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能退縮,更不能軟弱,要讓易雲軒收起他的自以為是,她就必須要這樣做。
她硬起心腸不再去看他,轉而看向南少宇,後者正以欣喜的目光看著她,小雙也不敢再與他對視,對南少宇,她覺得很愧疚,因為她對他的不是愛,只是利用,這是對他感情的一種褻瀆。
無錯書吧站在一邊的小易楠,看著這些大人們說著話,他似懂非懂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直到聽到南少宇說的話,他才好象明白了一點,孃親要跟著這個漂亮叔叔回南詔國了。
可是,他和爹怎麼辦哪?看爹現在的樣子,好可憐哦!都是這個漂亮叔叔不好,是他要來跟爹爹搶孃親的。小易楠狠狠地瞪了南少宇一眼,走到小雙跟前,扯著她的衣服,小臉含怯的問:“娘,你走了,我和爹怎麼辦哪?我不要爹和娘分開,娘,你不要走好不好?”
小雙蹲下身與他平視,看著他一張泫然欲滴的小臉蛋,心疼的撫了上去,溫柔地說:“楠楠,爹爹和孃親已經分開了,是不能再在一起的,孃親要跟南叔叔去南詔國,楠楠要跟孃親去,還是要跟爹爹回宮?”
易楠聽到她的慶,惱怒的一把拍開她的手,恨恨地對她哭著說:“我不要,我哪也不要去,我恨孃親!嗚……”說完,小易楠便一把推開她,哭著跑了。
小雙心疼得不得了,看他哭著跑了,再也顧不得身邊的這二個男人,她趕緊追了上去,“楠楠,楠楠,你別走!等等我!等等娘!”
看著母子倆跑遠,兩個男人又是面面相覷。
易雲軒的氣勢又回來了,看到兒子對他的庇護,剛被打擊的信心又足了許多。除了在小雙的面前,他現在總是吃憋以外,在任何人面前,他一向都是威風凜凜的,也就只有小雙能打擊得了他。
易雲軒緊盯著南少宇,一句一句的說著:“南王爺,你聽好了,為了小雙,我會不顧一切的。如果你不想挑起兩國的戰爭,最好放手!”
南少宇笑笑的看著有點氣急敗壞的易雲軒,一臉淡定無所謂的說:“如果雲軒帝有這個勇氣開戰,那我南詔國也會奉陪到底。”
南少宇毫不客氣的回話,更是讓易雲軒怒火狂飆,他怒極反笑:“哈哈……南王爺真不愧為有膽識有勇氣的男人,好,希望我們能在戰場上一較高下。”說完,便拂袖而去。
看著易雲軒昂首挺胸大步離去的背影,南少宇收起了笑臉,換上了一臉的高深莫測。至少現在他知道了,易雲軒極度的在乎她,聽他語氣,為了她,他甚至不惜發動兩國的戰爭。在以為找到了新的契機的同時,他又不得不佩服易雲軒,肯為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
想起她,他的眼神又迷濛起來,如果是他,他會這樣做嗎?
既然現在小雙又要藉助他,那他何不順水推舟,做個人情呢?說不定到時可以一箭雙鵰,甚至一箭三雕也說不定呢!想到這裡,南少宇的心情變得愉悅起來。
因為皇上的大駕光臨,讓整個水月山莊的人都緊張了起來,水月笙更是辦了一場隆重的晚宴,來招待易雲軒和眾侍衛,並請來了水月城遠近聞名的“舞仙樓”的姑娘來唱歌跳舞,當然其中貴賓少不了還有南詔王爺南少宇和水月城的城主斐濟南。
水月山莊的人是既緊張又興奮,這可是山莊有史以來,第一次到來了這麼多尊貴無比的客人呀!
想想他們平民百姓若想一睹皇上龍顏,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現在,他們也可以有幸目睹了,這是多大的榮幸呀!
在挑選進大廳侍候的丫頭時,那些人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向總管胡伯求著,但是,胡伯不為所動,仍然按照規矩,挑了近十個秀氣又細心的丫頭進去侍候著。
進去後的丫頭一回到膳房,那些不能進去的丫頭便一哄而上,問著:“怎麼樣?小紅,皇上長得好看嗎?”
那位被喚作小紅的丫頭,臉泛紅暈、一臉迷醉的想著剛才見到的那副俊容,“皇上長得真是俊美無儔!那劍眉鳳目,鼻樑高挺,薄薄的唇,他一身威嚴的坐在上首,我也只是偷偷地看了一眼,幾乎收不回眼光,天哪,哪怕是讓皇上看我一眼,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正在丫頭們說得正歡的時候,胡伯來了。
看著一堆在那裡說得眉飛色舞的丫頭們,總管胡伯滿臉不悅,大咳了一聲,冷著一張老臉:“都太閒了是不是?還有心思在這裡閒磕牙,以為見皇上很好呀,小心一個侍候不好,就先掉了你們的腦袋。還不快散開去做事!”
一眾丫頭一聽,臉色發青,馬上四散而逃。
胡伯一看,丫頭小紅還傻愣在原地,“紅丫頭,你還不快點去前廳侍候著。這會出來幹嘛?”
小紅這才回過神,朝胡伯羞赧地點了點頭,轉身便朝前廳跑了過去。
她一向是聰明伶俐的,這才選了她去前廳侍候,今兒個怎麼傻起來了?胡伯一臉的狐疑。
坐在上首的易雲軒,無聊的坐在上面,看著下面的人賣力的表演著歌舞,眼神四處亂瞟,卻一直沒有看到她的身影,看來這小野貓是躲起來不想見他了,好,呆會朕再去找你,看你往哪裡躲。
他遊移的眼神正好對上南少宇對他探視的眼神,南少宇輕輕一笑,朝他舉了舉杯,然後便一乾而盡。易雲軒輕點了個頭,也抬起杯子,一乾而盡。
易雲軒放下杯,眼神便轉往他處,不再看著南少宇。他因為小雙的原因而討厭他,但在一些場合,南少宇代表的是南詔國,既然人家表現出大度,他當然不能失禮於人前,他想要的,自然會光明正大的來,還不屑於去玩什麼陰險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