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是趙家軍最強的存在,雪豹特種精銳的勇士們,一方也是久隨袁紹南征北戰的親衛營死士,都不是好捏的柿子。前一排倒下,後面一排的人連眉頭也不皺,踏著同伴的屍體繼續前去,直到殺光對方或者被殺。場面殘忍而血腥,卻又充斥鐵血男兒好戰的原始野性!
隨著時間的推移,袁紹的親衛訓練終究不如趙家軍的雪豹特種部隊的弱點暴露出來了,體力開始有些不支,而且人數也不佔優勢,外加趙家軍還有陳到這樣勇猛的將領,終於防線開始有了鬆動的預兆,傷亡也驟然增大。
陳到心喜,興奮地大喊道:“勇士們,再加把勁,袁紹軍的兔崽們快要堅持不住了,砍下他們的腦袋,奪取我們的榮譽吧。”
雪豹特種精銳的勇士們聽後,更是精神亢奮,原來有些疲憊的身軀,一霎間神奇般地充滿了力量,彷彿看見勝利女神在向自己招手一樣,紅著眼睛拼命地掄動著鋼刀,想要將擋在眼前的一切事物通通砍碎。
“頂住!給我頂住!”袁紹在看到情形不妙後,暴怒地抓狂道。隨後抓起身邊一員將領的領子:“你給我過去,領著他們給我衝上去,殺光你能看見的每一個趙家軍的兵卒。”
那員偏將看看了已經開始慢慢呈現一邊倒趨勢的戰線,照這種情況,自家親衛營的覆滅只是時間問題,現在上去,跟送死有什麼分別,頓時苦著臉對袁紹道:“主公,我軍敗像已生,回天乏術,我們還是想辦法突圍吧,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南皮丟了也就丟了,只要主公在一日,我們遲早會打回來了。”
“突圍?哼,現在南皮四面都被趙家軍圍得水洩不通,我們往哪裡突?就算真突出去了,必定也是損失慘重,現在整個冀州都是趙楓狗賊的了,逃得出南皮,也逃不出趙楓在偌大的冀州對我們的獵殺!我看你是怕死才對吧。”袁紹冷哼道。
那員偏將一聽就慌了,忙掩飾道:“不,不,不。。。我絕不是怕死,我身為主公的將領,早就作好了隨時為了主公去死的準備。只是現在戰局確實無法扭轉了,還請主公不要作無謂的頑抗才好啊,我們還是撤下去,從長計議吧。”
“從長計議?好你個從長計議!膽小怕死的東西,留你何用?”袁紹冷哼著,猛地一劍插入了那員偏將的肚皮。
“主公,你。。。。。。。。你為什麼。。。。。要殺我?”那員偏將不甘地說完最後一句話,永遠閉上了眼睛。
袁紹撥出刺在那員偏將肚皮裡的寶劍,不屑道:“因為要你這種貪生怕死的東西,只能是浪費糧食。”說完,又把眼睛瞄向其它的偏將:“現在還有誰想要不遵我的號令麼?”
偏將們還沒從袁紹突然斬殺自己將領的震驚中恢復過來,見袁紹又把目看向了自己人等,激靈靈地就是一個哆嗦,忙低下腦袋,不敢正視袁紹冰冷的目光,恭聲道:“我等一定遵從主公的旨意,雖萬死而不辭矣。”
“好一個萬死而不辭矣,我擁有你們是我的幸運,現在你們都給我頂上去,帶領我計程車兵們去砍下趙楓賊軍的腦袋,讓他們看看,我們袁家軍的威風。”袁紹冷冷盯著這些偏將道。
“是,主公,我們這就上去,帶領袁家兒郎們砍下敵人的腦袋。”這會,那些偏將們可聽話了許多,十分乾脆地應了下來,轉身就上前,帶領著親衛營剩餘死士壓了上去,生怕袁紹下一刻會把寶劍刺向自己,從而枉送了性命。
偏將們雖然單個本領不是陳到的對手,但個個被袁紹逼得懷有了拼死之人,下手狠辣,群起而上,也是十分麻煩的,橫的怕碰上狠的,狠的就怕碰上不要命的。由於袁紹偏將的大量加入,兇狠拼殺,本已搖搖欲防線又開始勉強維持住了,趙家們的攻勢也緩慢了下來,不過,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袁紹的親衛營已到了強駑之末的地步,敗亡是遲早的事。
“再我的加把勁!袁紹的兔崽子們快不行了,衝啊。”陳到看到攻勢又緩了下來,氣得哇哇直叫。
向前幾步,正好面對上袁紹的一員偏將,陳到想也沒想,一槍就刺向那員偏將的咽喉,那員偏將只覺得眼前一閃,一道冷芒刺痛了雙眼,隨即就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被洞穿了。好快地槍,自己居然連對方怎麼出招的都沒有看清。這員偏將死死握住洞穿自己咽喉的槍,不甘地緩緩倒下。
“誰還敢與我一戰?”陳到殺了那員偏將,挑釁道。
周圍地其它偏將和親衛營死士看著渾身籠罩在血水當中的陳到,怒目圓睜,如同暴怒中的獅子看著獵物一樣盯著自己,忍不住渾身就是一個哆嗦,忽啦一聲,都避得遠遠地,本能地想離這個死神般存在的傢伙遠一點,至少可以暫時感受了短短的安全。
“上啊,你們給我上啊。”那些偏將不敢上前,又害怕袁紹會責難自己,只得拼命地催促親衛營的死士們上前。
那些親衛營的死士們在將領的威逼下,進一步退三步,遠遠地圍著,就是沒有誰敢帶頭上前。這些兵油們都明白,憑著那個陳到變態地武藝,第一個上前的得到的絕對不是戰功,而只能是死亡。
陳到看到袁紹的將領和兵卒們被自己嚇著了,不屑地哈哈大笑道:“一群無膽鼠類,居然也敢妄圖和我趙家軍相抗,簡直不知死活。讓我來殺光你們吧。”挺槍又朝下一下將領衝了過去。
未等到達近前,陳到遠遠地就是急速一槍扎向那員偏將的胸膛。那隻偏員看惡魔般的陳到向自己衝來,肝膽俱裂,慌忙舉刀格擋,卻因為出招慌亂,力道不足,而本身武藝就遠不如陳到,只來得及把刺向自己的槍勢稍稍打偏,避過了心臟要害,卻被一槍刺穿了肩膀,直疼地眥牙咧嘴。
陳到見一槍得手,也不客氣,用力把紮在那員偏將肩膀上的長槍,用力旋轉攪動,致使傷口炸天,最後整支手臂都被挑飛。那員偏將哪忍得如此痛苦啊,發出殺豬般的嚎叫,痛暈倒在地下,眼看著就將因為流血過多,而命不久矣。
這下,親衛營的死士們是徹底被震懾住了,任憑將軍們鞭子和刀劍加在自己身上,也不敢再上前一步。簡直太可怕了。這傢伙還是人嘛。所有的親衛營死士都從心底燃起了最深層地恐懼,生出不可抵抗的無力感。
趙家軍勇士們,也不是笨蛋,見有機可趁,紛紛吶喊著,揮動著鋼刀就猛撲了上去。袁紹的親衛營死士再也支撐不住了,徹底地潰不成軍,四散而逃。
“完了,完了,我袁本初徹底完了。”袁紹看著四散的敗兵,絕望地吶吶自語道,空洞地眼神沒有一絲神采。
突然聽到一陣吆喝從城內傳來,當前一很熟悉的聲音傳來:“主公勿憂,許攸領兵特來救援。”
袁紹心中一喜,忙打眼看去,那領頭之人不是許攸又能是誰呢。:“子遠,快來助我,將該死的趙家賊兵都趕下城牆。”
“殺,殺。。。。。。。”五千生龍活虎,養精蓄銳地兵卒在許攸地親領下,向著早已拼殺得精疲力盡地趙家軍撲去。
如果說在雪豹特種部隊的將士全盛的時候,這些個蝦兵蟹將自是不夠看的,不過此刻的雪豹勇士們經過多時的征戰廝殺,一個個體力都已經透支,全憑著一股信念在苦苦地支撐。在許攸生力軍的加入後,形勢逆轉,原來一片大好的局勢又開始變得撲朔迷離。
“隨我衝啊。”陳到一點也不畏懼地領兵迎難而上。忠勇的雪豹勇士自是緊緊地追隨。
雪豹特種精銳的勇士勝在訓練有素,臨戰經驗豐富,而許攸的兵卒們則強於養精蓄銳,體力充沛。雙方各有優劣,碰撞在一起的結果就是,雙方的傷亡都呈直線上升狀態。
趙楓此時位於城下,在典韋的陪同中,目睹著戰局的變化,暗暗嘆息,真要死磕下去,就算滅了許攸這五千人馬,奪了南皮,恐怕也會傷了雪豹特種精銳的根本元氣,得不償失啊,無奈地下令道:“傳我命令,鳴金收兵。來日再與袁紹小兒一決死戰。”
“嗚,嗚。。。。。。。。。。。。。”亢長嘹亮的鳴金號響起,傳遍遼闊的戰場內外,傳入每個在作著生死拼殺的戰士耳中。
陳到血紅著眼睛奮力拼殺著,突然聽見響起地鳴金之聲,很不甘地恨恨地刺翻一個小兵,大聲下令道:“留下五百勇士與我斷後,其餘人馬立即後撤,不得有誤!。”
雪豹特種精銳地勇士們,在收到命令後,自發地聚攏了五百人到陳到身邊。形成了一個圓形的防守圓陣,將許攸的兵卒和自家剩下的人馬分離開來。
“給我衝,一個也不要放過他們。”袁紹見趙家軍撤了,以為有便宜可撿,連忙下令進行追擊。在陳到的圓形防守陣形前連續丟下了近千具屍體後,依舊不得寸功。
許攸看著巨大的傷亡,慌忙勸阻道:“主公,快別追了吧,儲存實力要緊啊,我軍再也損失不起了啊。”
袁紹看著已經撤得差不多得趙家軍,恨恨地道:“那好吧,讓兵士們都撤下來,好好休息,吃飽喝足了,再給我好好地教訓可惡地趙家賊軍。”
陳到見袁紹放棄了追擊,自然也小心翼翼地撤下了城牆,返回趙楓中軍之中。一場染紅了夕陽的戰役就此暫時告一段落,但誰都清楚,這並不是結束,除非有一方先倒下,這場戰役才能圓滿畫上句話。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富饒的冀州同樣也容不下趙楓和袁紹兩位梟雄之主,註定要有一人踩著對方的屍體才爬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