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獵,塗識國的城門口異常熱鬧。
也難怪,塗識國的春獵本就是塗識國的盛世之一。
春獵當天,塗識國的有名望的家族,均讓自家自己參加。一是為了增強自己的聲望,二是為了春獵過後的另一盛世做好準備。春獵的結果直接影響各大家族這一年在塗識國的地位,這麼大的一件事,沒人關注才奇怪呢。
人群的前面就是準備比賽的有名望的公子們,他們坐於馬上,其嚴肅程度不像是春獵,倒像是要去打仗。
而在這莊嚴的馬隊後面卻發生著與此不相符合的一幕。
一個妙齡女子死死的抱住一隻馬腿不撒手,好像恨不得整個身體掛在上面。
被抱住的白馬很是淡定任由她抱著,只是這匹白馬的主人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陰沉著臉,狠狠地看著她。
“寧陌溪,撒手!”
“不撒,陌溪最喜歡白胥哥哥了~”寧陌溪蹭了蹭白馬的馬腿,
“你撒不撒手。”白胥陰沉著臉,強忍住怒火。
他怎麼這麼倒黴呢。
都說寧家三小姐寧陌溪出了名的花痴,他還慶幸著自己是白家子弟,與寧家是世仇,她不會招惹到自己身上。誰知道這個寧家小姐傻出了天際,根本不管他的身份,眾目睽睽之下就這樣抱住了他的馬腿,成了全城人的笑柄。
“不撒。”寧陌溪狂搖著頭。
“朱福,把她拖下去。”白胥不耐煩的說。
“走啦。走啦。”許是聽到自家少爺喚自己的名字,那個名叫朱福的人,側著身子,歪著頭,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不走不走。陌溪不走。”說著,寧陌溪環住馬腿的手,抱的更緊了。
“白兄,豔福不淺嘛,被我們圖識國第一美女看上了。”在前面騎馬的少年,回頭看著調侃道。
“對啊!陌溪最喜歡白家帥哥哥了。”寧陌溪看著那名少年,好似很開心的說。
“哈哈哈哈,寧家和白家不是世仇嘛,寧家難道要讓這個傻子聯姻,解除世仇關係?”又有一個人回過頭湊熱鬧的說。
“許兄說的真對,這件事真說不準。寧家三小姐和白家二公子聯姻,門當戶對,妙哉。”
“誰說不是呢。話說這寧家三小姐除了傻了一點,樣貌,家境絕對是配的上白家少爺的。”
“……”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語,頓時鬧哄哄的一片。
白胥顯然有些掛不住面子。
與傻子聯姻,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容易些。
他臉色沉了沉,隨後勒緊馬繩,飛奔而去。
塵土飛揚,只給眾人留下一個瀟灑遠去的背影。
因為白胥的馬飛奔的很快,飛奔的馬蹄將那名寧陌溪被摔了個底朝天。
她懵了幾秒,連忙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對著少年的背影大喊:“白哥哥,好帥!”
在馬背上飛馳的白胥顯然聽到了,驚得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但他沒有回頭依舊向前賓士著,像是後面有什麼病菌一樣。
眾人看著著一切不禁驚呆了,這些年他們對寧家三小姐乾的傻事早就見多不怪了,連嘲笑也懶得笑了,只是這被人踢了一腳,轉腳就爬起來喊對方好帥的,她還是第一次。
眾人不禁感慨。這是傻勁又升級了?
寧陌溪看著跑遠的白胥,很豪邁的用袖子摸掉了臉上的鼻血。
指著白胥離去的背影,大喊:“別跑啊!帥哥哥~”
寧陌溪剛要向前追過去,突然眼前一片黑。
意識漸漸模糊,求生欲讓她想要抓住什麼,可是周圍根本沒有她可以抓住的東西,只能在空氣中掙扎了幾下,隨後便沒穩住向後倒了下去。
“三小姐!三小姐!!”
朦朧中,寧陌溪依稀的聽著周圍一片吵鬧……
好像有人在叫她。
她想睜開眼睛,可是一瞬間眼皮沉的要命,一不留神,就緊緊的閉上了。隨後意識一片模糊,便沉沉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許久。
昏迷中,寧陌溪微微睜開眼睛,但眼皮很重,模糊中什麼都看不清,只聽見周圍有些許的吵鬧。
“什麼,讓我娶那個傻子?有沒有搞錯?”
“可是我們陌溪是因為你才這樣昏迷的。”
“狩獵之上,死傷隨命,與我何干。依我看,是你們寧家想把這個傻子甩開。”
“我們寧家……”
“……”
寧陌溪昏迷中微微皺眉。
真吵。
好想就這樣睡下去……
等到寧陌溪再次醒來,周圍的喧鬧聲都已經停止了。
世界安靜的可怕,只有陣陣冷風呼嘯在她耳畔。
她奮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可是還沒等睜開,便感到身體正在急速的墜落。
這急速的墜感算是什麼感覺……要死了嗎?
或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