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手裡拿著攝像頭,徐金鱗不知道這個電話打來是為了什麼?所以得先把對方支開。
等到大姐走遠,徐金鱗站在觀光車旁,按下了接聽鍵。
“喂,徐導,您今天玩的挺開心呀……”
電話裡,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男人聲音,聽著這個語氣,徐金鱗就知道,對方找自己多半沒什麼好事。
“姓姚的,有話直說。”
對於這人,徐金鱗在前身的記憶中,並沒有找到多少畫面,但從自己繼承的那些畫面來看,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怎麼友好。
“呵呵,怎麼,寫了首歌,就把自己當個紅人了?徐金鱗,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上。”
電話裡的男人笑的越發猖狂,而徐金鱗也終於聽到了一點有用的資訊。
把柄?
為什麼自己沒有從前身的記憶裡發現這個?
反應過來的徐金鱗,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本以為自己繼承的記憶,已經是那個人的全部。
但現在看來,還有一些東西是自己不知道的。
聽到電話這頭的徐金鱗沉默下來,另一邊的男人以為他已經服軟,於是繼續開口道。
“聽著,既然你已經把那首歌送給了林冰清,那我們也不為難你,但是我要你現在發一篇公告,就說是林冰清的公司向你施壓,逼你把歌送給她的。”
“還有,林冰清已經要跟你離婚了,以後只有公司能支援你,別想著你那天后老婆會可憐你,娛樂圈嘛,水太深……”
說到這裡,男人陰陽怪氣的語氣,終於收斂。
不過徐金鱗還是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一絲殺雞取卵的味道。
如果真按他說的去做,能不能讓林冰清受到影響,徐金鱗不知道,但自己肯定是會身敗名裂。
一個身敗名裂的導演,基本就已經可以告別娛樂圈了,所以對方後面說的話,傻子才會信。
“呵呵,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
說到這裡,徐金鱗微微側過身,躲開了遠處大姐的攝像頭。
再見戀人第四季是實時直播,所以自己的任何小動作,對方都有可能在直播上發現。
“哦,什麼問題。”
看到徐金鱗轉身,電話那頭的男人並沒有起疑,畢竟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和徐金鱗打交道。
這麼多年,能一直把徐金鱗綁在他們的公司名下,這可不是簡單的威脅就能做到的。
“你說,我之前那麼多年,是怎麼忍住不罵你的?
說出這話的同時,徐金鱗敏捷的伸手點開了手機上的錄音。
穿越前在娛樂圈混了半輩子,他唯一學到的就是萬事都要留個證據。
因為娛樂圈的最後一個字能被讀成四聲,是有原因的。
德藝雙馨的老前輩,他不是沒見過,但無所不用其極的小人,他也沒少遇到。
聽到徐金鱗這話,電話那頭的男人先是陷入了一陣沉默。
緊接著,便是一陣憤怒的低吼。
“姓徐的,不要給臉不要臉,離開林冰清,你啥也不是,雖然林冰清馬上就要跟你離婚了,但離開她,你興許還能在我們手底下討口飯吃。”
“我要是把你那晚說過的話爆出來,你信不信,以後整個娛樂圈都沒有你的生存之地。”
聽得出來,電話那頭的男人已經成功被徐金鱗給激怒。
而此時徐金鱗也明白了男人所說的把柄是什麼,自己那晚說過的話,什麼話?
很顯然,自己的前身選擇性的把這件事給遺忘了,當然,也有可能是一直不願面對,所以也沒有繼承給自己。
“哼!別怪我說話難聽,你不過就是林冰清養的一條狗,當狗就要有當狗的覺悟。”
男人的聲音逐漸冰冷,顯然對方也懶得再繼續偽裝。
不過電話這頭的徐金鱗,早就冷靜下來。
當務之急,是得弄清楚,男人口中所說的把柄,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究竟說了什麼話,能被對方死死拿捏。
雖然娛樂圈是個是非之地,但自己的兩個職業都和娛樂圈息息相關,要是這把柄真讓自己成了娛樂圈人人喊打的存在。
那自己難道真的要去當山地腳踏車維修師傅?
想了想蹲在一排單車中,拿著扳手的自己,徐金鱗搖了搖頭。
“好,答應你們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是,你得讓我知道那晚我究竟說了什麼。”
沒有技巧,徐金鱗選擇直接甩鍋,不放任何餌料。
這種時候,人家處於絕對的優勢,他就是想破腦袋,一時半會兒,也沒有什麼好的破局之法。
與其彎彎拐拐的打聽,不如直接問清楚自己究竟說了啥。
當然,徐金鱗敢這麼問,也是認準了對方不會對自己起疑,畢竟誰會想到,眼前的徐金鱗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自己了呢。
聽到徐金鱗這個問題,對面又是一陣沉默,但很快,便傳來了男人爽朗的笑聲。
“我說徐導怎麼口氣這麼大了,原來是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呀,實話告訴你吧,上次給你聽的不過是其中一部分。”
“既然你好奇自己那晚說了什麼,那我就讓你聽個明白。”
說完,電話那頭傳來手機螢幕解鎖的聲音,顯然對方正在翻找徐金鱗那晚的影片。
看到魚兒上鉤,徐金鱗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等了沒一會兒,電話裡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人聲,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
“哈哈哈,林冰清?一個女人罷了,要是沒有我,她能有今天?不是我說各位,在家裡我讓她幹嘛,她就得幹嘛!”
徐金鱗:……눈_눈……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徐金鱗自己,準確的說,是已經死在機場外面的徐金鱗。
徐金鱗繼承的記憶中並沒有這一段,從電話裡熙熙攘攘的聲音就能聽得出來,這應該是一場酒會。
也不知道是酒後吐真言,還是被人灌了酒故意引導的,但這話確實有些難聽。
尤其是當林冰清已經成為當紅天后,而徐金鱗自己還一事無成。
不過就在徐金鱗以為,這已經是極限時,電話裡再次傳來了自己的聲音。
“我跟你們說,我其實根本就不愛她,當初之所以追她,不過是覺得她長得足夠好看,是一個配得上我的花瓶罷了。”
尼瑪,聽到這裡,徐金鱗終於有些繃不住了。
在外面喝酒說胡話的,他見過不少,但昧著良心說林冰清是花瓶,他真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