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
凱爾斬殺了這頭近萬年的巨型沙蟲,龐大的能量瞬間灌入身體。
三十一級……
三十二級!
吸收完這股龐大的能量後,凱爾的魂力最終停留在了三十二級巔峰!
距離三十三級,也僅有一線之隔!
“好了,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凱爾低聲說道。
……
而後過了數小時後。
凱爾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流放之地的中心——那個由無數破爛棚屋組成的的城鎮。
當看到凱爾出現,所有人無一不臉色劇變,眼中充滿恐懼,紛紛如避蛇蠍般,退至街道的兩側,為他讓開一條通路。
畢竟這幾日來,凱爾在這片流放之地的所作所為,如今早已傳開。
連滅十幾個幫派,斬殺數百名惡棍。
現在,凱爾可以說已經完全成為了這片罪惡之地上。
——當之無愧的禁忌!
一個行走的死神!
……
不過。
面對這些傢伙身上所揹負的罪孽。
凱爾並沒有急著動手。
現在他需要一個地方,來恢復一下消耗的魂力。
而這裡唯一還算安靜的地方。
就是那個酒館了。
思緒至此。
凱爾果斷前去。
……
而當凱爾走進酒館時。
酒館的一樓,依舊是那副混亂嘈雜的模樣。
不過,當凱爾走進來時,所有的喧譁聲,則是瞬間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動作都僵住了。
凱爾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
無視了所有人,徑直走到了吧檯前。
吧檯後,那個臉上帶著刀疤的酒保,在看到凱爾的那一刻,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
“小……小爺,您……您又來了。”
“給我一間最安靜的房間。”
凱爾說道。
“是,是!”
“我這就給您安排!”
刀疤酒保連忙點頭哈腰,不敢有絲毫怠慢。
然而。
就在他轉身去安排的時候,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猶豫了一下,轉過身,對著凱爾說道:
“對、對了,小爺,我們老闆……想要見您一面。”
“他說,有要事跟您相商。”
……
“你老闆?”
凱爾聞言,眉頭微微一挑。
說起作為這片地區唯一的酒館。
能在這裡開酒館。
這背後的老闆,應該並不一般。
“他在哪?”
凱爾問道。
“請……請跟我來。”
刀疤酒保聞言,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連忙將凱爾帶進了酒館的二樓。
二樓之中,有一個看起來頗為雅緻的包房。
當刀疤酒保開啟包房。
凱爾走近一瞧。
只見。
裡面坐著一個穿著華貴絲綢長袍,身材微胖,留著兩撇八字鬍的中年男人。
在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名氣息沉穩的護衛。
“老、老闆,這就是那位大人了。”
刀疤酒保小心翼翼地說道。
中年男人聞言,看到凱爾,臉上立刻堆起了熱情的笑容,迎了上來。
“哈哈,原來閣下便是那位剷除了這片地區幾乎所有幫派的大人啊。”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在下是這家酒館的老闆,鄙人姓金,單名一個寶字。”
“有事,直接說。”
凱爾面無表情。
隨意看了一眼站在金寶兩側的護衛。
散發的魂力不強。
應該是兩個魂尊。
聽到凱爾的這番話,金寶臉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哈哈,大人果然快人快語。”
“既然這樣在下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金寶搓了搓手,笑眯眯地說道:
“在下久聞大人神威,心中仰慕已久。”
“實不相瞞,在下一直有心,想要將這片流放之地,好好地整合一番,建立起新的秩序。”
“只可惜,在下實力有限,身邊也缺少像大人您這般驚才絕豔的強者相助。”
“所以,在下想斗膽邀請大人,加入我們,與我共謀大業!”
“只要大人您肯點頭,從今往後,您就是這裡的二把手!”
“我保證,您將得到您想要的一切!財富、權力、女人……”
金寶滔滔不絕。
似乎是以為自己開出的條件,足以讓人為之動心。
然而。
凱爾那雙金色的眸子,注視著他。
在他的審判視野中。
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滿臉和氣的金寶。
其靈魂深處,纏繞的罪孽,卻是無比慎重。
欺詐、背叛、販賣人口、操控他人進行自相殘殺……
這個鎮上發生的許多罪惡,都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說完了嗎?”
凱爾淡淡地開口。
“說……說完了。”
金寶被凱爾看得有些發毛,但還是強笑著說道:
“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凱爾沒有回答金寶。
手中的“義理”劍出現。
旋即。
“大、大人……”
金寶的話還沒說完。
凱爾動了。
振臂一劍揮出!
噗嗤!
一聲。
金寶的頭顱,沖天而起!
鮮血,如同噴泉般,濺得旁邊那兩個護衛一臉!
“老闆!”
“小雜種!你竟敢殺了我們老闆!”
“拿命來!”
兩名魂尊,瞬間反應過來,怒吼一聲,同時召喚出了自己的武魂!
一刀一槍,從左右兩個方向,朝著凱爾夾擊而來!
然而。
下一秒。
噗嗤!噗嗤!
兩名魂尊的動作,戛然而止。
兩人的身體,還保持著原本的姿勢。
但是他們的咽喉處,卻是多出了一條清晰可見的血線。
下一秒。
兩顆頭顱,同時從脖頸上滑落。
撲通!
撲通!
三具無頭屍體,接連倒在了血泊之中。
只剩下。
那個刀疤酒保,渾身篩糠般地顫抖著,癱軟在地,褲襠中,一片溼熱。
“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凱爾的目光,落在那個已經癱軟在地的刀疤酒保身上。
刀疤酒保徹底崩潰了,他瘋狂地磕著頭,語無倫次地求饒。
“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
凱爾沒有說話。
在他的視野中。
這個酒保身上,同樣纏繞著罪孽的黑線。
雖然遠不及他的老闆金寶那般深重,但也絕非無辜。
但他曾為虎作倀,也曾落井下石。
按照凱爾的標準,同樣該死。
……
不過。
凱爾還不必急著殺他,緩緩收回了劍。
“現在,可以給我安排房間了嗎?”
“可……可以!可以!”
“小、小爺……您請……”
刀疤酒保聞言,連忙從地上爬起,顫抖著,開啟了隔壁的一間最豪華的房間。
凱爾走進去。
“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是!是!”
“小的一定照辦!”
刀疤酒保點頭如搗蒜。
砰!
房門被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