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好不容易安撫好柳喬奕,出了洗手間。向暖剛剛走到一樓大廳,就看到一大隊人馬早已殺過來了,將整個Clelo大樓都封鎖了,瞬間所有的出入口只准進不準出了。
穿著黑色衣服保鏢模樣的人走到了向暖面前,客客氣氣的聲音道,帶著不容反抗的語調:“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了,請隨我來一趟。”
向暖在雲裡霧裡的狀況下被帶到了三樓一個超級大的客廳裡,裡面已經有很多個女子了,各個都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的樣子。
在向暖之後,又陸陸續續進來了幾個女子,最後又進來了幾個黑色西裝的男人,後面跟著一個穿著制服白領模樣的女秘書手裡攥著一個和自己手裡一模一樣的文件袋,那女秘書死命的低著頭,眼圈紅紅的,很明顯是哭過。
向暖只一眼就認出這女秘書就是剛剛和自己相撞了的那個人,只是少了初見時候的那股子傲氣,沒有了剛剛那盛氣凌人的模樣了,這模樣還真讓向暖不習慣。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猜測,把大夥叫來到底是出了什麼大事情的時候。向暖的視線卻沒有離開過那女秘書,莫不是這女秘書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可這又和在場的所有女性有什麼關係呢!
向暖想來想去越發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這裡有什麼陰謀麼?回憶起那女秘書和自己撞到的那一幕,以及那兩個一模一樣的檔案袋,向暖連忙拆開自己懷裡的檔案袋,OMG!她的離婚協議居然被掉了包,而她這當事人卻絲毫沒發現。
正在向暖懊悔之餘——
為首的那個黑衣人已經站到了大廳裡最前面的高臺上,說道:“各位女士們,非常抱歉打擾了大家,我是奉了Clelo集團總裁雲景曄的意思,想來找這份文案的主人。”說著將手裡的文件袋高高舉起。
全場一片譁然,而向暖更加是進退維谷,剛剛瞄了一眼她手裡的文案似乎是很重要的東西,難道這是雲景曄的東西,那她這麼貿貿然是不是讓他困擾了?否則怎麼會這麼大排場來,尋找那文案的主人呢?
Clelo集團的總裁,宛若神祗一樣的存在,在場的女子又有誰不想和他有些什麼交集的呢!
這總裁在尋找一份文案的主人,要尋找一個女子。。
頓時在場的女子躍躍欲試,Clelo總裁單單這一層背景,就足夠讓無數少女折腰,飛蛾撲火,無怨無悔了。
站在高臺上的男子對那個一直低著頭的女子示意了示意,然後那眼圈紅紅的女子開始在站到臺前,一個個的向臺下的女子看去,臺下的女子太多,那女子一張張臉望去又急又怕,找了半天愣是沒有認出人來。
正當女秘書感覺人生已經沒有希望的時候,一個身材高挑不施粉黛的簡衣女子從人群裡走了出來,素顏朝天的一張小臉白裡透紅,手裡緊緊的攥著檔案袋,一字一頓道:“那是我的。”
那女秘書一見到向暖,沉重的心情頓時如釋重負,立即瞪大了圓眼,“是她,就是她撞到了我。”
在女秘書確定了的那瞬間,向暖頓時成了焦點,臉更紅了。
向暖在鼓起勇氣站出來的那一刻也是做很多的心裡活動了的,雲大總裁日理萬機,照目前這狀況,別說一天兩天,就是一個月兩個月甚至更久她都不一定能見到本尊,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
那幾個黑色西裝的男人看了看向暖,又和那女秘書確認了一番,這才彎身開口道:“小姐,請隨我去見總裁。”
在場的人聽到這話,既是羨慕又是失落,為什麼她們不帶一隻這樣的檔案袋呢!不然的話邂逅Clelo總裁這種好事,怎麼能輪到那麼個黃毛丫頭呢!
領著向暖黑色西裝的男人,和啞巴一樣一路無話,帶著向暖來到了Clelo頂層最豪華的辦公室,Clelo大樓是M室最高的建築,有百層高。
辦公室門口李沉舟守著,掃了眼向暖,門沒鎖一手推開站在一旁,做了個請的姿勢,“少爺在裡面等你。”
向暖的心這才不規則的跳了起來,也正因為緊張她並沒有覺察到李沉舟說話時候的語氣。
向暖站在門口做了個深深的吸吐納氣,剛剛走進房內,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關門聲,莫名的思緒襲來,心跳狂跳怎麼也制止不了。
偌大的辦公室裡,非常靜謐,佈置的非常簡約氣派,一邊是辦公用的桌椅,一側還立著擺滿書的書架,一邊是會客的場所。
向暖看著這個比自己公司那個三十幾人的辦公室還要大的辦公室怔了怔,這就是人與人的差距呀!
會客場所間,落地窗前,一個男人站在那裡,背影欣長,身著簡約的白色的襯衣,高貴而清雅。
在他的面前,是M市最繁華的地段,萬幢高樓平地起,護城河蜿蜒在其間,點點綠化帶點綴這車水馬龍之間。
向暖偷偷看了一眼,下意識的低下了頭,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單單的一個背影,就足以傾倒眾生。
向暖默默地靠近,距離五米的距離處停下了腳步,恭敬的開口:“您好!”
男子背對著向暖站著,並不回頭。
屋子裡十分的安靜,靜的甚至可以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向暖低著頭站了好久,久到腿都發麻了,覺得這男人似乎並沒有要理自己的跡象,又偷偷看了眼面前的男人,想了想還是打破了屋子裡的寂靜,先做了個自我介紹:“我叫向暖。”
在聽到‘向暖’這個名字的時候,男人的身子微微顫了下,那份協議上,落款見到那娟秀的小楷的時候,他就知道她了。
她練的一手好字,可是有他的功勞!
只是這一刻,在親耳聽到她說出自己的名字的這一刻,他還是一陣恍惚。
他也是回國後才得知的,三年前祖母在他徘徊在生死邊緣之際,生生的將此事隱瞞了下來。為了防止二叔一黨使壞,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為他選了個合約妻子,一旦他有什麼閃失,Clelo集團將由合約妻子繼承,祖母再從長計議尋找Clelo繼承人過繼給他的合約妻子。
而與他隱婚的人正是向暖,在得知那人是向暖的時候,他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
如此,向暖沒能在他不在的三年裡嫁給別人,這對他來說確實是一份最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