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小屋的門,把垂死的山雞朝地上一扔,雪卿滿足的坐在搖晃藤椅上享受她的一人世界,閉目養神。
正在那人以為雪卿已經毫無戒備之時,卻響起了她慵懶的聲音,“明人不做暗事,既來到我的地盤又何必躲躲藏藏?”話音未落,她已從藤椅跳下,轉過來與身後的人直視。
那是一個年輕男子,一身原本玄色的戰袍因打鬥而凌亂破損,血跡斑斑,左胸上方還插著一支箭,散亂的頭髮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他想站的直一點,卻因體力不支,腳一發軟就直直朝地上跪倒了下去。
雪卿走到他身邊,一探鼻,“還有氣息。”
她本能的將他的亂髮拂開想看清楚他的面容,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心不由自主的猛跳起來,這個男人長的相當好看。要知道她來到懷玉山已經十三年,十三年間除了如風老道外再也沒見過其他男子。而這個躺在地上的男人,五官剛毅,似雕刻出來的一般,臉色雖因失血而略顯蒼白,但身上那股冷咧咧的氣魄依舊直直的散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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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卿將男子拖至竹床上,口中喃喃道:“看在你長的那麼英俊的份上,就讓你睡一回我的竹床。”
她打來清水開始為他清理傷口,用手按了一下週圍,“算你命大,再偏兩公分,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她又看看傷口的顏色,沒有發黑,說明箭頭無毒,這樣就好辦很多。
但是儘管未傷及要害,箭身卻射的太深,拔箭時若一個用力不當很容易造成大出血。
她一手握住箭桿,一手拿住止血用的棉布,“噌”的一聲,輕柔卻毫不猶豫的已將箭拔出,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棉布附上傷口,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你真是運氣好,居然能找到我的‘悠悠小屋’,”她又從櫥櫃裡拿出一瓶金瘡藥。那是她根據醫書記載學著配製而成的,“好不好用我就不知道了,我收留了你,你就當我的第一個試藥人吧。”說完她輕輕地將藥在傷口上塗抹開來。
她發現這個男人不單長得不錯,身材更是好的近乎完美。看著他敞開的胸膛和臂膀,孟雪卿忍不住捏捏他的手臂,肌肉緊緻又有彈性,突然小臉一紅,敲了自己的腦袋一下,“就算十年沒見過男人,我也不該趁人之危呀。”隨即快速轉身,還有隻山雞需要處理,心裡有點懊惱,看來這頓美味不能獨享了。
山雞燉湯花了她一個下午的時間,眼看美味佳餚已做成,可天色也晚了。再看看床上的男子,他還沒有醒來的跡象,但是氣息平穩,面色平靜,顯然已無生命危險。
她將湯盛出來放在桌上,旁邊是剛才用過的金瘡藥,她隨即將藥的用法寫在紙條上,戀戀不捨的看了看原封未動的山雞湯後便輕聲掩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