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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救了個登徒子

季修從昏睡中清醒過來已是三天之後,只見季修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一臉迷茫的模樣。

周圍靜悄悄的,別說人了,連一點別的什麼動物的動靜都沒有。季修剛想起身,卻發現身上跟被什麼東西碾過一樣,竟一點力氣也沒有,內裡也覺得疼得不行,便索性放棄了掙扎,乾脆安安分分的在床上躺好了。

也不知流風和驚雷兄弟二人有沒有四處尋他,季修一邊想一邊打量著他現在所處的這個屋子。這個屋子倒是別緻,屋牆竟是以活木所成,這牆上還有些綠植吸附其上,倒是一片生機勃勃景象,也不知主人是誰。說來,住得這般別緻,又是這樣精湛技藝,想必是個年過古稀的老頭吧。

季修還在四處打量之時,便聽見屋外傳來兩人的腳步聲和一個女子的聲音,“給~姐姐給你帶的好東西,快去嚐嚐,我先看看這人醒是沒醒!”

季修聞聲往門口看了過去,只見一抹紅色的身影闖入了他的視線,待看清來人的面容時,季修心下一驚,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啟月一進屋便看見季修正看著自己,面上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也不覺討厭,倒是覺得這人痴傻了幾分。“怎的,壞了腦子嗎!”啟月一邊說一邊往季修身邊走了過去。

季修看著正朝自己走來的啟月,微微一笑,抱歉道:“給姑娘添麻煩了,可是姑娘將我救下的?”

聽到季修的話,啟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若不是我把你救下的,你能見著我嗎?”

聞言,季修失笑,著蠻地的姑娘可當真古靈精怪。

見季修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啟月便趁機將季修又打量了一番。面前這人一襲玄衣,銀紋為飾,以繩束髮,面容俊朗,眼若桃花。可真是比她來人界這二十一年裡所見之人還要好看上幾分,就算那靈闕來比,這人也是不輸靈闕多少的。那雙金色的眸子更是稀奇得很,啟月在人界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這般顏色的眼睛。

見季修笑完了正抬眼往自己這邊看,啟月趕緊從季修臉上移開了視線。

“姑娘七年前可是曾到過中州?”季修含笑朝啟月問道,即使躺著也沒有失了他的帝王之色。

聽到季修的話,啟月不禁心下一驚。又見季修一邊發問一邊若無其事的模樣,啟月不禁在心裡盤算了起來,這人定不是什麼尋常之人,不然,到了一個陌生環境,怎的還能這般坦然自若,何況還帶了一身傷。若不是看清了自己沒有要害他的心思,便是還有後手沒讓人知道,況且那圖紙也著實奇怪得緊。

想了想,啟月還是對季修搖了搖頭,道:“我自小便生長於蠻地,不曾外出一步過。”

聞言,只見季修的眼神黯淡了幾分,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忽閃了一下,隨即又變得空洞起來。

見季修不再言語,只顧自己發呆,啟月不耐煩的喊了他一聲,“喂!”看來這個人也和先前那些人沒什麼兩樣,都是些彆扭傢伙。

“抱歉,想起了些往事。”季修抱歉的朝啟月笑了笑,又問道,“請問姑娘,我睡了幾日?”

“三日。”

季修正詫異自己竟昏睡了三天,還沒等他露出什麼神色,便看見一個身著黑衣的八九歲男童端著一碗藥進了屋裡。看見他醒了之後,男童眨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將他打量了一番,隨後作出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倒是可愛得緊。

啟月察覺到阿鬱進了屋,不客氣的朝季修道:“你昏睡的這三天可都是這小子在照顧你,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聞言,阿鬱瞪大了琥珀色的眼睛一臉疑惑的看著啟月,一副完全搞不明白她要幹什麼的模樣。明明是自己將面前這人弄傷了在先,照顧他也是於情於理。只見啟月悄悄看向阿鬱,朝他眨了眨眼睛,讓他放心。

“哦?”季修聽了啟月的話之後,又將阿鬱打量了一番,雖長得可愛至極,但一身黑衣倒是少了些孩童的天真氣,“那便多謝小兄弟照顧我了,”說著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恐怕還要麻煩你幾天,我似乎還不太方便。”說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只見阿鬱端著藥站著,先是搖了搖頭,接著又趕緊點了點頭,似乎是點頭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手上竟然還端著一碗藥,便又趕緊給季修送了過去。

見狀,季修疑惑起來,難道這個小男孩竟不能言語?但眼下又不便直問,便也只能作罷了。見阿鬱端著藥朝自己走了過來,季修連忙支起身子想要坐起來,卻發現當真是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啟月見季修想起身又起不來的模樣,輕輕嘆了口氣,便走向季修準備將他扶起來靠在床榻上。季修盯著啟月的臉,面上不自覺的泛起了紅暈,原以為這般美好的女子,世間只怕不會再有第二個了,可她卻說七年前未到過中州,莫不是自己已經忘了那姑娘的模樣了?說起來確實也只有那一身紅衣是記得一清二楚。

如此說來,面前這個姑娘也不過十五六歲年紀,哪有人七年卻不見變化的。想著,季修自顧自的嘆了一口氣,卻不小心將氣都呼到了啟月耳朵上,搞得她耳朵直髮癢,奈何手裡又扶著季修,想撓也撓不到。

“沒想到竟是個登徒浪子!”啟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因為聲音實在太小,季修一時沒聽清,又向啟月問了一句,道:“姑娘方才說了什麼?”

啟月轉頭便見季修一臉無辜模樣,倒也不知道方才是不是他故意為之的了,於是將季修扶起來之後立馬跳開了兩步,沒好氣道:“我說,公子您好生坐著。”

看著啟月的動作,季修愣了愣,這姑娘怎麼如此陰晴不定,今日不過第一次說上話,竟就惹得她這般沒好氣,自己竟這般惹女孩子討厭的嗎?可在中州之時,臣子之女見了他都是一個勁的臉紅心跳模樣,莫不是蠻地女子不喜歡自己這般的?

正想著,便見阿鬱將藥碗端到了他跟前。季修看了看那一碗烏漆墨黑的藥,一陣陣濃郁的藥味朝他飄了過來,轉頭看了看阿鬱道:“這是何藥?”

“你傷了內裡,這些藥是我們蠻地特有的,喝了便是。”見季修聽了她的話伸手準備端起藥碗,啟月又接了一句,“多話。”說著又輕哼了一聲。

聞言,季修不由得搖頭笑了起來,這姑娘可真是,實在不知怎麼說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