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口,薄荷在心底狠狠地對自己呸了一下,這是陛下的厚愛,跟這個勞什子的太子,有半毛錢的關係?
上官翩若簡直跟葉思思一毛一樣,連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功力,都如出一轍。
任務完成,帝墨寒便不願意在此處逗留片刻,向上官戰海請辭回宮。
上官戰海客套的挽留了幾句,便由他去了。
偌大的觀瀾閣,下人們都被屏退到了閣外,此時正堂內,只剩下上官戰海與翩若二人。
“若兒,快,用測靈石測一測,你如今的修為,到了青靈幾重。”
上官戰海從納物符中,取出了一塊上等的測靈石,薄荷將信將疑的將手輕輕地附了上去。
下一秒,那塊透明的靈石便散發出了一道濃郁的青色光芒,薄荷看到了上官戰海眼中驚訝的神情,心中有些忐忑。
她不會已經等級很高了吧?
不行,一會兒回去,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那支簪子還給上官翩舞,不然的話,祭祀大典之後的宗學試煉,上官翩舞要如何勝她?
“好,好。”上官戰海一連說了兩個好字,將測靈石收回納物符之後,極為欣慰的對著上官翩若點了點頭,“你居然一下子躍到了青靈五階?好,好啊!”
上官戰海突然間老淚縱橫,仰天感慨道:“我上官家有望了。”
what?青靈五階?
她居然跳了那麼多級?
想想在原著裡,她修煉到青靈五階的時候,是一副什麼樣的光景,薄荷突然覺得,原來晉級的速度太快,也愁人。
薄荷前途堪憂啊!
“若兒,你記住,三日後就是祭祀大典,大典一結束,你便來我的練功房閉關七日,好好地鞏固一下自己的修為,為宗學試煉做準備。”
上官戰海的眼角眉梢都是掩藏不住的喜悅,“你一定要在試煉中,拔得頭籌,然後我才有機會,當眾向陛下提出你與太子殿下的婚事。”
只要他們的婚訊一定,上官家便又能多一重保障,到那時,他再努力衝破紫靈,進入梵天境,便更加沒有後顧之憂了。
“是,若兒定不會辜負爺爺的期望。”
上官戰海伸出手,拍了拍翩若的肩膀,“你的父親,常年征戰在外,駐守邊關,家中的這些個子女孫輩,又沒有一個爭氣的,上官家日後,只能靠你了。”
翩若低下頭,眼中綴含著淚珠,抬眸時,眼神中卻多了幾分堅定,“是,爺爺,孫女定會好好努力,不讓我上官家蒙羞。”
薄荷愈發覺得,她不去當演員,實在是演藝圈的一大損失。
憑她的演技,要是在娛樂圈混到了三十歲,一定能拿到大滿貫,家裡面,也可以用一整面牆的書架來放獎盃。
可嘆她薄荷,英明一世,不曾想,到了另一個世界,才發現自己原來入錯了行,生生的錯失了不少男神,著實是一樁不小的遺憾啊!
從觀瀾閣回到夢若居,一路上,薄荷都在為自己入錯行這件事情扼腕。
回到房中的第一件事,翩若就命黛茉將那支杏雨流花簪送還給了上官翩舞。
還有三天,就是祭祀大典,希望能夠一切如常。
上官翩舞,你可一定要爭氣啊!
兩日後,是夜。
薄荷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手腳十分利落的從窗戶越出,乘著夜色,去了上官翩舞的悅舞居。
薄荷伏在翩舞寢殿的屋頂上,悄悄地揭下了一片瓦,貓著身子,仔細的觀察著屋內的一舉一動。
上官翩舞的身體已經好了,明日就是祭祀大典,薄荷實在是不放心翩舞的進度,糾結再三,還是決定要親眼看一眼,才能放心。
一顆透明的驗基石圍繞著上官翩若的身體,執行著周天,她在床上,盤腿而坐,雙目緊閉,頭上插著那支杏雨流花簪,在驗基石的感應下,發出銀灰色的光芒,薄荷隱隱鬆了一口氣。
只見那支簪子周身的光芒越來越烈,翩若發現了異常,暫停了運氣,透明的驗基石重新泯入她的身體,她睜開眼睛,將髮間的簪子取下,放在手中端詳。
那支簪子像是有了靈氣一般,將她的手指劃破,附在她的傷口上,吸取她的血液,之後翩舞神色一亮,薄荷的心才算徹底放下。
還好,還好,雖然過程有些變動,但是結局還是跟原著一樣。
明天的祭祀大典,即便作為祭品,上官翩舞也不會死了。
一道白影從她的眼前掠過。
薄荷被嚇了一跳,腳下突然一劃,將屋頂的瓦片弄得鬆動。
“誰?”
屋內傳來女子的驚呼,薄荷正想要跑,卻被那道白影猛地捂住嘴巴,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出了護國公府。
好快的身手。
薄荷的心跳已經快到了極致,她不會真的要死在這個虛幻的世界裡吧?
身後的人突然間鬆開了她,薄荷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那道白影卻像是一點事也沒有,均勻的呼吸聲四平八穩,讓薄荷沒由來的一陣窩火。
“你誰啊?大半夜的是想要嚇死人嗎?”
下一秒,一隻修長的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薄荷被強迫的抬起頭,第一次,她感覺自己距離死亡如此之近。
“說,這裡是哪裡?”
薄荷的視線,看向那人的第一眼,便愣住了。
蒼天啊,大地啊,原來穿越進了小說裡,也能遇見老熟人啊!
“回答不上來,我就殺了你。”
脖子上的大動脈傳來了一陣鈍痛,薄荷才猛然回神,極為亢奮的緊緊地抓住男子的手,痛哭流涕。
額……是高興地痛哭流涕。
“修葉黎,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扼住薄荷脖子上的手逐漸鬆開,薄荷抓住他手腕的雙手,依舊沒有鬆開,“你是駕著七彩祥雲來救我的英雄嗎?”
“嗚嗚嗚……你要是真的把我救出去了,我就對你以身相許好了!”
她可以不計較他相親遲到,也不計較他嘲笑她三十歲了,既沒人追過,也沒談過戀愛,也可以不計較他欣賞不來她寫出來的作品,當然,如果他真的能將她救出去,那麼她也可以十分大度的將他說她已經三十歲了的這件事情忘掉,至於以身相許,實乃權宜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