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撫自家炸毛的老爹,餘歸晚又說了說自己為什麼會在厲錦南那裡,餘老爹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說起了自己聽到的一些小道訊息。
“我聽說這個厲錦南是厲家這一輩的佼佼者,手段狠辣,性格陰晴不定。但是今天看起來,好像除了渾身的氣勢有些懾人之外,倒是沒看出來殘暴狠辣的樣子,確實是個人物。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種事情誰說得準呢?”
頓了頓,餘宏又添了一句:“所以,這樣的人,咱們以後還是離的遠一點吧!”
想了想,他又覺得自己這樣說好像也不對,人家和自己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物,怎麼可能會和自己有什麼交集,所以他又改口道:“不過這些跟我們也沒什麼關係。”
餘歸晚乖巧的應是。
但是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想到,未來的事情充滿著未知。
誰都沒有想到,在不遙遠的以後,他們還是和厲錦南扯上了極深的關係。
當然,這是後話。
現在的厲錦南已經站在了厲家老宅的客廳裡,面對著沙發。
而在沙發上,坐著一個精神矍鑠(jue第二聲-shuo第四聲)的老爺子,他一手拄著柺杖,另一手放在沙發扶手上,滿臉嚴肅的看著面前站著的孫子。
“爺爺。”
老爺子嚴肅著臉,但是面上還是露出了滿意之色。
“錦南啊,你的情況是不是又嚴重了?”關於這個‘情況’,一提起來老爺子心中的愧疚感就撲面而來。
當初要不是他逼孫子逼的太狠,現在孫子也不至於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一個他仍舊是活的瀟灑無憂的他,另一個他卻是承載了厲家的所有責任和童年苦痛的他。
瀟灑無憂的厲錦南不知道還有一個嚴肅不苟言笑的厲錦南存在他的體內,但是後者卻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情況。
“並沒有,Joker醫生已經說過了,另一個人格正在逐漸消失,也許馬上就可以好起來了。但是這個馬上並沒有一個確切的時間。”厲錦南一板一眼,像一個軍人般將自己詳細的情況告知。
面對這樣的結果,老爺子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好還是不高興好。
高興是因為孫子的病情越來越好,而他對現在的孫子很滿意;不開心是因為,孫子終究還是失去了另一個自我。
氣氛陷入凝滯。
最終還是厲錦南率先打破了寂靜:“爺爺,我先上樓了。”
老爺子看著他的背影,難得的有些傷感。
是他做錯了嗎?他只是不想孫子走兒子的老路而已。
——
洛可心一計不成,又生另一計。
只是現在餘歸晚有了警惕心,計劃不好實施,想要和上次一樣順利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所以必須要找她落單的時候,但是這種時機只有她在學校的時候才有。
但是還沒有等她來得及實施自己的計劃,整個江城都被一件事情震驚了!
厲氏企業竟然主動找餘氏談合作!還當眾表示‘餘總的女兒很出色,我很喜歡’!
江城的上流家族都震驚了,尤其是有幾個一直培養著女兒,就是為了和厲家太子爺結婚,為家裡帶來好處的家族。
洛可心氣的又摔了一次傢俱,整個公寓又變成一片狼藉。
“餘歸晚!餘歸晚!餘歸晚!又是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洛可心邊摔東西,嘴中邊發狂的咒罵,整個人神情癲狂,好像魔怔了一般。
知道了這個訊息之後,林昊天將洛可心都拋諸腦後,直接衝到了餘歸晚的班級門口,就在上課時間。
本來餘歸晚並不想搭理他,但是奈何他一直在外邊不停地叫她,影響的整個班都沒有辦法上課,無奈之下,只能出來看看他到底要說些什麼。
“小晚,你怎麼可以這樣呢?你為什麼要揹著我和那個什麼厲氏太子爺在一起,難道就因為我沒有他有錢,所以活該被你拒絕嗎?”林昊天字字珠璣,指責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高,有的正在上課的班級的學生都伸出頭來,想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餘歸晚黑著臉,壓抑著怒氣低聲說了句:“我們換個地方說,別在這裡影響大家上課。”
但是林昊天充耳不聞,甚至更加激動:“你敢做還不敢說了?那好,今天就當著全校學生的面,我要揭穿你虛偽的真面目!什麼清純高冷學霸女神,你就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女-表子!”
“呵!”餘歸晚突然間笑了,她雖是笑著,但是那雙笑著的眼眸中卻是沒有一點笑意:“既然你非要在這裡說清楚的話,那就在這裡說清楚吧!”
那些學生們看這邊越來越勁爆了,而且看樣子,餘歸晚好像要放什麼大招了,所以一個個更加沒有心思學習,導致上課的教授也上不下去課了。
心中有些埋怨兩人在教學區這樣大呼小叫,但是他也聽到了事情的經過,倒也沒有怨餘歸晚的意思。
只是林昊天到底還是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看著這樣的餘歸晚,林昊天發現,自己竟然感覺到恐懼和慌亂,不由得萌生了退意。
捕捉到林昊天眼中的慌亂和退縮之意,餘歸晚索性也不賣關子了,直接將他的路堵死,直截了當的說道:“到底是誰人盡可夫?自己做下這些事情,還好意思來找我的麻煩,把這麼大一定帽子扣到我頭上?我可消受不起。還有,請問你,林昊天同學,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我會要一個公共按摩棒!”
“譁——”眾人譁然,這番話的資訊量好大,容他們緩緩,要聽不懂這兩人在說什麼了。
餘歸晚好像聽到了他們的心聲,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才能夠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包中拿出來一個信封,還惡劣的將信封中的東西掏出來,一把全部扔到了林昊天那張還算得上俊俏的臉上。
林昊天一看見那個鼓鼓囊囊的信封,還有餘歸晚篤定的表情,他心中就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但是還沒等他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挽回一下,那些東西就洋洋灑灑的從他的臉上飛舞著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