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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新年是2月8號。
初媽媽本來強烈要求初伊去那邊過年,但是初伊手頭上的事情太多,她實在是脫不開身。
初爸初媽又想女兒,所以飛來這邊和女兒一起過年。
對於駱執嶼,老夫妻已經不陌生了,早在之前就見過了幾次,初爸對他非常欣賞。
今年倒是駱執嶼的媽媽第一次回來,這人一下子都聚在了駱執嶼這兒,初伊提前一個月便開始焦慮。
駱執嶼完全搞不明白她在焦慮什麼,初伊說道:“我覺得還是別讓我爸媽住在這邊了,等他們到了我和他們去酒店。
阿姨回來了,一定是想和你還有駱琦一家人團聚的,我們在這不好。”
駱執嶼有些懲罰的捏著她的下巴,“怎麼?你不是我的家人?
咱媽上次見我可說了,我以後就是他們的兒子,怎麼就是外人了?”
初伊還是焦慮,“不行不行,我還是覺得心慌,我和你在一起快兩年了,都沒見過你母親,萬一她不同意我們在一起,當著我爸媽面,我不要面子的啊?”
“別瞎操心了,把心放肚子裡,她要是不同意,我帶著你離家出走。”
初伊此刻真的想給他一拳,這說的是什麼不負責任的話?
不過等初伊見到了駱媽媽,她才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說自己多慮了。
駱媽媽的性格和駱琦,簡直太像了!
他們去接機的時候,初伊還害羞的打招呼,“阿姨好。”
駱媽媽扶著她的手臂左右看了看,隨後生氣的罵駱執嶼,“你個小崽崽,歌歌這麼漂亮你藏什麼藏,幹嘛不帶回家給我瞧瞧!”
初伊:“……”
駱執嶼當時那忍笑的表情彷彿在說,多慮了吧?
初爸和初媽到的時候,兩家人算是正式見了面,初媽和駱媽簡直一見如故,彷彿失散多年的好姐妹找到了歸依。
從衣服聊到了珠寶,從生意聊到了後半生如何享福,滔滔不絕其樂融融……
還當場,把他們倆的婚事定了下來,明年必須結!
駱琦一副看熱鬧的表情,身旁坐著埡惟。
這倆人……
嗯……
大哥哥終於等到了小妹妹長大,在經歷了一些慘痛的經歷後,小妹妹回頭是岸。
駱執嶼牽著初伊的手,對初爸初媽說,“我們倆現在還沒有結婚的打算,不過,我會對初伊好,把她交給我,請你們放心。”
初伊的眼睛垂落,閃過一絲失望。
他還沒有想結婚的打算吧?
駱媽媽一拳砸在了駱執嶼的上臂處,“你個渾小子說的是什麼渾話?
什麼叫沒有想結婚的打算?
兩年了,你還要打算什麼時候?”
初爸聽到這話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不過並沒想給他難堪,他相信自己女兒的選擇。
初伊笑著接過話,“阿姨,是我的問題,我過幾天有部電影要上,執嶼的遊戲是在年後五月份上,而且戰隊今年有幾場很重要的比賽,我們工作上比較忙,所以……”
駱媽媽能瞧出姑娘的失落,還幫著自己兒子辯解,心裡狠狠替人家心疼了一下。
人家父母還坐著呢,她也不好多說,拉著初爸初媽聊起了別的事。
駱執嶼看向初伊,彷彿無聲的說了句:謝謝。
謝謝你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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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號。
駱總包下了整間電影院,請親朋好友們來看首映。
第一排自然是駱媽,初媽,初爸。
初伊放棄了和劇組的人員一起看首映,來到了這邊。
YG所有的隊員全部發了微博,支援大嫂。
當大熒幕上,編劇的後面寫著笙歌的名字時,初媽和初爸激動的紅了眼睛。
初伊側頭笑著問,“媽,五年之約要到了,您還讓我回去接管生意嗎?”
初媽搖了搖頭,“女兒,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媽媽爸爸永遠支援你,你是媽媽和爸爸的驕傲。”
現在的這一刻,見證了初伊這些年所有的努力。
她在裡面連一個身影都沒有,只有一個小小的署名罷了。
但她在背後付出了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
所有的光環全是別人的,到時候票房不好,捱罵,全是她的。
即便這樣,她也心甘情願。
影片快結束的時候,駱執嶼在她身側牽起了她的手,“對不起,讓你等了那麼久,老婆,生日快樂。”
“沒關係,只要最後是你,多久我都甘願。”
在電影裡男孩沒有回來,但是在現實,她的男孩就在她身邊。
電影結束,影院的燈亮起時天空飄下彩帶,駱琦捧著一大束花進來放在她懷裡。
“恭喜歌歌!超級好看!我都哭了呢!”
笙歌發了一條微博,她捧著花站在最中間,身側是所有她愛的人。
她寫道:也許有時愛是苦厄,等待的過程是一條漆黑看不見前方的路。
當光亮出現時,幸福感會翻倍,那些苦厄,都變成了甘甜。
這部電影票房大賣,陳嘯賺了個滿盆。
笙歌的名字,也已編劇的身份入圍了獎項。
在這一點上,她感謝陳嘯,沒有她,也沒有如今的這些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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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YG的比賽很多,初伊放下了一切的事情,陪著駱執嶼飛這飛那,陪著這幫年輕人奪得一個又一個的獎項。
駱執嶼站在臺下為他們感到驕傲,新的一代起來了,比他們那時候還要強。
自己帶出來的隊員,怎麼看怎麼好。
Aimee當上了單親媽媽,忙活著和初伊的小公司,桃子和coco也辭職跟了過來。
初伊現在的名氣,也吸引來很多新人的作者加入,福利很好,大家也都信心滿滿。
她何時放棄那段錯誤的愛情呢?
在她生孩子時,他沒有來。
坐月子時,他也沒有來。
甚至連孩子取名字,也交給她決定。
那個時候的Aimee才恍然間明白,她只不過是被利用後,難以甩掉的包袱。
那…何必苦苦糾纏呢?
她一個人也可以將諾諾帶大,沒有父親,她可以給她雙倍的愛。
即便帶孩子又工作很辛苦,但她彷彿在這個冰冷的城市,找到了當年一無所有來時的奔頭。
那種想要闖出一片天地的決心,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有女兒,她不能讓諾諾走自己不堪回首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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