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都失去了些什麼嗎？”

許是因為這裡只有他和林柒酒兩人，凌雲曦徹底放開了。

她紅著眼眶，聲音是說不出的哽咽，手指顫抖著指著林柒酒大叫，“荀隱，那個人是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想嫁的人，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勁才走到他身邊嗎？可就是因為你，因為你捅這一刀，我回到了原點！你懂我的感受嗎？！”

林柒酒愣了，她懂嗎？她好像是不懂的，她從來沒有愛一個人愛得這麼瘋狂過。哪怕對於楚玄陌，也僅僅是好感而已。

“對不起。”

雖然她不懂，但這種感覺不可能好受。

“對不起有用嗎？林柒酒你到底有沒有心？拋去這件事情，為了自己活命你居然可以連我都要殺？我為何之前對你那麼好！真是良心都餵了狗了！”

凌雲曦情緒徹底崩潰，她不知道她這些天都是怎麼過來的，幾乎整夜整夜的哭，心臟的痛和這些比起來都算不了什麼。

可林柒酒，為什麼還表現的這麼風輕雲淡？為什麼！

“你要真要道歉，你就幫我把他找回來啊！我要做九天之華有什麼用？沒有他，我要這修煉等級有何用？”凌雲曦對著林柒酒咆哮著，一滴接著一滴豆大的淚珠無聲地掉落在地板上，瞬間破碎消散。

“可他根本就不是你的良人，凌雲曦你告訴我，一個變態，能給你什麼？”

眼前的凌雲曦，瘋狂到林柒酒不敢相信。卻也讓林柒酒心中神傷。

“我不需要他給我什麼。”凌雲曦定定的看著林柒酒，忽的笑了，笑容中帶著幾份薄涼，“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你根本就不懂。你知道嗎？我不需要他給我什麼，只要在他身邊，我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哪怕踩著刀子過去，只要在他身邊我都是開心的！”

為什麼……

林柒酒眼中盡是茫然。

為什麼，她原本以為凌雲曦是個沒心沒肺甚至還有些無腦，可今天的她，卻是讓她重新審視她了。

為了那個變態，真的值得嗎？

她仍記得那地牢裡的血腥味，仍記得那沒了臉皮的怪女人。

那個荀隱，明明白白就是個變態！

“你要是跟著他，可真要上刀山下火海了。”林柒酒眼中滿是認真，她看著眼前的凌雲曦，聲線微微顫抖，“他要是真有半分在乎你，就不會這樣對待你。你心中明明知道的，不是嗎？為什麼要做無用功呢？”

“我不要你管！”凌雲曦似乎被林柒酒的話刺激到了，嚎啕大哭，“你憑什麼管我！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這樣！都是因為你！你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我們之間，友盡了……”

凌雲曦不顧一切的嘶吼著，聲音漸啞卻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她拿起九天之華猛都扔了出去，“你滾！滾！”

林柒酒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撿起轉身離開，斂下了眼中的痛意。

真是諷刺呢。

就這樣，她現在這人界又孤生一人了。

……

“林柒酒？”

一聲熟悉的疑惑，林柒酒才發覺已然撞到了人。

原本心情複雜，林柒酒也不想多言，沒回那人的話，低下頭匆匆離去。

以後…真是不知該如何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