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章 當然是因為好玩

看守的大哥臉都僵了,生怕霍星初會出什麼事情。

“二少爺,二少爺?”

然而,床上鼓起來的大包是一隻巨型玩偶,他家那位二少爺早就開窗逃走了。

他連忙跑到窗邊的時候,只能看到一隻紅色頭髮的“狒狒”,從在樹枝上帥氣地往下一跳。

便穩穩地站在了院落的草坪上。

霍星初隨意拍掉手上的髒泥,頭也不回地朝門口的方向走去,並且伸手朝後豎起一箇中指。

“二少爺,要是被先生太太知道了,你一定會吃苦頭的!”

霍星初壓根沒把這話放在心裡。

他倆都快離婚了,哪有空來管他?

就算是他媽這兩天心血來潮教育了一下,轉頭肯定又被其他事情分了心。

如果真想管,早就管了。

會把他放養那麼多年?

早該習慣了不是嗎?

那些人說得沒錯,他霍星初就是個沒媽管教的孩子,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想到這裡,霍星初毫不猶豫地開啟房門,撒丫子朝自己目的地的方向跑去。

沈言被一陣濃煙嗆醒。

她剛睜開雙眼,就發現整個屋子裡全是香菸刺鼻的味道。

煙燻霧繚的,根本看不清東西。

沈剛下床,就差點被自己的拖鞋絆倒。

好在煙霧裡有人伸手攬住了她的腰,才讓她不至於崴到腳。

“霍宴行……”

“家裡遭賊了?”

“咳咳咳——”

霍宴行剛扶著沈言走出房間,卻發現外頭走廊的煙霧更濃。

別墅的傭人們上上下下打水,似乎在澆滅什麼東西。

“怎麼回事?”

聽到霍宴行的話,負責看守霍星初的人緊忙上前稟報:“先生,不好了。二少爺把房間裡所有的煙全都點燃了……”

沈言一聽,氣得火冒三丈。

“這崽子找死啊!”

她掙脫霍宴行的攙扶,三兩步衝進霍星初的房間,裡頭卻空無一人。

“人呢?”

看守的大哥緊張地抹了抹汗:“跳窗,跑了……”

沈言看到視窗與大樹的距離後,臉上露出牙疼的表情。

“這小子運動細胞挺強啊。”

霍宴行沉默地看著沈言上躥下跳,身體卻一直護著她,怕她摔到。

結果下一秒,沈言突然扭頭把矛頭指向他。

“霍宴行,你為人處世這麼一板一眼,怎麼生了個兒子性格那麼跳脫啊?”

霍宴行淡淡抬起眼皮:“可能是遺傳到親媽。”

沈言氣到在客廳暴走。

同時也在疑惑。

為什麼霍宴行輕飄飄的一句話,總能惹得她火冒三丈。

難道他們真的是天生的冤家?

火氣冒上來後,沈言又滿屋子找木棍:“這小子竟然這樣挑釁我,看我不揍扁他!”

可是拿到木棍後,她突然發現,自己壓根不知道霍星初跳窗到底是去了哪裡。

霍宴行給她倒了一杯蜂蜜水:“先喝水,冷靜冷靜。”

沈言看到他就窩火:“大晚上的兒子都不見了,我怎麼冷靜?你這爸當得也太不負責了!”

霍宴行只好把水放到她面前。

沈言倒也沒客氣,抓起水杯就仰頭灌嘴裡了。

這時,霍宴行注意到一直躲在房間的小兒子霍星辰,竟然走到了客廳來。

他小手攥著一幅畫,怯生生地走到沈言的旁邊,戳了戳她的手臂。

沈言一轉頭,就對上一張萌臉。

與霍星初那副囂張火雞,氣質完全不同。

她很快就意識到,這就是自己那還沒來得及見面的三兒子,霍星辰。

沈言忙堆起笑,伸手捏了捏孩子的臉:“是星辰吧,找媽媽有什麼事?”

霍星辰沒吭聲,只是把手裡的畫遞給沈言。

沈言接過來看了一下,發現他畫的是一個廢棄的碼頭,而碼頭正前方站著一撮紅毛。

那紅毛雙手叉腰,表情兇惡,活脫脫像個古惑仔。

“你畫的……是你二哥?”

霍星辰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沈言看不懂,扭頭去問霍宴行:“你兒子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光畫畫,不吭聲?那麼內向。”

霍宴行情緒複雜。

幾秒鐘後,才緩緩開口:“星辰沒法說話。”

沈言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接了句:“沒法說話是什麼意思?”

霍宴行沒吭聲,只是淡淡地望著她。

直到——沈言騰地一聲站起來,她終於意識到一個難受的事實。

她的三兒子,竟然是一個啞巴!

沈言覺得自己頭暈目眩,實在是無法接受這些事實。

大兒子自閉,二兒子叛逆,三兒子竟然是啞巴。

她究竟是做了什麼孽?!

在她震驚之餘,霍宴行把眼神落在畫上,立即開口:“星辰是想告訴我們,星初去了南街的廢棄碼頭,要跟人打群架。”

這一句話,又把沈言的魂給震了回來。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

說著她抄起木棍就要出門。

可這時,傭人們剛處理完房間的濃煙。

一看到霍宴行的臉,就低下頭捂嘴偷笑。

沈言這才發現自己在霍宴行臉上畫的那隻烏龜還栩栩如生。

嚇得她連忙咳嗽了幾聲緩解尷尬。

“怎麼了?”

“我的臉有什麼東西?”

傭人們不用想也知道,這烏龜是出自誰的手筆。

只是他們現在也摸不準,自家先生太太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大家紛紛低頭不敢作聲。

在家裡工作了最久的一位傭人張姨,有些難為情地指了指自己的臉。

“先生,您……要不要先去照一下鏡子?”

霍宴行剛走進浴室,就看到自己端方的臉上,被人畫了一隻歪七扭八的烏龜。

他擰著眉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想起來,沈言到底什麼時候畫上去的。

沈言杵著木棍站在客廳。

一想到霍宴行在浴室看到自己臉上的烏龜,她就想笑。

但霍宴行洗乾淨臉後,若無其事地走了出來。

“走吧,去碼頭。”

坐在車上時,霍宴行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你往我臉上畫烏龜做什麼?”

從前他們吵架的時候,沈言罵過街,砸過東西,甚至還曾把他一份重要檔案直接刪掉。

唯獨,沒用過畫烏龜這麼低階的招數。

沈言只是聳了聳肩膀,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當然是,因為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