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他別走,他選擇了他。
抱著失而復得的齊然,顧時言的心一下子衝上了九宵,整個人飄飄然的,似不像在人間。
“齊然,我愛你。”
顧時言語重心長地告白,心裡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說我愛你。
齊然認真地回應道:“顧時言,我也愛你。從你說,永遠都不會丟下我一個人那個時候開始,從我知道系統就是你開始,我就愛著你。
我對你的愛是不由自主,無法自拔。”
在狹窄昏暗的樓梯口中,他們親密的擁吻。
他身上帶著沐浴露的清香,他的身上帶著濃郁的酒香,在他們的唇齒間流連……
路一喬走了,在齊然和顧時言吻得昏天暗地,天塌下來都可能不會有任何反應的時候。
他喝乾了桌上那瓶白酒,跌跌撞撞地乘坐著電梯,一個人黯然離場……
他叫了車,打算打車走。
因為三年前他開車撞傷了齊然後,他心裡就留下了陰影,不敢再碰方向盤了。
在馬路邊等車時,遇上了晚歸、有車子在他身後向他開來,他卻毫無防備的過馬路的劉賦行。
路一喬他本不想管這事的,但因為對方是劉賦行,他又曾差點撞到他妹妹,想了想還是上前幫忙……
“閃開。”
路一喬挺直接的,衝了過去,一把把正在馬路上悠閒走著的劉賦行扯開……
“砰……”
那輛速度飛快的車子在他們身邊呼嘯而過,撞上了綠化道,撞到了牆停了下來,把車頭撞得稀巴爛……
“砰……”
路一喬一把扯出車中的人,一拳揮那那人的臉上,大罵了一句:“你這是在謀殺。”
“你幹嘛?”
對方大聲質問。
路一喬邊打人邊喊道:“我看見了,你這車就那麼筆直向他撞來的。”
“我沒有,你沒證據別冤枉人。”對方大吼道,一把把路一喬推地上,丟下一切跑了。
劉賦行皺眉望著那個逃跑的車的主人,衝路一喬有些扭捏道:“今天謝謝你。”
“不用客氣。”
路一喬甩了甩打人打疼的手說:“三年前差點傷了你妹妹,今天我又救了你,就當扯平了,以後我們之間誰也不欠誰了。
對了,那人誰啊?幹嘛要對你不利?”
今天要不是他,他必死無疑。
“一個老相識。”
劉賦行長話短說道,並沒有要和對方詳細講述他們之間的那些恩恩怨怨的把算。
路一喬也沒打算問,因為他在驚歷了這一場驚險刺激後感到了累。
劉賦行望著那輛被撞壞的車了,思緒飄回了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他和他爸外出出了一場車禍,他爸當場死亡。
之後肇事司機逃逸,因為對方的車套的假牌,很難查到逃逸的肇事司機。
最後是他去警局做的口供,把那個逃逸的肇事司機的模樣描述出來,將此人繩之以法。
出庭做證時,那個肇事司機幾度向他下跪磕頭,說還有個生重病的兒子要照顧,不能坐牢。
但法便是法,不容外情。
最後,因為那場車禍雙方都有責任,而對方主責,又逃逸,那個肇事司機被判了十五年。
沒想到昔日的肇事司機放開來了,第一件事就是對他下手。
如果今天不是路一喬,他還真的可能死在那個曾經已經害死他一個親人的肇事司機手裡。
驚魂未定的劉賦行點了根菸,站在路一喬身旁問:“大半夜的,你要去哪?”
路一喬回答道:“回家。”
劉賦行有些發懵問:“你不就住在附近嗎?”
“從今晚開始就不住這了。”
路一喬想到今晚所發生的事,想到了齊然的選擇,神色黯然。
劉賦行很敏感的,一下子就察覺到了路一喬的不對勁,不由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
路一喬躲閃道。
今天晚上他藉著酒勁說了夠多的事了,不想再說了。
可能感覺到累了,也可能是醉得厲害,神智有些迷糊了。路一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靠在鐵護欄上,眼皮忍不住地合上……
“喂?”
劉賦行見有些不對勁,不由推了推路一喬,卻不見他有什麼反應,瞧著像是醉得有些人醒人事了。
想著把他丟大街上挺不好的,畢竟剛才他才救了他。
猶豫了片刻,劉賦行架起路一喬,撿屍般把他撿回家去。
今天,劉雲傾和劉繁傾都不在家,一個工作要出差,一個住校要自由,家裡就他一個。
不然,他哪敢把路一喬往家裡帶。
“真重。”
劉賦行有些嫌棄地把路一喬丟沙發上,給他脫了鞋,又給他拿了毯子蓋。
藉著燈光仔細打量他,他發現他還挺帥的,不比齊然差……
以前他怎麼就關顧著看齊然,沒有注意到他呢。
“瘋了,我在想著什麼呢?”
劉賦行有無語拍了下額頭。
“齊然,沒走,別離開我。”
忽然,路一喬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閉著眼,抱住了他的腰哀求道。
劉賦行無語了,臉色有些陰沉道:“喂,看清楚了,我不是齊然。”
無錯書吧“不是齊然,齊然不要我了。”
路一喬忍不住傷心地哭了起來。
他挺搞不懂的,他哪點不如顧時言?
為什麼齊然要選擇他不選擇他?
“怎麼,失戀了?”劉賦行問。
“嗯。”
路一喬點了點頭。
“和齊然分手了?”劉賦行又一次問。
“嗯。”
路一喬再一次點頭,說:“他和顧時言在一起了。”
劉賦行道:“別哭了,不就失戀了嘛,又不是天塌下來了,有什麼好哭的。”
路一喬十分脆弱道:“我最好的兄弟跟我最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他知道這些都意味著什麼嗎?
這意味著成噸噸的傷害。
“……”
見他那麼可憐的份上,一時間,劉賦行既沒有推開他,就那麼任由著他抱著。
不想,他這一抱就是一整夜。
第二天,劉賦行從沙發底下醒來,懷裡還抱著一個路一喬,不由再一次感嘆:“我真是瘋了,這瘋病還不輕。”
如果不是瘋了,他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昨晚各種不符合理智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