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什麼情況啊!”
顧時言望著晨幕裡擋在他們前路,手拿剔骨刀的四個大漢,“瑟瑟發抖”中……
“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劫道吧?還真有劫道的啊!啊!啊!啊!人生難得一見啊。”
顧時言嘖嘖稱奇,內心那個激動啊!沒想到電視劇中的情節居然就發生到了自己身上。
“……”
系統淡淡道:“宿主不想想怎麼才能逃過一劫嗎?”
這是劫道,對方手拿剔骨刀來勢洶洶,一看就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
無錯書吧顧時言悠哉悠哉道:“不是還有你嗎?你會護我周全的不是?”
“……”
系統冷漠道:“我只是一個系統,只負責接收任務釋出任務,沒有任何戰鬥力。”
“what?”
顧時言的臉頓時黑了。
他以為它能保護他好的呢,否則他也不會這麼悠哉了。
陸江等人沒有任何廢話,提刀就往馬頭砍來……
“走……”
顧時言大喊了一句,推了馬伕一把,把馬伕推倒在地上,然後用力拍了一下馬兒,用力跳出馬車……
“嗷……”
馬兒嘶叫了一聲,迎面向尖刀衝去,將陸江撞飛了出去,馬蹄踏中陸溪,身子壓中了陸川和陸河。
顧時言趕忙扶起馬伕,跌跌撞撞地奔逃離去。
“啊……”
身後傳來了慘叫聲,好像有人在喊:“大哥,我的腿被馬踩斷了。”
顧時言頭也不敢回,並不知道那四個兇悍大漢傷成怎樣了。
系統忍不住稱讚:“宿主好樣的,臨危不亂,有勇有謀……”
“呸……”
顧時言忍不住啐了它一下,“那還不是你太沒用被逼的。”
奔逃間,太陽已經升起,蔥鬱的山林中一片祥和寧靜,晶瑩的露珠像剛睡醒的花仙子眼晴裡嚼著的淚珠……
“……”
系統委屈了,卻不敢在這危急時刻遮蔽掉它那討厭的宿主。
不知走了多久,馬伕忽然道:“我好像聽到了馬蹄聲。”
顧時言臉色一白,喃喃說:“該不會是那四個亡命之徒追上來了吧?”
系統驚慌道:“快,快躲起來。”
顧時言和它的命運連一塊,若任務沒完成前死掉,那就意味著任務失敗。
因為身處深山,可容藏身的灌木叢非常多。顧時言尋了一個茂密的灌木叢,和車伕覓藏在其中。
剛藏好,顧時言便見前方駛來幾輛馬車,像是商號車隊,隨行有打手。
車伕道:“不像是劫道的土匪。”
顧時言道:“我出去看看,你藏著,等我確定沒有危險再出來。若我被捉,你就想辦法回覓雲城找老夫人救我。”
劫道的土匪無非為錢,應該不會要他的命的吧?
顧時言大義凜然地走到官道中央站著,大義赴死地望著向他駛來的車隊。
“公子。”
灌木叢中,車伕看了好一陣感動,本來他已經做好了去赴死的準備了,卻不想顧家小公子如此重情重義。
“馭……”
車隊突然停下,領隊的國字臉大漢面無表情地望著眼前擋道的小少年。
顧時言身上穿的衣服雖不是極品,但也不是普通人家能買得起的,又一副文弱書生模樣,不像什麼兇惡之輩。
“各位有禮了。”
顧時言朝前方拱了拱手。
國字臉大漢曹準淡定問:“來者何人,為何擋我等去路?”
顧時言見他們談吐便知非兇殘之輩,咧嘴笑道:“在下姓顧,路上遭遇土匪,馬車被翻了,不知閣下可否搭救?”
曹準恍然道:“原來來時路上那輛毀壞的馬車是你的啊!”
顧時言點了點頭,“是。”
曹準道:“此事我做不了主,要問過東家。”
顧時言拱手道:“那有勞這位大哥了。”
曹準點了下頭,下馬走到身後的一輛馬車前停下,將顧時言的情況告訴了馬車中人。
不一會,馬車中走出了一個穿湛藍色衣袍的男子,眉清目秀,像山澗清泉……
只見他不緊不慢地走到顧時言面前,拱手道:“康家,康平,康子延見過顧公子。”
康家的三公子康子延?
顧時言愣了一下,沒想到會在這偶遇康家的人,下意識回禮,“顧家顧時言。”
曹準皺眉,喃喃問:“顧家的大公子?”
康子延糾正道:“顧大公子叫顧時辰。”
顧時言的存在已鮮為人知,但顧家小公子叫什麼名字除去顧家人外少有人知。
“哦。”
曹準這才想起顧家大公子的名字。沒辦法,誰讓顧時辰和顧時言的名字那麼相似。
康子延問:“顧公子何處去?”
顧時言猶豫道:“我去京城尋親,康公子去哪?”
心想著:對方是康家的人啊!他要不要為了活命和他們一道走?
果然,康子延說出了他心裡既期待又不期待的邀請,“正巧,我們也去京城,不若一同上路?人多些,也不懼有不開眼的人劫道。”
顧時言猶豫了半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因為此時回頭去覓雲城弄輛馬車太費時費力了,更何況顧時言害怕早上那四個劫道在大漢會在原路等他返回。
第二,康家的車隊正巧也是去京城,他順路。
躲在灌木叢中的車伕眼見著顧時言被康家的人帶走,匆匆忙忙回覓雲城稟告老夫人。
“砰……”一隻大手拍在茶案上,案上的茶具跳動了一下,站在底下犯錯的人的身子不由顫抖了一下……
“失手了?廢物。”
顧落虹激動地站了起來,怒髮衝冠。
他原本以為讓陸氏四兄弟出馬保證萬無一失,沒想到這四個兇悍大漢居然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毛孩給逃了。
陸冮臉上也燒得慌,悶聲悶氣道:“顧員外放心,我們幾兄弟馬上趕往京城,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孃的,他們幹了那麼久的活兒還沒被一個小毛孩這樣戲耍過,不把場子找回來他不甘心。
顧落虹臉上皮肉微顫,發狠道:“顧某不管過程,我只要顧時言死。只是他一死了,你們想要多少錢都可以商量。但是……”
顧落虹停頓了一下,說:“你們若殺不死顧時言,連一個銅板我也不會給你。”
顧落虹的話有些讓人難堪,卻也事事在理。他們辦事不利,自然不敢囂想主人家的錢。
饒是如此,他們依然討厭被威脅警告。
陸江臭著一張臉道:“是,顧員外的話某懂,某一定不讓顧員外再次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