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靈,她曾經最要好的朋友,因為流星的事連累了海子受罰,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也開始疏遠她,偶爾還朝她冷諷幾句,讓小雙心裡僅存的一點溫暖,變得一天比一天冷,慢慢的,她就把自己封閉起來了,不再對任何人敞開心懷。
小雙更加刻苦努力的學習,她要等待,等待自己展翅高飛的那一天。
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有辦法脫離這個金絲籠的。
彈指一揮間,二年的時間過去了。
如今的小雙,琴棋書畫、劍法均不容小弒,她的天賦好得讓每個老師都讚歎不已。
但是,在易雲軒的面前,小雙仍象是他手中的小寵物一樣,沒事的時候他就喜歡逗弄她幾下,看她驚惶的象小白兔一樣,他心裡就會有一種快感。
看著她一天天的長大,易雲軒的眼神也越來越灼熱,恨不能馬上把她吞入腹中。
他在等,等她長大。
而小雙的美麗也真的象花兒一樣,開始燦爛奪目。
藍小雙的才情與美貌,開始漸漸的傳遍了京城。
早晨,一間溫馨雅緻的小屋,一具曲線玲瓏、膚色瑩白剔透的嬌軀正躺在錦被下面,從她均勻的呼吸中可以看出,可人兒仍在夢鄉尚未清醒,門外響起了嘈雜的聲音,床上的人兒被這嘈雜的聲音所影響,開始發出嘟喃的聲音,“不要吵!”
可是,嘈雜的聲音還是不如她的願,門外傳來了一聲呼喊,“小姐,起身了嗎?小姐,主子有事吩咐。”門外的人聽到叫第一聲沒有反應,第二聲就在後面加了一句喚醒她的必殺句,她知道每次這句話一出,小姐再困也會起來的。
果然,床上的人低聲咒罵了一句,卻還是乖乖的起床了。
“進來吧!”她輕輕說完,便起身自顧的走到銅鏡前坐下。
“小姐,水打好了,主子說呆會讓你換上這身衣衫,一會他下朝後會回來接你出去。”丫環叫陽兒,是一年前易雲軒派過來供她差遣的。
陽兒放好洗臉水,又出去拿了一套衣服過來給小雙,是件男式長衫,難道易雲軒又要她陪他出去?
易雲軒的起居更衣在一年前已換回了海子接手,不再讓她插手了,當時聽到易雲軒說這件事時,還讓她心裡暗暗高興了好久。
可是,沒想到,打那以後,易雲軒便要求她一天到晚要跟在他身邊,甚至連和人約在紅樓談生意,也要她跟著,出去時一律穿男裝扮成小廝和海子一樣跟在他後面,兩人接觸的機會多得更勝從前。
小雙慢慢的梳頭、更衣,在陽兒的幫助下將一頭青絲捲成個男髻,轉身望向鏡中的自己,一張精緻的瓜子臉,彎彎的秀眉下一雙翦翦星眸,嬌俏高挺的瑤鼻,鮮紅柔嫩的櫻唇,顯得溫婉嫵媚的下巴,腰若扶柳,就算是身著男裝,卻怎麼也掩不住那嬌憨的女兒姿態。
看著鏡中的自已,小雙輕嘆一聲,其實她非常、非常的不喜歡和他一起出去應酬,雖然她也試著向易雲軒抗議過,但是抗議無效。
她知道易雲軒是故意的,他就喜歡看到她尷尬羞怒的表情,他說:這樣的她會讓他覺得有生氣,他喜歡!
所以,他故意帶她一起去紅樓,紅樓是京城最高階的妓院。
在那裡,易雲軒讓她看別人的打情罵俏,看紅樓姑娘如何對男人的迎來送往,甚至還讓她親自觀賞過一場秀,讓她徹底的明白女人和男人是如何的不同。
想起那一次,看到那一場秀,她的俏臉紅的象欲滴血一樣,而易雲軒則攬著她在她的耳邊輕語說,以後,他們也會是這樣。
聽著床上那女人一聲聲的尖叫輕吟聲,她就覺得象有一把刀在心上劃過,疼痛得讓她全身戰凓不已,感覺心裡好象有一扇窗被打了開來,讓她接受另一個她完全不曾領略過的世界。
這兩年來,易雲軒總是帶她去學習各種各樣身為女人應該具備的知識,甚至還請來紅樓的宛若姑娘來教導她身為女人應該會的事。
不管是任何知識,只要到了小雙這邊,她總會向老師交出最好的試卷,歌、舞和媚術一樣,宛若老師還曾說,只要小雙使出她的媚術,相信天下沒有男人抵抗得了,連她這個老師都受不了,更何況是男人。
小雙出師的第一天,就在宛若姑娘的慫恿下,向易雲軒伸出橄欖枝,在她還沒有使盡媚術招數時,易雲軒已雙眼發紅如困獸般的將她壓在床上,糾纏了好久,直到她的紅唇發腫,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
後來他便甩門出去,臨走前還對她說,以後除了他,不允許任何人見到她的那一面,否則他就挖了那個人的眼珠子。
無錯書吧小雙當然知道他說的出就做得到,想當年,父母親不就是因為他的那個女人而命喪九泉的嗎?她是否該慶幸,現在,他的愛落到了她的身上?
是應該慶幸的,因為這樣,她才會在日後的日子裡有了傷害他的最好武器。
她會讓他後悔,後悔他曾做過的一切,讓他也嚐嚐這種失去至愛的徹膚之痛。
現在她已經明白,既然自己暫時還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那就不如安然的學會求生本領,等待機會。
“小姐,主子回來了。”陽兒走了進來,輕聲的叫喚把她從迷離的思緒中拉扯回來。
小雙輕輕站起身,臉上已經恢復了那淡若雲、輕若煙的表情,彷彿天塌下來都不關她的事,這也是拜易雲軒這幾年的訓練,讓她漸漸變成臉上無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