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給秦欒峰打去了電話,現在他升職了,還是南陽科技大學新老大眼前的紅人,想必知道一些東西。
等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秦欒峰的電話打了過來。
“小子,姜教授是不是得罪什麼大人物了?”
“怎麼說?”
“我剛剛在張校那邊問了一下,他讓我別插手這事。”
“我追問了之後,才知道是咱們學校的副校長,劉天恩下的命令。但他不是主要的人物,張校說,是京都那邊的有人想針對姜晴。”
“好,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了電話,林陽目露思索,是姜家出手了?
應該不至於吧,畢竟姜晴怎麼說都是他親生女兒。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況是人。
叮叮叮~
一陣鈴聲響起,林陽猶豫了一下,點了接通。
“林陽是吧!”
聲音很熟悉,是昨天林陽從派出所出來接到的那個電話。
當初以為是神經病,林陽就直接掛了,想不到,現在他又打過來了。
“相信你應該收到學校的訊息了,怎麼樣,喜歡我這個禮物嗎?”
戲謔的聲音傳來,林陽的呼吸猛的一下急促了起來。
姜晴的事,是因為這個神經病?
好,很好!
“你在哪?”
“醉仙樓13號包廂,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
他的話沒說完林陽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傻逼,你他媽等死吧!
林陽撥通了趙夏的電話:“安排點人到醉仙樓,順便把監控全破壞了。”
“好!”
接著,林陽又撥通了章婉的電話,讓她用最快的時間,把醉仙樓買下來。
其次,讓姜如畫回來,陪著姜晴。
做完了這一切,林陽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表現的看起來正常一點,這才上了樓,回到了姜晴身旁。
林陽牽起她的手,一手捏著她的小臉蛋柔聲安慰:“我等會要出去一趟,等等如畫就過來陪你了。”
“你要去學校?”
姜晴從來都不笨,這些年她幾乎沒有得罪人,要說有,那也是在京都,而不是在學校。
“不用去了,一份工作而已,大不了不要了。”姜晴說的輕鬆,實際上,她還是很捨不得的。
她什麼也不會,只會做學術,不做老師,真的不知道該去做什麼。
看著她眼眸一閃而過的落寞,林陽心揪疼揪疼的。
媽的,神經病,你給老子等著!
“放心,我去看看怎麼解決,別忘了,我有鈔能力!”林陽擠出笑容,溫和無比。
姜如畫來的很快,十來分鐘的樣子就來了,看到姐姐的樣子時,當即就氣憤的看向了林陽:“你對我姐做什麼了?”
“如畫!”姜晴呵斥了一聲,隨後歉意道:“如畫她不知道,你別怪她。”
“不會!”
林陽拿起一件衣服,匆匆離去。
……
醉仙樓,算是南陽市最頂尖的幾個地方之一。
貴,是這裡的主旋律!
十三號包廂裡,陳少華穿著昂貴的西裝,舉止優雅的品著紅酒。
在他的對面,林陽面無表情的點著一根菸,腦海中搜尋著陳少華的記憶……
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哪裡有姓陳的大家族。
一口紅酒下肚,陳少華緩緩放下了酒杯,這才將一份檔案丟向了林陽。
林陽也不在意,開啟看了看,一份晴天的股份轉讓協議,轉讓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給名龍集團。
至於價格,則是一百塊錢……
一百塊錢,林陽臉色古怪了起來,晴天雖然不出名,但那是因為沒上市。
別說完整產業鏈了,就是固有的資產,都已經快達到十個億了。
一百塊錢,賣五個億,這那個腦殘想出來的?
“怎麼?不想籤?”陳少華戲謔的笑了笑,插起一塊牛排無所謂的笑道:“需要我給你解釋一下名龍集團嗎?”
名龍集團,林陽後世聽聞過,著名的生物科技公司,市值千億。
但最重要的,是因為其他的訊息,這家生物科技公司,實際上是京都頂尖豪門,秦家的白手套。
林陽知道這家公司,還是在20年的新聞聯播上看到的……
林陽把協議丟在了一邊,淡然的問道:“為什麼要針對姜晴?”
陳少華臉色更加古怪了起來,譏諷道:“你不會覺得,那是你能碰的女人吧?”
“不要再跟姜小姐有來往,然後,把協議簽了,乖乖的做條狗。”
“所以,你們是因為姜晴才來找我的?”林陽點了點頭,好奇的問道。
“不然你覺得你夠格嗎?”陳少華譏諷。
“只要她識相點,乖乖爬上秦少的床,只要秦少舒服了,少不了她的好處。”
林陽沒有再說話,丟下了菸頭,走到了包廂外。
過道里站著兩個人,其中一人赫然是趙夏!
在他旁邊,有一名臉色枯黃,且乾瘦的中年男人。
他叫許茂,四十四歲,老婆在工地上抹水泥,女兒在上初中。
他腦袋裡長了腫瘤,已經開始惡化了。
運氣好還能活兩個月,運氣不好的話,隨時都會死。
在這個人均公司一千多的年代,林陽給了他五百萬!
“進去吧,別讓他太痛快了!”
“是!”
趙夏滿臉笑容,手裡提著他那個裝工具的皮包,大步走進了房間。
“你是誰?”
“你想做什麼?”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林陽給許茂遞了一根菸。
“謝謝謝謝老闆!”
許茂是個很老實的農村人,他辛苦了一輩子,眼看著房貸要還完了,孩子也要長大了。
但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轉找苦命人……
腦子裡的腫瘤讓他的生命開始了跳秒階段。
“會後悔嗎?”林陽問了一句。
許茂嚇了一大跳,連忙搖頭,彷彿立誓一般認真道:“老闆,你放心,俺進去就死,保證他們啥也不知道。”
林陽:……
“不用,他們判的沒你死的快,到時候我會找機會,看能不能讓你親人去看看你。”
慘叫聲漸漸停止了,趙夏推開門走了出來,脫掉了身上的一層塑膠衣服,將一把棉布包裹起來的刀遞給了他。
“好,好!”許茂的手在顫抖,身子止不住的戰慄,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接過了刀子。
他想,殺豬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殺人,應該也一樣吧。
“老闆,你看這個!”
趙夏遞過來一個手機,裡面播放著影片,一名男子將一杯紅酒潑向了兩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