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無聊的翻看著手機,而林宇澈卻一直音訊全無,正當向暖想離開晚宴的時候。
毫無預兆,突然間,有人發出驚呼。宴廳裡所有的燈光都暗下去了,原本奏著的音樂聲也停了下來。
唯獨大廳中央一個巨大的多層蛋糕上,燃起了燭火,星光點點,照耀了一小片區域。接著一束光照在宴廳中央,樂隊開始演奏生日快樂歌。
宴會上的賓客,也紛紛跟著節奏唱了起來,變唱邊打著節拍。
生日壽宴照常進行著,蕭振東吹蠟燭,然後壽星第一支舞。
聚光燈下,那個接替蕭振東而上的男賓客的背影,讓向暖心頭一跳。
那背影,雖然模糊,但是向暖卻可以再萬千背影中一眼就認出他。
葉詩雅一手扶著那人的肩,一手摟著他的腰,緊緊的。葉詩雅臉上那甜蜜的微笑,在向暖看來怎麼都像帶著刺的鋼刀。
“這葉小姐和這先生真般配。”
“郎才女貌,天造地設呀。”
“我看這葉小姐今天的風頭都要壓過壽星了喲——”
“。”
向暖完全怔在當場了,等待已久的男朋友終於出現了,出現的如此引人注目,使得向暖想不關注都難。
她的男朋友,正在摟著別的女人跳舞,而那個女人一臉幸福的笑意,多麼的刺眼。
此刻的向暖完全忘記了怎麼思考,怔怔的看著那兩人出神,更加不會去想自己的閨蜜讓自己來這裡,到底是何居心!
啪啪啪——
一陣掌聲響起,讓向暖回了神。
這時候,一束光直直的落在了臺上,而葉詩雅此刻已經站在了臺上。
“尊敬的各位領導,來賓,朋友們,大家晚上好。感謝大家來參加外公的七十大壽壽宴。”
說著大家紛紛鼓起掌來。
葉詩雅看了眼在臺下不遠的男人,笑意滿滿的,繼續道:“剛剛我陪著今天的壽星已經跳了今晚的第一支舞,而剛剛陪我跳第二支舞的是林氏集團總裁林宇澈,這個十一假期在巴黎一場美麗的邂逅,我們已經正式開始交往,我想外公我的這個生日禮物肯定與那些奇珍異寶無異了吧!”
葉詩雅的這句話引的底下一片沸騰,誰都知道蕭振東只有一個獨身女,而她這獨身女卻又只有一獨女,也就是葉詩雅將是茗莊地產將來的唯一繼承人。
葉詩雅賴斯大學畢業,因為是獨女從小備受寵愛,對男人更是半百挑剔,至使如今二八歲還未嫁,傳聞能和她相處三天的男人至今沒有一人,這也成了蕭振東一家最為頭疼的事。
而蕭振東聽到葉詩雅的話之後,臉上也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真正意義上的笑意,確實年近半百,世間沒有比看著兒孫的幸福更值得欣慰的事情了。
葉詩雅說到這裡露出一副小女人的嬌羞感,然後將話筒還給了主持人,迅速跑下了臺。
向暖只一眼就知道是他,但是在親耳聽到‘林宇澈’三個字的時候,她還是猶如被潑了一盆涼水,心裡拔涼拔涼的。
葉詩雅兩隻手抱住了林宇澈的右臂,頭趴在林宇澈右臂上,似乎整個身體的重力都壓在了林宇澈的身上去了。
看著那兩人的背影,親密無間,儼然一對璧人。
葉詩雅靠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然後左側的垂下來的耳環明顯有些鬆動,準備伸手去整理。
“還是我來吧!”林宇澈一直是個細心的男人,早發現了,雙手將她掰過來,然後低頭為她整理耳環,向暖沒有耳洞,也不會戴耳環,所以林宇澈做這個動作時候略顯得笨拙。
男人冰涼的手撫過葉詩雅的耳垂,葉詩雅本能的臉紅了。
然而,從向暖的方向看過去,簡直是一對。
向暖的兩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一片冰涼,大腦裡一片空白,一步步的朝著那兩人走去。
啪——在那兩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向暖已經衝到了林宇澈面前,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
嘶——
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陣抽氣的聲音,這一巴掌打的,真帶勁了。
葉詩雅是最先反應過來,她剛剛宣佈開始交往的男人,被一個女人打了,這讓向來心高氣傲的葉詩雅何以忍受,立即揮手要打回去。
當林宇澈抬頭,看到打這一巴掌的人卻是向暖,卻是吃了一驚,看到葉詩雅的巴掌就要落在向暖身上,連忙將向暖拉到了一邊躲開了葉詩雅,“暖暖。”
這一聲情切的呼喚聲,倒是提醒了葉詩雅,這兩人認識,而且關係不一般,葉詩雅看向暖的眼神立即變得警覺起來。
再今年十一之前,她並不認識林宇澈,不知道他以前的歲月是怎麼過的,但是她葉詩雅認定的男人,別人休想染指。
“你憑什麼打人?”
問話的是葉詩雅,向暖卻不看她,目光駐留在低著頭不敢與她對視的林宇澈身上,眼波流轉折回,“林宇澈我宣佈我們徹底分手,記住是我先不要你的。”
在場的所有人只有林宇澈知道,這是他們的約定,如果有一天他們戀人關係破裂,也得由向暖先開口。
但是向暖這話傳到在場眾人耳中,卻彷彿是天大的笑話一樣。
事實上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林宇澈的優勢都不知道甩了向暖幾條街。
葉詩雅走進林宇澈抬手用手帕為他敷了敷捱打的那一片紅了的臉頰,膽子真的是不小,敢在她的地盤,打她的人。
更讓葉詩雅氣的要跳腳的是她想打回去,林宇澈還攔住了她,幾乎有些怒吼了的指著向暖喊道:“來,把這個瘋子給我丟出去。”
“雅雅,算了,”林宇澈將葉詩雅的手拉了過來,“今天蕭老爺子大壽,沒必要大動干戈。”
葉詩雅自小被寵慣了,自然是不依的,剛剛喚她那聲‘暖暖’像一根針,扎進了她心臟裡,怎麼也甩不掉。
葉詩雅眸子裡寒光閃了閃,似乎想到了什麼計策,嘴角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既然宇澈你都這麼說了,就依你,走我們陪外公分蛋糕去吧。”
葉詩雅低頭對茗莊地產集團的在宴會上幫襯著的一名小職員吩咐了什麼,然後回眸看了向暖一眼。那一眼,笑意裡帶著森冷。
向暖心灰意冷,今晚的她就像是個小丑,出盡洋相,她告訴自己不哭,效仿著笑著說分手,可是心底卻是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