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只見衛平城眼中閃過一抹猶色,隨即她抬手將對著自己的劍揮至地面,目光冷厲的直視向他,緩緩邁出幾步。
衛平城見她的動作,怔楞一瞬,隨即怒瞪著戰糖糖,示意讓她解釋。
戰糖糖環視一圈四周,對著他低聲說道:“兇手不是戰家人,想讓你兒子活著,就別說話,且看著就行。”
她說完便不再看他,轉身來到衛斯宇的旁邊蹲下,伸出兩根手指搭上他的眉心,匯入靈力。
這下手之人倒是專業,一擊即中他的死穴,只是可惜,碰到的人是她。
衛斯宇雖說沒有靈根,但筋骨倒是不錯,若是學一些近身搏擊的武道倒也能區別於普通人,想來怕是衛平城捨不得讓自己這個唯一的寶貝兒子受一丁點苦痛。
她催動靈力修復了衛斯宇的大腦,隨後又從懷中掏出一粒丹藥,毫無憐惜之情的直直塞進他的嘴裡,又對著他的喉部輕拍一掌,成功讓他完成了吞嚥動作。
衛平城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不知道戰糖糖究竟在幹什麼。
只是,剛才看著她說話時的神情,他竟然不自主的想要相信,也許是她的眼神太過堅定,直直射進他的心臟。
而如今他已經無計可施,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若是兒子沒能救活,他定然親手殺了這個死丫頭。
這時,原本雙目緊閉躺在地上的衛斯宇突然劇烈的咳了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
周圍的一群吃瓜群眾頓時發出一陣驚呼,有的已經熱烈的討論起來。
“活了,哎,真活過來了。”
“天哪,剛才他明明已經斷氣了,現在卻......”
“對呀,不知道這姑娘到底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能讓人死而復生!”
而糖氏酒吧裡的人卻一臉淡然的樣子,看起來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一般。
其實並不是,真實的原因在於,他們心中的戰糖糖早已經是無所不能的人。
現如今復活個人並沒有什麼稀奇,只是略微驚訝罷了,除此之外,更多的還是崇拜,畢竟,這就是他們神一般的主子。
衛平城見狀,眼裡立刻泛起亮光,隨後一臉著急的走過去,扶起自己的兒子,“阿宇,你怎麼樣?哪裡覺得不適?”
突然,耳邊響起一陣清脆的輕笑聲,他轉頭看過去。
只見戰糖糖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他沒事了,我想保下來的人,他想死都難。
不過,咱們這下可要好好聊聊這治療的診金和我這酒吧的誤工費了,畢竟因為你兒子,害的我的店可好一會兒沒人敢進去了。”
隨後她又轉頭對著常姐說道:“給衛公子收拾一間房子,讓他好好休息。”
“是,主子。”
常姐不顧衛家手下的阻攔,當即讓人將衛斯宇抬了進去,
衛平城心中一陣憋悶,他一個堂堂的侯府家主,竟拿眼前這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沒有一點辦法。
他原本想讓人將衛斯宇送回侯府休養,可是那些手下還來不及動手,就被戰糖糖身後的丫頭用寒冰凍在了原地。
此時,心中突然產生出一股冷意,一直蔓延至腳底。
難道,之前戰糖糖一直都是在裝傻?
否則怎麼解釋她突然變得如此厲害,不但能讓人死而復生,就連他的親信,在戰糖糖的丫鬟面前,都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戰糖糖側目看了一眼神色複雜的衛平城,當下便盈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接著她便對著眾人開口道:“各位,侯府的衛家主為了感謝我對他兒子的救命之恩,特意買下十壇葡萄酒,邀請大家一起品味。”
說完她徑直進了酒吧裡,身後的葡萄和糖糖領會了其中深意,立刻讓人搬出酒來,放在原本已經被喝光的罈子旁邊。
衛平城見狀,哪還不明白,這戰糖糖分明是訛上他了。
他一臉憤然的走到張貼價格單的地方,不看還好,看完氣的他差點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隨後便快步走了進去。
來到戰糖糖坐的那一桌,他壓低聲音怒然開口:“戰糖糖,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可沒說要請他們喝酒,這錢我是不會認得。”
戰糖糖聞言放下手中的高腳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語氣揶揄中透著幾分冷意,“哦?你不想認?呵,真有意思!衛家主,若是不想認便不認,我同意。”
見她這般語氣,衛平城莫名的有些懼意,他完全看不透眼前的女孩,她到底在想什麼。
原本同意他不用付那麼多錢,他還有些高興,可細細品味她的話,卻讓他越發覺得不安。
“真的?你是認真的嗎?”
戰糖糖看著杯中酒,指腹輕輕的摩擦著杯座,輕笑一聲。
“當然,我說的話從來不作假。既然你不願意感謝我的救子之恩,那簡單,我再讓他躺回去就行了。畢竟我這個人吧,從來都不是什麼心繫蒼生,捨己為人的仁心之人。”
話落,衛平城的手忍不住攥緊,躺回去?
戰糖糖的意思是,如果他不花這些錢,就會讓他的兒子再一次死去?!
不,不可以。
他猛的站了起來,對著身後的親通道:“快,快把阿宇給我接出來,送到家裡去。”
“侯爺,別忙了,你真覺得自己能躲過?”
這時,只見戰糖糖原本放在杯子上的手緩緩抬起,掌心上凝聚出一個深紫色的靈球,她的目光變得邪魅妖嬈,直直的鎖定他。
衛平城大驚,這……
這到底是怎樣恐怖的實力!
他曾經聽說,只有到了天級以上的修為,才能凝鍊出這種靈球,一旦拍向低階修為的敵人,便能瞬間抹殺,魂飛魄散。
如今,他還和李家聯合起來準備攻打戰家,若是戰糖糖的修為已經到了如此逆天的地步,那他豈不是在自取滅亡。
想到這兒,他立刻對著身後說道:“不用去找阿宇了,讓他在這兒好好休息吧。”
隨後便漲紅著臉,重新坐下。
他嚥了咽口水,艱難開口:“你想要什麼,我給,我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