視著自己。
他有些慌了,第一次發覺死亡竟然離自己如此之近。
“想讓我開口替你求情,你還不配。”
“要不是你心生惡念,情況也就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所以說造成現在一切的都是因為你自己。你覺得開口求饒就能挽回你犯下的過錯,別開玩笑了。”
“還說什麼同門情誼,真是笑死人了,既然你還念著同門情誼這四個字,又為什麼會準備對我出手?你做得了初一那就別怪我做得了十五了。”
說罷,王有福沒再繼續浪費時間,右手徑直穿過李一的胸膛,一擊除掉了這個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同門師兄。
王有福也不清楚為什麼李一會對他有這麼大的敵意,但不管怎樣,李一已經做好和他成為敵人的準備,那就需要隨時迎接死亡的命運。
這次是他運氣好,如果情況反過來,王有福相信他的下場也同前方的李一別無二致。
“走吧,既然已經解決了,在呆在這裡也沒什麼用處了,先找個地方休整一下,等打探完訊息再繼續考慮下一步的行動。”
秦長生沒有再給王有福時間,因為他已經感覺到周圍有十幾道氣息正在快步朝這裡接近,要是再不離開就會被人發現這邊的的異樣。
二人的身影飛快逃離,片刻後,數道身影來到了此地現場。
為首的是個一身勁裝的年輕女子,她釋放靈力,感知完周邊的情況之後,便下出結論。
“這裡剛剛經歷了一場戰鬥,敵人應該走了沒多久。”說罷她望向身邊的同門師弟問道:“怎麼樣?你們調查出來什麼情況了嗎?”
“師姐,已經探查完基本情況了,死了好像是琅琊聖地的一個內門弟子,還有幾個其他聖地的人。
不過那個琅琊聖地的弟子我認識,對方好像是他們聖地執法長老的兒子。看來這群人應該是想要殺人越貨,最後被敵人反殺。”
女人聽到之後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也並沒有派人去搜尋敵人。
殺人越貨這種事情在此地已經不算稀奇,幾乎每天都有所發生,如今只是死了一個執法長老的兒子,還算不了什麼大事,更別說對方還和她毫無關係。
簡單瞭解完情況之後,女人便帶著身邊一眾同門師弟轉身離開,準備去搜尋附近的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