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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愛情的溫度

韓氏集團無論是論財力,還是地位都是和夏氏集團旗鼓相當的。韓雨澤作為唯一的繼承人,名下的別墅自然不比夏天的遜色。

前門偌大的花園,後院嵌入綠草坪中游泳池將主體建築圍在中央。整個別墅大多都採用透明的建築材料,使得每個角落都有光的直射,晚上可以直接坐在窗臺上仰望這座城市難得一見的星空。屋內都是雨澤特別喜歡的格調,簡易而又創意的旋轉梯直接連線著樓上樓下,靠著樓梯的牆上滿滿的整整齊齊的立著各種書籍,應有盡有。

二樓中間的客房房門緊閉,門口站著兩位身著黑色西裝的保衛員。不停地提醒門前過往的傭人們輕聲。

透過那道白色的房門,穿過寬敞的玄關通道,視線繼續往裡移動,一張兩米的公主床出現在視野中,床邊的羊毛毯上放著一雙粉色的拖鞋。窗簾遮住了外面的強光,床上躺著的我還沉沉的睡著。床頭掛著藥水,正透過針管一點點輸入進我的體內。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我從昏迷中清醒過來。花了兩分鐘理清楚狀況後我緩緩地起身,穿上拖鞋走向房門。剛要開門的瞬間,雨澤帶著兩個傭人進來了。

“醒啦。先吃點東西吧!”他一邊伸手扶著我,一邊示意身後的兩人過去鋪飯桌。

“嗯。”我心不在焉的應著。

雨澤上揚起嘴角,眼睛也跟著呈現出彎彎的弧度,娓娓的說道,“夏天打過電話,你要不要打回去?”

“什麼時候?說什麼了?”我急切的問著,眼睛明顯放光,“算了,還是我自己打過去問!”

我放下手裡的勺子,拿起手機迅速的輸入夏天的號碼,接通了。

雨澤看著我如此清楚的記得他的號碼,心裡不禁酸酸的,一邊叫著傭人和自己一起出去,一邊回憶著什麼:喧鬧的遊樂場裡,我像個迷路的小女孩一樣四下張望尋找著什麼。遠遠看著我的雨澤越過人群走到我的身邊,輕聲問道:

“沒事吧?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我喘了口氣,繼續說道,“有人偷了我包,我追著過來的!”

“那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撓撓頭呵呵笑著說道,“手機在你那兒,我記不住你號碼!”

……

時間又拉回到現在,雨澤打發了傭人,獨自坐在一樓大廳裡喝著自己私藏多年的洋酒,一臉悠遠憂愁的表情。

房間裡,我一臉歡喜,孩子般撅著嘴,似乎忘記了夏天還在千里之外,根本無法看到。

“你沒事吧?雨澤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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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當然有事……”

“怎麼了?嚴重嗎?”對方急切的詢問著。

“嚴重與否,等你回來就知道了!”我說完壞壞的笑著。

“為了活命,我還是不回去的好!”夏天自言自語般的說道。

“你真當我是文盲?目不識丁?還去不了美國不成?”

“姑奶奶,我錯了。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你表現……”我開心得就差手舞足蹈了。

“我會好好表現的!等我回來!”

“嗯!我會的!”

那一句“等我回來”就像是千斤大石,昨天之前都還壓得夏天無法喘息。今天他已經能輕鬆說出來,現在只剩下兌現了。

籠罩著這座城市的陰霾漸漸地散去,烏雲被風吹散,陽光重新回到地面。一切都自然而然的進去正軌。

我恢復得差不多就從雨澤家回去了,放心不下我的辰逸畫完作品沒有接受任何宣傳活動迅速趕回了落城。

另一邊,雪莉總是聯絡不上雨軒,心裡總覺得不踏實,也在暑假結束前回到了落城。遠赴紐約尋找自我的惠茜也重新回到了喬樂的視線裡。除了大洋另一邊的夏天,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它原來的位置。

天剛亮沒多久,楚戀就提著從粥店裡打包來的早餐開啟了我的家門。不料,開門的瞬間看見還有比她還早的辰逸,她捂著嘴笑著。

“我們的漫畫家這輩子估計都沒辦法娶到妻子了。成天就圍著歆姐轉,哪兒有時間相親去!”

在廚房忙著榨汁的辰逸白了楚戀一眼,毫不謙虛的說道,“笑話,像我這樣的人氣美男,哪裡需要相親。只要說一句我想結婚,有的是來排隊的!”

“那是人家不知道你底細!”楚戀也毫不留情的補充道。

“就算排隊嫁給你了,生活幾天就會受不了提出離婚的!”我從書房裡走出來,樂呵呵笑著。

“我好歹也是萬千女性的男神!只能怪你們身在福中不知福!有我這樣的美男為你們服務,就知足吧!”

“小女子一向對張作家你是感恩戴德。”我順勢做出一臉膜拜樣,繼續調侃著。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

“歆姐,今天的日程有點多,要不要推幾個?”

“推啥啊!她反正是鐵打的,累不死!”辰逸像個怨婦怒般怒視我一眼,再給我遞過來一杯果汁。

“你不會又熬夜趕稿子了吧?”楚戀一臉無奈的看著我。

我抿嘴點點頭,接過果汁一口氣灌進嘴裡,用手擦了擦嘴邊的殘留物,笑著說道,“我先去洗漱,你們先吃早餐!”

辰逸和楚戀不約而同的望著我搖著頭。

“真不知道這樣的她有什麼魅力,讓兩大集團的皇太子都神魂顛倒!”辰逸一臉嫌棄的說道。

楚戀忍俊不禁,噗嗤的笑出聲來,“你自己不也曾神魂顛倒,您現在這是五十步笑百步?”

“我……”辰逸無言以對,直接忽略掉這段對話,裝作若無其事的吃著早餐。

距離夏天回來沒幾天了,每天一有時間我們就不停的通話,卻依舊覺得度日如年。所以我只能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工作上。

準備的新書也接近尾聲,早早就聞到味道的出版社三顧茅廬拿到合作協議後就馬不停蹄的開始新書宣傳,我的日程活動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有多少。又加上我還有幾個專欄要寫,每天的時間都被排得滿滿的。

千里之外的夏天有些無所事事,不是睡覺就是看書,然後聽醫生打官腔。他以為美國人可能會更加直截了當些,卻不料他們更加委婉。他只能理解為對人性的尊重,對病人的禮節。其實很多次他都想對醫生說其實你不用那麼委婉,我反而更加舒坦。

護士剛剛做完常規檢查出去,夏天就一臉哀怨地說道,“難道真的不能提前回去?”

小劉直接瞥一眼,收拾著自己造型。

“你這用心良苦的是要約會去?”

“我就出去轉轉,再怎麼也代表著國民形象,不能邋遢著出去吧……”

夏天抬起手,做出阻攔的架勢,“慢著,你什麼時候夠資格代表國民形象了?”

“每個來到異國他鄉的國民都得有我這樣的覺悟,才不會落人話柄,最後落得一箇中國人沒素質的罵名。”

“沒看出來你還是愛國人士啊!”夏天話裡有話的笑道。

小劉不屑的笑著,出了門,關上房門前說道,“千萬不要到處走,有事馬上叫我!”

夏天看著慢慢關上的門呢喃道,“既然這麼不放心就守在這裡啊,口是心非!看來是我的好脾氣徹底把他慣壞了,回去了必須得整頓整頓軍紀。”

小劉離開後一會兒,護士進來了。只見他手裡拿著一個醫用托盤,上面放著一個輸液袋,一套針管,和其他一些消毒藥品。

夏天疑惑的問她怎麼還要輸液,她回答說是醫生交代的,她也不知道。夏天也就沒再多想,只要能快點出院,輸液就輸液吧,他也配合著護士工作。

幾分鐘過去,夏天昏昏欲睡,雙眼慢慢地閉合,沉沉的睡去。剛才進來的那名護士重新回到病房裡,她拔掉吊針,將夏天推出病房,推進電梯,直接到了停車場。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早就等在那裡,見護士推著推床,駕駛室裡下來一個西裝革履,帶著墨鏡的東方人幫著護士將夏天移送上車。

這時,正開車回來的小劉剛好與那輛黑色車擦肩而過。

回到病房,發現空空如也,小劉立即找了護士站詢問是不是去檢查了。她們告知他夏天並沒有什麼檢查,此時,他們才反應過來出事了。護士站的護士報警的報警,聯絡保衛科的聯絡保衛科。透過監控影片他們初步判定夏天是被人挾持了。然而,停車場抓拍到的黑色商務車的車牌卻是套牌車輛,警方一時也無法查到夏天被帶去了哪裡。

遠在落城的我忙完一天的行程,躺在床上給夏天打著電話。撥通後接電話的卻是小劉。

“夏天呢?”

“少爺他……”小劉支支吾吾的難以開口,“他……”

聽著小劉那顫顫巍巍的聲音我心裡瞬間咯噔一下,像是被噎到了般,突然不停的打嗝,“他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他好像被人劫持了。警方還在……”

“不可能,他身邊那麼多人,怎麼會……”我的淚水瞬間決堤溢位眼眶。

“我……都是我不好……”

我已經聽不進去一個字,有種天翻地覆的錯覺,全身都失去控制不知墜落到什麼空間裡,腦袋裡嗡嗡作響,辨不清方向,就連呼吸似乎也跟著停止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喘息起來,一邊抹淚一邊給楚戀打電話。

“你把我所有日程退掉,我要去紐約一趟。”

“歆姐,你沒事吧?夏少爺不是快回來了嗎?”

“會的……”我小聲的回答著。

沒有了後文,我結束通話了電話,匆匆忙忙的換了衣服,隨手拿了些必要的東西,抓起桌上的車鑰匙直奔車庫。出車庫的時候雨澤正帶著雪莉進車庫門禁。

幾分鐘後,雨澤的手機就響了。他一看是有點陌生的號碼,便等停好車了再接的。

“雨澤少爺,我是楚戀。歆姐估計有什麼事,你能不能去看一下。我現在距離歆姐家太遠,趕不到,辰逸又不接電話……”

還沒有等她說完,雨澤便掛了電話,腦海裡浮現出剛剛我慌張的神情,他的心不安起來。

“雪莉,你先回家。我有點急事要去處理。”

“什麼事?”

“以後再給你說!”

雪莉一下車他就啟動車子,全速追了出去,與此同時,他還一直給我打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不知打了多少次,終於接通了。

“你在哪兒?”雨澤著急的詢問著。

“雨澤?你這怎麼了?”辰逸也一臉納悶兒。

“辰逸?”

原來是辰逸擔心我又熬夜給我送夜宵來,出門時忘了手機,楚戀才一直聯絡不上,而一進門就聽見我的手機響。

“出什麼事了?”

“你打電話問楚戀,我現在正在追她。”

辰逸掛了電話,手忙腳亂立即撥通楚戀的電話,瞭解情況後辰逸也追了出去。

通往機場的內環高速上車流量依舊不小,雨澤一路狂踩油門,不停地超車,不停地加速,終於在距離高架橋不遠處的三岔路口發現了我的車。他迅速追上去,想要逼停我,不料就在快要過三岔路口的瞬間綠燈變紅燈,而我注意完全不能集中並沒有察覺到訊號燈變了,我只一心想甩開雨澤,眼見我開車衝進三岔路口,這時左邊一輛大巴車正快速駛來,等司機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逼近我的車。雨澤深深地吸口氣,狠狠地踩下油門朝著大巴車撞過去,看著從自己旁邊飛馳而過的車子,我這才回過神,急忙踩下急剎。車子剛剛停下,我就聽見哐地一聲巨響,扭頭的瞬間雨澤的車被撞擊後因為慣性正朝著自己這邊滑過來。我瞪大眼睛,瞳孔裡充盈著淚水,一切都在我的視野裡放大,最後一片漆黑,失去意識。

意識恢復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急救室裡,睜開眼看見的就是一臉擔心的辰逸,還有紅著雙眼的楚戀。我捂著快要炸開的頭,想要坐起來。

“你要幹嘛?”辰逸責備著將我按回去。

“雨澤呢?”

辰逸猶疑片刻,咬了咬嘴唇,說道,“還在急救室搶救……”

“要不是雨澤少爺,現在急救室裡的人就是你了!”楚戀帶著哭腔說到。

我沒有再說話,只是流著淚,眼神呆滯,已經感覺不到頭部傳來的痛覺,更不關心自己的傷勢。

我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祈禱著,老天爺,雨澤也好,夏天也好,他們一直都善良的活著,求你救救他們,只要他們平安無事,我願意用一切交換。不知道多少遍後我已經在心裡歇斯底里了,近乎乞求著。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夏天在一個簡單的病房裡醒來。除了一張床,一個兩平米不到的衛生間,天花板上一個昏暗的吊燈,就再無其它。唯一的窗戶被安裝了防護網,門被緊緊的從外面鎖著。窗外是一片空地,幾棵不知名的樹立在空地邊沿,再無其他。

夏天坐在床上長長的嘆口氣,自言自語道,“也是,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會放過呢!”語畢,他冷冷的笑了笑,“是我太傻,相信那個善良的你還在你身體內。”

另一邊,聽聞韓氏集團皇太子出車禍急救,簡歆作家也在場的訊息,各大媒體的記者都蜂擁而至,醫院被圍得水洩不通。各種推測報道也接踵而至,有說我們舊情復燃,還有說夏天離開就是因為和我決裂難以平復心情……各種毫無根據的報道鋪天蓋地而來。韓氏集團和夏氏集團聯手阻擊著這些威力巨大的謠言。

經過近五小時的搶救雨澤脫離危險,送進了重症監護室。我的檢查結果也出來了,左手輕微骨折,輕度腦震盪。

第二天,重症監護室裡傳來訊息說雨澤醒了。我因為藥物原因還在沉睡中,辰逸沒有叫醒我,而是自己去了雨澤那邊。辰逸確認完狀態回到VIP病房的時候夏俊楠和喬樂都來探病了。他們看我沒醒,就把帶來的花放進兩邊床頭櫃的花瓶,然後坐在沙發上閒聊著等候。

“夏大少爺還真是關心弟妹啊!”辰逸的話語裡明顯藏著敵意。

“夏天不在,我當然要來替他看看!”夏俊楠也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也對,也只有他不在你才有這樣的機會!”

“張大作家難道不是嗎?”

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著,內心已經拉開一場廝殺。

“簡歆怎麼還沒醒?”喬樂突然站起身,朝著病床走去。

這時出去買東西的楚戀和在醫院門口碰到的惠茜一起進來了。

“這裡這麼熱鬧啊,完全不比樓下的記者群差啊!”楚戀打趣著。

“唉……”辰逸看著楚戀欲言又止,只是嘆口氣。

楚戀撅了撅嘴,整理著給我買來的東西。

這期間已經走到病床前的喬樂看著躺著的我覺得有些異常,“辰逸,你趕緊叫醫生。”

“怎麼了?”辰逸心裡一緊張,衝到床頭迅速按下緊急按鈕。

兩三分鐘後醫生和護士就趕來了,所有人的心都懸著,呼吸都刻意的屏住,生怕影響到醫生診斷般。

幾分鐘過去,醫生呼叫了院長,然後轉身對辰逸說道,“她陷入了深度昏迷狀態。”

“怎麼會呢?不是說沒事嗎?”

“這個要等詳細檢查後才知道,這樣的病例我也是頭一次碰到。”

院長來診斷後也稱見所未見,詳細的檢查結果出來也顯示一切都正常,一時間醫院也束手無策。

正在忙著尋找夏天的夏恆駿聽說了也趕來醫院,交代院長動員一切力量都要治好我。兒子失蹤,準兒媳陷入昏迷,夏恆駿一時間也相當的難熬。

我昏睡的同時雨澤轉危為安從重症監護室移送至普通的病房。他一醒來就詢問著我,一直守在身邊的雪莉流著淚看著他,許久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開口問道,“雨軒呢?”

“我……”

“我早就察覺到了,只是一直不願意相信。你根本就不是雨軒,儘管你裝得再像他!”

“雪莉,我……雨軒他……”

“他還會回來嗎?”

“你知道?”

“我一直以來愛的人都是你?”她抽泣著,“不,應該是愛著你的另一個人格!”

“雪莉……”

還沒有等雨澤把話說完,雨澤的秘書急匆匆的進來報告著我的情況,他完全沒法再繼續顧及到雪莉,只一心想著我。他命令秘書把他推去我的病房,他要親自確認我的狀態。儘管醫生護士,雪莉都極力勸阻,依舊無法阻攔他。

聽到診斷的夏俊楠立即離開病房打了個電話,只聽見他用幾乎哀求的語氣說道:拜託你了,一定要想找到能救治她的方法。

病房裡聽到醫生診斷,親眼看到的沉睡的我,雨澤也無法安坐了。他也打電話四處求救。守在一旁的楚戀默默地流下眼淚。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焦急萬分時什麼都不知道的夏天雖然被困,卻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泰然自若的躺在床上吹著口哨,哼著歌,儼然一副來此度假的姿態。

“夏天……”

他突然聽到房間裡傳來熟悉的聲音。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四處張望著。

“都想你想出幻聽了……”他說完,自己呵呵的笑了起來。

“夏天……”

聲音再次從窗邊傳來,他雖然知道是自己幻聽卻還是忍不住朝著聲源望去。就在他將視線定格到窗邊的瞬間,時間似乎也定格了。他使勁眨眼,甚至猛地揉了幾下眼睛,他對於眼前所見到的簡直難以置信。

“簡歆?”

只見身穿粉色連衣裙,白色運動鞋的我正走向自己,長長的頭髮自然散落在雙肩,面色紅潤,笑容依舊。

夏天搖搖頭,深呼吸,“難道是在夢裡?”他狠狠地掐了掐自己,被掐得生疼的他哎喲的叫了一聲。緊接著,他又懷疑是幻覺,閉上眼睛幾秒後再睜開,我依舊在那裡看著自己笑著。

“你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真的是你?”

“嗯。”我儘管笑著,卻眼含淚水。

“你怎麼會來這裡?不,你怎麼會……怎麼進來的……怎麼會……”他有點慌亂了。

“夏天,你別這樣!我剛剛一醒來就聽見你的聲音。然後我就從窗戶進來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來的!”

他試圖去觸碰我,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觸控到,“發生什麼了?”

“我只記得我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雨澤為了救我還在急救室,醫生說我沒大礙,就給我用了點藥,然後我就失去意識,醒來就見到你了!”

夏天倒吸一口涼氣,後背發涼,淚水一下流出來,“不,不會的!你快回去!快走啊!”

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他衝著我喊著,痛徹心扉地哭起來。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那些靈魂離體的荒誕電影來,越想他就越是害怕著,一個勁兒的想攆我走。

“你別這樣!只要能見到你,陪著你,我就這樣死掉,我也不後悔!”

“你走,你走啊!你快回去!我不要你陪著……我求你,走吧!”他哭倒在地上坐著,用央求的語氣說道。

“你別趕我走,就算我想回去我也不知道怎麼回去啊!所以……”我也忍不住流淚了。

看著夏天的反應,而且他無法觸碰到我的那一瞬間其實我也害怕著,一時間除了先安慰他,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而另一邊,病房裡的我被轉進了重症監護室。院長說我從深度昏迷轉為近乎植物人的狀態,已經不能自主呼吸,至於還會怎樣惡化,惡化時間一切都無法判斷,整個醫院都為了救我而忙碌著。

By夏末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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