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一臉壞笑,用手指點了點,“原來是這樣,老闆一定會娶你的,我先叫著,以後你榮登後位的寶座時可要給我升職加薪哦!”
她們聊的正開心時,門口突然有鑰匙開門的聲響。
冉冉以為是路方舟,連忙跑過去想要告訴他這個好訊息。
“路方舟,比賽贏....Aimee姐,你來了。”
她的臉色很不好,鞋也沒換就直接站在了初伊的辦公桌前,初伊看了眼她,眼神有些不自然的看回電腦。
“怎麼這麼晚過來了?吃飯了嗎?”
她的語氣還和以前一樣,也沒有因為她的到來而停下手中的鍵盤。
“你怎麼沒問問我,誰贏了?”
初伊的手一頓,隨後繼續打字,但是隻要看她的電腦螢幕便一定知道她的心境。
她是在胡亂的敲,打的什麼字自己都不知道。
“誰贏了?”
Aimee笑了笑,“你不是在現場嗎?”
初伊嘆了口氣,“你的意思是,我怎麼問都不對了是嗎?”
“初伊你學聰明瞭,你現在會和駱執嶼一樣玩這些下三濫了是嗎!”
她的情緒比較激動,說完將包用力的砸在桌面上。
冉冉小心翼翼的上前來勸,“Aimee姐,有話好好說。”
“我們倆的事不用你插嘴。”
冉冉被哼的縮了下脖子,悄悄後退了幾步。
“Aimee,我做的事情是下三濫?”
初伊正式的與她對視,誰也不服誰。
Aimee上前走了過來,將抽屜裡的那個標書拿出來甩在了初伊的臉上。
文字夾裡面的紙張一片一片的飄落,彷彿兩個的友情,碎成滿地。
初伊受到衝擊閉上了眼睛,緩了好一陣才睜開。
“初伊,你試探我?我們是好朋友,你讓我去報假價格告訴老鄭?你按得什麼心啊!”
初伊的眼睛裡佈滿血絲,她看向Aimee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敢帶回來是因為我相信你不會看!”
Aimee:“......”
她也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的跑到了這裡來,她只是覺得胸口悶,那種感覺她說不上來。
她能直面面對鄭真誠這次的失敗,大不了在給他換一個比較有影響力的IP。
但鄭真誠的話就像刀子一樣紮在了她心裡。
“你被你口中的傻子騙了,你才是那個傻子!”
“你的好姐妹用陰招,你還不自知,真是蠢到了家!”
那些話一遍一遍在她腦海裡面反覆回放,她就是想聽她親口說說,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是不是因為一個男人,現在連她都開始算計了?
“Aimee我覺得我們現在不適合談話,你回去冷靜冷靜我們再談吧!”
Aimee見自己氣的渾身發抖,而她卻略顯平靜。
這種平靜讓她更加失去理智,她覺得初伊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甚至從未害怕失去她。
“我覺得我沒必要冷靜,我拿你當我自己的親妹妹,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帶你入行,你現在有名氣了?
不需要我了?對麼?
你是很冷靜,你不止冷靜,你還冷血!
初伊,我真是看錯你了!
因為愛一個男人你變成了這副樣子,你奉獻的不只是身體,你他嗎把我們倆的友情也奉獻了!
這才體現你愛情的難能可貴!
你滿意了!”
初伊臉色煞白的伸手指著門口的位置,“滾。”
聲音不大,卻好像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Aimee冷笑了一聲,即使滿臉淚痕依舊不想在她面前敗下陣來。
她在桌上拿起自己的包,“從此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
她撂下狠話轉身的時候看到了站在臺階下的路方舟,路方舟眼睛也略有些紅,雙手插著口袋,面無表情。
Aimee從他身邊經過時,他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李海媚,別混到最後一無所有的時候在回頭,睜開眼睛看看,誰是人誰是鬼!”
她用力的掰開他的手,“用不著你管,反正你一直向著她咯?你們繼續玩,我等著看你們掰的那天!”
她走的時候將門甩的極響,路方舟邁上臺階,走到初伊的面前。
她在Aimee走了以後才不用故意的強迫自己看起來很冷靜。
她抖得比Aimee眼中的多,她雙手交叉撐著額頭,肩膀的抽動能看出來她在哭。
路方舟站在她身側,摟著她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好像是在安慰她又或者是鼓勵她。
“方舟,我們就不該來。”
路方舟嘆了口氣,“沒有什麼該與不該,她在氣頭上,說的話別往心裡去,她一向嘴毒你也不是不知道。”
冉冉見路方舟替Aimee辯解,連忙不服的爭辯,“嘴毒也不能這麼說話呀!明明是她有錯在先,怎麼她到跑著來發脾氣了?
被害者論?
怎麼著?她偷看導致結果錯誤,要怪別人把東西放在桌子上?
那和女生被.騷擾,怨她穿的少有什麼不同?
虧她還是個主編!這點事情想不明白嗎?
還沒怪她呢,她倒是打上門了!”
路方舟連忙提醒道:“你能不能別說了?你知道怎麼回事啊?”
冉冉嘟了嘟嘴,氣囊囊的喊道:“是,我不知道她怎麼回事,但你不能因為她是你初戀你就包庇她!
她還用資料夾打歌歌,還說歌歌獻.身給Night,這就不是一個好朋友該說的話!”
“李冉冉!去,你去進屋打遊戲去,別跟著添亂了!”
冉冉翻了個白眼,“去就去!”
她賭氣的一跺腳,回到路方舟的房間,關上門的時候,腦海裡閃過路方舟拉著Aimee時的表情。
她從未見過路方舟的臉上會出現難過或者失望的情緒,他平時總是笑嘻嘻的模樣,也許,他的另一面只願意留給深愛的人吧?
別人都說愛一個人,分手不能做朋友。
其實她倒覺得,愛一個人,分手了還會以朋友的身份留在她身邊。
等最後的幻想毀滅,遺憾被失望替代時,便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她苦笑了一下,原來他不是沒有心事,只不過將心事藏得太深,用笑容來掩飾罷了。
路方舟嬉皮笑臉的背後,是一顆專情的心。
她這樣想便覺得,這個人,我要定了!
她掏出手機簡單的和駱執嶼做了一個彙報,而這次,卻沒有得到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