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林陽都沒有去上課。
每天早上送姜晴去學校，然後返回公司。
晴天創立之初，就是個草臺班子，林陽只是提供了思路，具體的招人之類的，都是章婉弄的。
但章婉的工作經驗也不是很足，自然存在很多問題。
雖然她也在努力學習，但還是有點跟不上公司的進展，另外就是，章婉手頭的事太多了，她分身乏術。
直到有了姜如畫的加入，這才輕鬆了許多。
姜如畫主管制度，以及監察各個部門，而章婉，則只需要負責其他大方向。
一個主內，一個主外！
對外，章婉的鐵血手腕逐漸展示了出來，原本預計兩個月的計劃，她半個月就完成了一半，而且速度還在持續加速。
至於內部，姜如畫的手段更狠，總部總共五百多人，她一次性就開除了八十多人。
其中有三人，因貪汙數額較大，造成的損失過大，直接被她給送了進去。
至於剩下的因能力不足無法勝任的，倒是沒有太苛責，即便是辭退，也給出了市場最定格的辭退補償。
但這場公司內部的清洗，遠遠還沒有結束，那麼多的子公司，源頭工廠，至少要全部過一遍才行。
當然，成果是喜聞樂見的，短短一週時間，晴天總部就煥然一新。
所有人的精神面貌都與之前截然不同，緊張，刺激的氛圍時刻讓所有人提心吊膽，生怕自己做的不夠好。
這樣當然是有好處的，他們工作更認真，更加的細心。
林陽找章婉商量了一下，提升了一下員工福利，主要是工資方面。
別人給他賣命幹活，他也捨得給錢，付出於收穫，在他這裡是成正比的。
“老闆，公司的策劃案丟了一份！”
林陽眉頭一皺：“後續收購工廠的策劃案？”
“對！”
“還剩多少沒有收購的？”
“十七家！”
“監控沒拍到誰偷的嗎？”林陽皺眉。
晴天雖然是草臺班子，但該有的裝置他都安排上了的，特別是監控這種東西。
“那人對咱們公司很熟悉，切斷了監控電源才偷的。”章婉面帶憤怒，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林陽安慰了她兩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這個時代的監控還存在很多掣肘的，比如接通電線才能正常運作。
如果有熟人想要偷東西，查都查不出來。
不過也無所謂了，又不是什麼高科技公司，一份策劃案而已，拿就拿了。
他還真就不信了，有那個公司敢拿著一份策劃案就敢跟晴天打擂臺。
晴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嶄露頭角的小嘍嘍，就算還是一條小鱷魚，那也是長出了尖牙的鱷魚。
……
公司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有姜如畫跟章婉看著，他這個老闆反倒是成了最悠閒的一人，林陽索性就回了學校。
上課就發訊息逗逗姜晴，放學了接她一塊回家，日子過的格外的極為舒坦。
“陽子，聽說了沒？”
“什麼？”林陽一臉疑惑，反觀許耳，神秘兮兮的。
“關於宋若兮的。”
“要說就麻利，別耽誤我聯絡感情！”
林陽沒好氣的催促，低頭又發出去一條企鵝訊息，老婆，想吃嘴子了，的訊息。
“聽說宋若兮被包了，對方是個黑澀會老大。”
“嗯？”林陽愣神了一下，看了看久久未回覆的訊息，收起了手機。
對宋若兮，林陽的感官是很複雜的。
一方面，他挺恨上輩子的宋若兮的，吊著他那麼多年，最後還當了個接盤俠。
另一方面，他也不得不承認，曾在某個瞬間，他對宋若兮心動過。
比如說，除夕夜那天晚上，為了給自己送一盒餃子，在夜晚的寒風裡吹了幾個小時。
手凍僵了，臉都凍的發紫了，可那盒餃子還是熱的。
“宋若兮，你跟我來一下！”
就在此時，班主任秦欒峰的身影出現在教室門口。
老秦是個挺好說話的人，學生有麻煩了，他總是會出面想辦法去解決。
林陽剛開始能辦下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證書，也是全依靠了老秦的關係，當然，茅臺沒少送，紅包也沒少給。
平常的他，總是溫和的，可現在，他整個人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鐵青的臉色，生冷的語氣，楞是嚇的班上所有人都不敢大喘氣。
宋若兮好像早就準備好了一樣，立馬起身，一臉平靜的跟他離開了。
“媽的，都什麼破事！”
林陽心煩意亂點了一根菸，也沒管周圍同學的異樣眼神，繼續追問道：“把你聽到的，跟我講一下。”
“就說宋若兮寒假去上班，然後被一個酒吧的老闆給看上了，然後那老闆還是個黑澀會。”
“哥們，別心痛了，放棄了這棵樹，還有一片森林呢。”許耳拍了拍他的肩膀勸慰，總有種風水輪流轉的感覺。
前幾天他瘦成竹竿了，林陽安慰他，現在林陽曾經的女神被包了，輪到他安慰好大兒了。
寒假上班？然後被包了？
林陽眉頭緊鎖，他突然想起來個事，宋若兮上班這事，不是自己讓她去的嗎？
酒吧的老闆，不會是秦小六吧？
……
秦欒峰辦公室，宋若兮坐在沙發上低著頭喝水。
桌子的另一端，秦欒峰點著一根菸：“宋若兮同學，學校裡的訊息，你應該聽到了吧。”
“聽到了！”宋若兮臉色依舊平靜，彷彿什麼都不在意一樣。
手裡的紙杯早被捏的變形，眼眶通紅，卻忍著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下來。
“老師，其實我解釋過很多遍了，我只是打寒假工，去當個收銀，不是給被別人包養了。”
宋若兮重複了這幾天她一直在說的話，其實她不想跟任何人解釋的，除了林陽。
其他人，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個學校裡，她在乎的人不多，只有一個半，林陽算一個，趙甜甜算半個。
“我相信你，可是，證據呢？”秦欒峰當然希望宋若兮說的是實話，畢竟是他的學生。
宋若兮一陣語塞，讓莫須有，憑空捏造的黑老大出來承認自己不是他的情人？
還是說讓散佈謠言的人站出來，承認是他散佈的謠言，誣陷宋若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