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救了顧時辰,餘家老爺子感恩想酬謝,多次派人出去打聽李默,卻一無所獲。
花廳中,檀木香爐煙縹緲,暗香襲人……
餘老爺子和餘新齊坐其中,優雅品茗,甚是悠閒。
餘老爺子問:“查到那位李公子了嗎?”
餘新搖頭,抿了一口茶道:“兒子派人找了,一無所獲,像是人間蒸發了。”
餘老爺子道:“這倒可惜了。”
那日李默送顧時辰和餘新回來,他匆匆掃過李默,此人面相不凡,顧時辰若能與他深交,何愁皇商之事不成。
只可惜,他們這半個月來派人出去找人,都只得了個沒找到的結果。
餘老爺子又道:“昨日你妹妹的來信你也讀了,再結合半個月前出的意外,你有什麼想法?”
“顧遠山有問題。”餘新肯定道。
他昨夜仔細詢問了下下人,半個月前他和時辰出門後顧遠山也出了門,但很快就回來了。
細訪之下,顧遠山那日去了城南,再加上那個意圖不軌的乞丐出自城南,這樣的證據就耐人尋味了。
餘新拱手道:“父親,我已經派人盯著顧遠山,他的一舉一動已在我們的掌握之中。至於時辰,為了他的安全著想,近日來便讓他少出門,少與顧遠山接觸。”
無錯書吧餘老爺子滿意道:“你做得很好,此事就全權交由你去處置了。在顧家的人未到之前,別輕舉妄動。”
老爺子年紀歲數也大了,實在沒有精力去處置這麼煩瑣的事了。
至於顧遠山,若他真有罪他們姓餘的也無權處置,還是把他交給姓顧的去處置吧。
餘新起身應是,目送老爺子離去。
雖然知道顧遠山有問題,但為了不打草驚蛇,餘新並沒有把這件事吿訴顧時辰。但他暗中給顧時辰添了兩個會武功的護衛,讓他們日夜不離地守著顧時辰,重點防備顧遠山。
顧遠山自那日派出殺手殺顧時辰失敗後便得了疑心病,總覺得他做的事顧時辰已經什麼都知道了,每天都想殺了顧時辰滅口。
但是,餘新卻在這個時候給了顧時辰兩個護衛,時刻呆在他左右,頓時讓他失去下手的機會。
兜兜轉轉,顧時言搭著康子延的便車也來到了京城。
此時正是中午,剛用過午膳,街上來往有不少的行人。
剛入城門,在大街上,康子延十分熱情地邀請道:“若是時言還是無處可去,不如還是跟我們一塊。”
顧時言拒絕了,拱手說:“我京中有親戚,就不再麻煩子延了。”
他來京城是因為顧時辰有危險,既然已經到了京城,他自然要馬上飛奔到他身邊保護他。
康子延:“如此,告辭。”
顧時言:“後會有期。”
和康子延告別,顧時言轉身剛走了兩步身子忽然一滯。
系統問:“你怎麼了?”
怎麼忽然就不走了?不是說要去找顧時辰嗎?
顧時言突兀問:“系統,你知道餘家怎麼走嗎?”
系統:“……”
它怎麼知道餘家怎麼走,它又不是導航。
顧時言嘲笑道:“你不知道哦?好巧,我也不知道。”
系統:“……”
京城很大,走上一年半載恐怕都不能逛完,更別說在這個大城市的萬千戶人家裡找到餘府。
忽然間,顧時言覺得他家系統好沒用,既不能武不懂醫,還不認路……
弱弱問一下,系統能更換嗎?
系統:“……”
他想換系統?它還想換了他呢,一不懂文,二不武……
“現在怎麼辦?”
顧時言問,“總不能讓我厚臉皮重新回去找康家的人,死皮賴臉跟他們一起走吧。”
轉回身,“哇哦……”康家人早走了,四下盡是他鄉異客。
“……”
顧時言無奈了,嘆息道:“看來眼下只剩下一個方法了。”
系統:“什麼?”
“土法子。”
顧時言邊說著邊攔住了一個人,問:“敢問這位小哥,可知道京城餘家怎麼走?”
系統:“……”
“你傻了吧,世界上那麼多麼姓餘的,你要一家一戶地找過去不成?”系統吐槽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顧時言笑了笑,他也是腦了一抽下意識地做出了這一個舉動。
卻不想那被攔截下來的小哥道:“餘家,那個書香門第的餘家嗎?我知道啊!我正奉我家的主子去那,你是?”
“你也要去餘家?”
顧時言捉住小哥的手,頓時興奮不已。真是天無絕人之事路,他隨手捉一個人問路就問對了人,果然人的運氣來了怎麼擋也擋不住。
“我是去尋親。”顧時言道。
小哥道:“哦,去尋親啊!那一起走吧。”
顧時言跟著小哥一同上路,路上他了解到,小哥姓吳,叫吳一,奉他家主子令去看望寄宿在餘家的顧公子。
顧時言一聽,心一下子定了下來,因為他找對人了。
吳一笑道:“我跟你說你別往外說,我家主子表面上是讓我去看望顧公子,實則是惦記著顧公子的美酒。”
“噬酒?”
顧時言莫名想到了一個人,而且很巧那人的家也在京域。不由懷疑問:“該不會……你家主子姓李吧?”
“唉……你怎麼知道?”吳一詫異地望著顧時言。
顧時言忙取出李默送與他的那枚玉佩,道:“我與李大哥相識,曾一處飲酒,臨別時他還將他貼身佩戴的玉佩送與了我。”
“玉佩?”
吳一驚呼道:“這,這玉佩……”
見這個剛認識的人手中拿著自家主子的信物,一副無知的模樣。吳一依然恭敬跪下,慎重道:“屬下吳一見過大人。”
顧時言:“???”
他,他,怎麼就突然跪下了?
吳一解釋道:“此玉佩代表了主人,見物如見主子。大人,方才吳一言語中有所冐犯,還請大人責罰。”
“啊!”
顧時言也驚愕到了。他知道李默他給他的這枚玉佩肯定不凡,卻沒想到還有“如朕親臨”的用處。
見吳一跪地不起,顧時言忙去扶,邊扶邊道:“你快起來。說實話,我不知道這枚玉佩這麼貴重,早知道我就不收了。”
他對李默好是因為他想抱他大腿,只後大樹之下好乘涼。而李默雖是好酒,但對他卻是好得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