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執嶼對她說道:“去我家。”
初伊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駱執嶼也沒有為難她,起身說道:“不用著急告訴我,你考慮一下,我回來以後你做決定就好。”
初伊點了點頭,“你要回去了?”
“是啊!你不是一直催我?”
“才沒有催你,走吧!我送你下去。”
駱執嶼被初伊牽著從樓上下來,滿臉的不情願,本來還想多逗逗這個小丫頭的,看她那副模樣,只好作罷。
駱執嶼利落的將外套穿好,卻找不到車鑰匙,初伊跟著找了一圈也沒找到。
反而自己的車鑰匙安靜的放置在鞋櫃上。
路方舟已經沒了人影,初伊猜測著是不是被他拿走了?
她對駱執嶼說道:“你先別找了,我給方舟打一個電話。”
駱執嶼不慌不忙的坐在沙發上,初伊撥通路方舟的電話聽著那頭一片嘈雜。
“你在哪呢?”
路方舟大喊道:“什麼?”
“我說你在哪?執嶼的車鑰匙你看到了嗎?”
“我在外面,現在有事回不去,我拿錯了,又沒帶家裡的鑰匙,沒敢打擾你們便出來了!”
初伊無奈的拍了一下額頭,“好,我知道了!”
她掛掉電話以後,對駱執嶼歉疚的笑了笑,“方舟拿錯了鑰匙,你開我車回去吧!”
女孩舉著手,將鑰匙遞到了他的面前。
駱執嶼沒有接,反而脫掉了穿好的外套。
“我覺得還是算了,反正我也不想走,我留下來陪你,等方舟回來了,我在回去。”
初伊急著說道:“路方舟那邊很吵好像在酒吧,你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你休息不好明天怎麼趕路?”
駱執嶼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怎麼這麼愛操心?嗯?不想我留下陪你?”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今晚要工作嗎?”
初伊看了眼時間,加上駱執嶼又沒有要走的意思,自己當然沒有辦法工作了。
“不了。”
“那上樓休息吧!”
她一聽到要上樓休息,連忙說道:“那你先上樓吧!我那個...把今天的存稿修改一下,然後發了,不然斷更了,呵呵呵...”
她笑的有些心虛,駱執嶼當然能看出她現在是在害怕,沒有為難她,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吻,“去吧!我上去等你。”
初伊看著他上樓後喘了口粗氣,她坐在電腦前腦子都是蒙的,所有的心思全部在樓上的那個房間。
其實兩個人早已單獨相處過了,駱執嶼很磊落,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
可這次複合以後,她知道其實某一天早晚都回來,她自己也做好了心理建設,可還是有些怕。
她用了大約四十分鐘的時間,修改好了要發的稿子,隨後躡手躡腳的回到了樓上。
開門的時候,駱執嶼靠在床頭上抽菸,眼睛凝視著前方,好像在想事情。
聽到開門聲後,撐起笑顏。
“弄好了?”
她點了下頭,“還以為你睡了。”
他從床上起身,拉著她的手,道:“去洗澡吧!”
初伊身體向後用力,雙腳在地面上站穩,“我不要和你一起。”
“你這小腦袋都想什麼呢?你不給我找浴巾我怎麼出來?”
初伊頓時尷尬,原來是這樣,呵呵呵。
“哦,我忘了,我現在給你找。”
她在櫃子裡拿出一條幹淨的浴巾遞給他,“你去吧!”
駱執嶼笑著接過,轉身走進了浴室。
她坐在床邊聽著水流的聲音嘩嘩的響,心裡七上八下的打鼓,等駱執嶼出來的時候,見到小人兒坐在那裡,緊握著雙拳,臉色有些蒼白。
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突然有些心疼。
男人下身裹著浴巾,赤.裸著上.體露著健碩的肌肉線條,走近她的時候能清晰的問道好聞的香味。
他的頭髮有些溼,蹲在她的面前握著她冰涼的雙手,放在嘴前吻了吻。
“我只是想多和你待一會兒,你不用害怕,在你不想的時候,我絕對不會為難你,把心放在肚子裡。”
初伊沒想到自己的心思被對方看得徹底,他的眸子漆黑顯得更加真摯,她低下頭有些說不好的情緒。
她不排斥順其自然的發展,只不過沒有經歷過有些莫名的恐懼。
她立刻起身,慌張的說道:“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駱執嶼見她如落荒而逃的小鹿一樣,心跟著柔軟了幾分。
他仔細的觀察這屋裡的擺設,很簡單又很童趣。
隨處可見的毛絨娃娃,還有她平時用到的一些小飾品,都非常的可愛,他的姑娘一定是一個抱有童真的人。
初伊進去後本想鎖門,可是這樣又顯得自己太小人之心,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她快速的洗完澡,換上了卡通的睡裙,簡單將頭髮吹了吹,便回到了房間。
駱執嶼拿著電話再回資訊,屋內只開了一盞檯燈,光線有些昏暗。
她看著男人專注的模樣出了神,即使在這種條件下,也掩蓋不住他身上的光。
“看什麼呢?洗好了還不過來睡覺?”
駱執嶼的眼睛依舊盯著手機,但是話確實說給初伊聽的。
初伊避開他躺的那側,繞到裡面悄悄的爬上了床,鑽近被子裡。
進去以後她才感受到,駱執嶼剛才一定是躺在了自己的這一側,暖了以後又去了外面,這樣不至於她上來的時候,裡面一片冰涼。
這種細心的舉動倒是令她的心裡一暖,她側身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謝謝。”
“傻瓜,睡吧!”
“你不睡嗎?”
“我和埡惟交代完事情就睡,我幫你把燈關掉,省得你睡不著。”
初伊阻止他,“我可以等你,關燈看電話很傷害眼睛的。”
駱執嶼像沒聽到一樣將燈關閉,她睡覺的時候有一點點的亮光都會無法入睡,這點他在俱樂部的時候便知道。
她的睡眠不好,所以自己格外的主意這方面的事情。
初伊靠在他的肩頭,眼睛故意避開手機的螢幕,不想讓對方覺得自己是在監視他的隱私。
他說和埡惟在談公事,她沒有任何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