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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相見

“傳信?”

南庭頗為頭痛的搖頭:“主人,您可是不知道啊,我前前後後傳了多少信來,但是哪一封信最終到了主人您的手上?”

他也不想來這個鬼地方,但是沒辦法啊,翩若不出去,他的人也進不來,不然的話,他才不想跟那些狂海獸打交道。

到現在,南庭一想起那麼多密密麻麻,齜牙咧齒的狂海獸,都在頭皮發麻。

若不是實在沒辦法,誰想來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有事說事。”

翩若向來不喜人多,此時此刻,下人們早就已經睡了,練功房周圍,四下無人,無野總算可以輕鬆一些,一身的黑衣,顯現不出狼狽,但是,鹹腥的海水,溼重的水汽粘在了衣服上,還是覺得,格外的不舒服。

“主人,您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等我徹底調理好狀態吧。”

翩若也想過要出去,但是,就目前而言,她更需要的,是鞏固元神。

她因為萬年前墜入弒魔之淵,神魂俱碎,如今,雖說三魂七魄全部歸位,但是終究不牢固。

她沒有忘記自己重活一次的意義,想要捲土重來,她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南大概能夠猜測到翩若的用意,他點頭說道:“梵天境也有我們的勢力,只是,在這裡,您也是知道的,那些人,將天族之人奉作神明與主宰,我們的人在這裡,可謂是舉步維艱。”

梵天境不比塵天境,這裡多的是得道高手,距離登上聖天境只有一步之遙都人,猶如過江之鯽,缺少的,只是能夠進入聖天境的契機。

絕命宗的人,縱使黑暗之力修煉的再厲害,但終究寡不敵眾,孤立無援,不得不處處縮著腦袋,畏首畏尾。

南庭這些年一直都在塵天境,方面他在梵天境創立絕命宗的時候,處境遠不如現在這般艱難,可想而知,這些年來,聖天境的那些天族之人,給這些人洗腦洗的有多麼的厲害。

“你說的,我都知道,再忍一段時間,等我準備就緒,我們便開始翻盤,開啟屬於我們的天下。”

那一刻的翩若,渾身上下,帶著說不出的霸氣,不知為何,南庭就是如此信她。

不止是因為,她是魔祖,是魔族的首領,是他的主人,更多的,是翩若的身上,有一種令他信服的力量。

“到了這一刻,我才有了一種,您終於回來了的真實感。”

南庭入夜前來,又踩著朝露而去。

興許是空桐家的人,對這一片婆娑海域中的狂海獸格外的信任,這裡並沒有安排任何防禦的力量,南庭有了來時的經驗,這一次離去,則更顯得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殊不知,他之所以能夠如此順利的來去自如,解釋因為空茉瑤故意放水,特意為南庭關掉了海域中的一切防禦力量。

養魂,養元,並非一朝一夕便可以完成的事情。

翩若在空桐城整整修養了一年,不知消耗了多少靈丹妙藥,才終於將該養的,都養了回來。

整整一年,她終於感應到了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重新亮起,散發出璀璨的光芒,翩若那片日益平靜的心湖,才突然間掀起驚濤駭浪。

一年多的時間,幾百個日日夜夜,她對他的思念,早已經深入骨髓,融入血肉,只等他來,撥動她漸行漸緩的心臟。

她想,她應該要離開空桐城,踏上新的篇章。

光是這樣想著,翩若便覺得異常高興。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那個她心心念念想要見到的男子,竟然先她一步,在她還未來得及離開空桐城時,便親自登門,拜見空桐家主空桐寂。

空桐寂接到拜貼的時候,還覺得納悶,她們空桐家向來與神殿沒有什麼過多的往來,神殿的人,怎麼會突然給她下帖子?

不過,神殿在梵天境地位超凡,他們既然下了帖子,空桐寂出於地主之誼,便派了巨輪前去婆娑海岸,將神殿的人,迎了進來。

翩若正準備去同空桐寂說,想要外出遊歷,剛到空桐寂的院子,便聽下人說,家主在正堂。

在這裡住了一年,翩若自然知道,正堂在何處。

只是,這正堂,除了每月初一,空桐家各個旁系的家主前來召開會議之外,便只有待客之用。

翩若算了算日子,今天並非初一,那便是有貴客來訪。

既然有客,那她也不便前去打擾,便乾脆回了自己的院子,想著晚些再去。

只是,她才剛回到自己的院子,連門都沒入,便聽到有下人,氣喘吁吁的來報:“孫小姐,家主請您去一趟正堂。”

“我?”翩若詫異,難道,祖母沒有在待客?

“是。”

翩若心存疑慮的跟著那名婢女去了正堂。

只是,她一進門,便被滿屋子的大紅緞帶紮好的寶箱閃花了眼。

這個場面,怎麼莫名的覺得好熟悉?

翩若越往裡去,腦子裡便越是清晰的浮現出了古裝劇裡,男子去女子家裡提親時候的場景,跟現在這樣,莫名的契合。

無名指上的戒指,越來越灼熱,甚至變得滾燙,讓翩若的心中,莫名的多了幾分期待。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冥夜離,你來了嗎?

翩若在心底默默的問道,只是,戒指的另一端,並沒有回應。

直到翩若看見了紅綢盡頭的一抹白色,她那顆忐忑的心臟,才算是徹底開始放飛自我。

艾瑪,她那顆久違的腐女心,萌動了。

他在曜日下換換轉身,白色的長袍被陽光鍍上了一層金邊,像是遠在天邊,卻又近在眼前。

翩若那顆狂跳到幾近瘋狂的心臟,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這是真的,這不是夢。

翩若哪裡還能顧得上這裡人多口雜?

於是,空桐家人向來認為的那位乖巧、溫柔、端莊自持的孫小姐,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顧不得男女有別,禮義廉恥,一個箭步奔上前去,直直的衝向那位白衣男子,整個人騰空一躍,便如同化作了一樣掛件,掛在了男子的身上。

空桐寂的心口,隨著翩若的跳起,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