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在哪個世界,婚姻大事都是非常重要的。
顧觀潮今年已經二十多歲了。
在這個時代,他早就該成親了,像他這樣大的人孩子都已經生出四五個了。
只不過他對於這方面的興趣並不大,再加上一些其他原因,一直沒有主動摻和這件事情。
養母也並不怎麼在意,因為生活真的很艱難。
最近幾年日子逐漸好過了起來。
她逐漸有了這門心思。
雖然孩子並不是她親生的,但確是實打實的,是由他們老兩口拉扯長大的。
現在沒有了生活的負擔,也是時候成家立業,傳承香火了。
看著一臉認真的養父養母,顧觀潮點了點頭。
“也行,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吧。”
既然要全心全意的做一個普通人,體驗普通人的生活,這些事情完全是不能忽略的。
成親什麼的他可以接受,但生孩子什麼的,那就算了吧。
畢竟他真正的道路在外面,這個小世界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
她不想親手給自己製造缺點。
至於身邊的養父養母,在他眼中雖然有那麼一點點的感情,但並不深沉。
他會給對方較好的物質資料繼續生活,但也僅限如此了。
沒辦法。
很多事情顧觀潮也沒有辦法決定,改變。
人嘛,總是要理智一些的。
如果有一天他沒有那麼大的壓力,面對的敵人也輕鬆了許多,或許他才會真正的考慮這些問題。
得到顧觀潮的同意之後,養父養母高興壞了。
這些年來,養母時常奔走,為了給顧觀潮找一個合適的妻子,去了不少媒人家中,她手中可是有著大把大把的優質資源。
“放心吧,保管給你找一個漂漂亮亮的。”
看著養母高興的樣子,顧觀潮搖了搖頭。
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反正他在這裡完整的度過一百之後,一切也都該徹底結束了。
不論是他的父母還是他即將過門的妻子,終將化作一抹塵土。
……
……
……
幾天之後。
親事就這麼說成了。
對方是小城裡另一個富商的嫡女,今年只有15歲,對外說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吹拉彈唱也是一絕。
除此之外,說的最多的就是長得如何如何美麗動人,聲音如何如何婉轉悅耳。
兩家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
尤其是對方瞭解到了顧觀潮這些年的投資之後,更是十分滿意。
半個月後在兩家一起定下的好日子裡,顧觀潮換上了新服,開始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成親。
那種新鮮感讓他很喜歡。
面對著這個世界的各種風俗,他坦然接受。
爆竹聲聲響。
賓客絡繹不絕。
宴席直到太陽即將落山才算結束。
月亮掛在天邊。
王家的小院裡。
顧觀潮望著坐在面前的女子,內心毫無波瀾。
他伸手將對方的頭蓋取下。
“夫君!”
穿著一身喜服的女子嬌滴滴的說了一聲。
顧觀潮打量了一番。
和傳言中的有些出入並不是那麼那麼的美麗,但也很醜,普通這些詞搭不上邊兒。
顧觀潮看著她,微微一笑。
“不錯不錯。”
眉頭舒展,他開始了今夜的繁忙工作。
這個過程還是非常不錯的。
當然所謂的樂趣對顧觀潮來說也只是暫時的,意志力如此堅定的他怎麼可能完全沉迷其中?
整個過程中,他都是帶著另一種眼光來窺探的。
成了親之後,顧觀潮的生活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
他每天最主要的事情還是研究著蒼天密秘典,只可惜不論以什麼角度來觀看,以什麼樣的姿勢來修行,都沒結果。
他的這位妻子每天也都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
和顧觀潮相處的還算融洽。
時間飛快流逝。
新婚過後的兩三年之後,顧觀潮的養父母有些著急了。
畢竟兒子都成親這麼長時間了,媳婦兒肚子裡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在這個年代,傳宗後代可是頭等的大事兒,一點兒都不能馬虎,祖宗傳下來的香火可不能就這麼斷了。
他們找到顧觀潮,商量著再娶一房妾室。
顧觀潮早就猜到了他們會這麼做,便把自己準備好的理由搬了出來。
“爹孃,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我前一段時間我去劉醫師那裡看了看,他說我這裡有些問題……”
顧觀潮指了指自己的腹部,話沒有說下去,但老兩口兒都懂了。
“這這這!!”
腿部有些殘疾的養父依然驚訝的看著他想說什麼,但卻一直口吃,說不出來。
沒有記錯的話,這小子是他們領養的吧,這個毛病怎麼會隔著血脈流傳下去?
畢竟他們夫妻倆要不了孩子的主要原因也是他的那裡有些問題。
那些年吃了不少的補藥,看了很多的名醫都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不得已,只能領養一個。
不然等到自己死了,連個養老都沒有,那可真是太慘了。
“孩子,你要堅強!”
養父拍了拍顧觀潮的肩膀,嘆了一口氣,抓著養母離開了房間。
從這一天開始,顧觀潮的食譜裡突然多出了各種各樣強身補腎的藥膳。
他的妻子也開始重視這個問題,每天展開了一些新的活動來輔助。
顧觀潮很自然的接受了這一切。
持續了幾年之後,見還是沒有任何改變,大家也都習慣,適應了。
顧觀潮很滿意這種局面。
日子就這樣不溫不火的過著。
40年後,養父病逝。
45年之後,養母也離開了這個世界。
臨走之前,他強烈要求顧觀潮收養一個孩子,顧觀潮仔細的安慰了對方一番,但在她走後,並沒有展開任何動作。
到了這個階段,顧觀潮也60多歲了,他的那位妻子也是老年人的模樣,顧觀潮施展了一些易容手段,讓自己的模樣也變得蒼老了一分。
因為修行的原因,他的身體還算不錯,沒有意外的話可以活到兩百多歲,這也是絕世高手的壽命極限了。
轉眼之間,又過去了30多年。
已經八十多歲的妻子熬不動了。
她重病臥床,身體越發的虛弱。
顧觀潮白髮斑斑的坐在她的床前,親自照料著對方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