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醫學院被封了。”
吃過晚飯後,正在喝茶時,顧爸爸忽然和顧時言說了這事。
“科學醫學院被封了?”
顧時言聽後不由愣了一下,這真是一個讓人非常意想不到的訊息。
過了半晌他才問:“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間就封了?一點風聲我都沒有接到。”
“你除了學業和公司上的事,你對別的事有上心過嗎?就連我和你媽媽,你都是愛答不理的。”
顧爸爸對他翻了個白眼,道:“科學醫學院被封這也不是非常突然的事了,一年前這科學醫學院已經被封了一回了。”
“已經被封過一回了?”
顧時言面對來自他老爸內心深處最大的抱怨,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最近這幾年,他和齊然的心思全在學業和公司上,一身邊的人都有些疏忽,所以對科學醫學院發生的一系列事是更加的一無所知了。
想想,最後聽到科學醫學院的訊息是三年前。穆職老教授為了去求證,親自去當了一回實驗品,在追求想要的答案的過程中去世。
穆老教授出殯之日,他和齊然還去送了一場。
在葬禮上,莫沭雨全程面無表情。顧時言清楚,他們在某些事上生了間隙。
以他傲嬌的性格,自然不會放下身段去對待除齊然外的人。
所以,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接觸行為。
沒想到,這些年科學醫學院變得那麼風雨飄場,幾度被封。
顧時言挑了挑眉問:“是因為什麼才被封的?”
一間醫院不會無緣無故被封掉的,除非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顧爸爸說:“因為,除了你們這一第一批病人全部甦醒了外,後來的那些病人沒有一個被救醒的。而且那些病人在過治療的過程之中病情突然加重了,從植物人狀態變成了腦死亡。
病人的家屬向相關部門舉報了他們,相關部門而調查人員在調查一番後確定科學醫學院確實存在有不合理的違規治療行為,所以把科學醫學院的人全部回去調查了。
後來是我和你路伯伯念及舊情,岀面去找了那些病人的家屬,花了一些錢讓他們撤訴。
最後費了一些功夫,終於把他們都給保了出來。”
說到這裡,他不由停了一下,喝了一杯茶……
其實也歸功於科學醫學院的人謹慎,和病人的家屬簽訂了一份協議。
所以就算他們的實驗存在著某些無法解釋的問題,但是有這份協議在,也可以挖一些法律上的漏洞和那些人對法律的無知的一些漏洞。
只消律師在旁威脅利誘一番,他們就上當了。
這是律師的原話。
而在顧爸爸看來,最主要的是因為那些病人的家屬對於自己親人能否醒過來都表示懷疑。如果他們不是因為感覺到他們那些成為植物人的親人沒救了的話,他們是不會把他們送到科學學院,當成實驗品做最後一搏的。
所以這些病人的家屬會跟著一些帶頭鬧的人鬧,就是想能夠從中敲詐一筆,挽回一些損失。
人性的複雜。
“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和你路伯伯千辛萬苦把他們這群人從牢房中帶出來,沒想到那群人出來之後見科學醫學院外的封條已經摘掉了,又重操起了就業。
很明顯他們的實驗存在著很大的問題,能夠成功與否取決於奇蹟是否會發生。
他們再一次開啟實驗,遲早還會出現曾經的醫療事故。”
忽然,顧爸爸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顧時言點了點頭。
他心裡清楚,的確他們能夠醒來確實是一個奇蹟,一個因為有齊然而產生的奇蹟。
他給顧爸爸倒了杯茶,顧爸爸喝了,緩口氣後才繼續說道:“毫無疑問,他們又出事了。就在不久前,一個病人在治療過程發生了意外,當場死亡,死狀恐怖……
法醫最後鑑定結果是驚嚇過度。
又因為科學醫學院的那群人的治療方式太過於特別,專家調查之後,他們的儀器有類似於催眠的作用,所以他們必須承擔起這場醫療事故的主要責任。
最後法官的判定結果是故意殺人罪。”
科學醫學院的儀器的作用是喚醒的意識,作用於靈魂。所以的確會出現在使用過程中,靈魂碰到了驚恐的事情和畫面,而造成病人的精神世界崩潰、或驚嚇過度而亡。
“向來是法不責眾的,所以是誰被推出來當了整件事的替罪羊。”顧時言心中已經有了猜測的物件,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莫沭雨。”
顧爸爸如實道。
“意料之中。”
無錯書吧顧時言嘆了口氣道。
穆職一死,整個科學醫學院就數他最大了,一出事,會被拉出來頂罪的人無疑是他。
顧爸爸說:“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上次開庭請了律師辯護,律師也不過是走過場而已。他下半生可能只能在監獄中度過了,最後他請了人給我帶了句話,說他想要見你。”
“見我?”
顧時言懵了,他們有三年沒有聯絡了,而且關係一向也不是那麼融。,他在這個緊要關頭不去找一個能夠靠得住的靠山去救他,而是想要見他一面,真是讓人有些意想不到。
顧爸爸點了點頭,說:“對,沒錯,他就是想要見你。他說這是他臨死前的心願。”
他要見他,他們唯一能夠談起的話題就是那場實驗中他所經歷過的種種事情。
他在這種落魄的時候想要求要見他,該不會是想要賣慘博取同情,再一次逼問他他們一直想要的答案吧?
顧時言心裡想著事情,手不由自主地端起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我去,怎麼這麼燙。”
顧爸爸無語地望著他。
搞不懂他這麼大的一個人了,還是一間上市公司的老總,怎麼還總是做事這麼毛毛躁躁的,連喝口茶都能被茶燙到。
總覺得他是因為身邊欠缺一個人管教者,所以才會這樣。
突兀,顧爸爸盯著顧時言道:“話說,時言,你什麼時候把我兒媳婦帶回來給我們瞧一瞧?”
“啊?”
顧時言有些無辜的望著他,像是在問你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