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乍寒，不必穿厚厚的棉衣，卻也要套上一層厚一點的外套。
當林陽下樓時，看到姜如畫的穿搭，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淡藍色的過膝長裙，黑絲小皮鞋……
養眼雖然養眼，但，這樣出去確定不會流鼻涕嗎？
“走吧！”
林陽招呼了一聲，出門開車。
這丫頭或許是閒的有點發瘋了，昨晚死纏爛打的讓自己帶她去公司，甚至做出了n個保證不搗亂的誓言，這才讓林陽勉強同意了下來。
至於姜晴，她性子清冷，林陽喊都喊不動她。
一個人的時候，只想看書，連逛街都不想。
一進公司就聽到噼裡啪啦的鍵盤聲，以及各個部門的員工來去匆匆的身影。
“林總早上好！”
“林總早！”
……
每次有人路過，都會點頭問候一聲，林陽同樣會笑著回應一下。
“這樣每天都打招呼，不覺得虛偽嗎？”姜如畫好奇的問道。
母親離世之後，她很多時候都呆在國外的公司裡。
所以，對國內公司這種浪費時間的無意義問候有點不太理解。
“你問的問題，很有深度！”
林陽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沒想到，這個看似沒腦子的小姨子能問出這種話來。
一直來到辦公室裡，關上了門林陽才開口解釋：
“國外的情況，我大概瞭解一些，但不是全部，但那種並不適合國內。”
“我們是人情社會，先有人情，再之後才是規章制度，如果你不搭理他們，他們會畏懼你，一旦產生畏懼，那離辭職也就不遠了。”
“當然了，大多數時候，其實這更像是一種習慣，我也只是在習慣而已。”
姜如畫似懂非懂，她大概能明白，但不是全部。
林陽跟她介紹了一下公司的大概之後，就沒有再管她了，讓她自己轉著玩，別打擾到大家工作就好了。
然後，林陽就投入到了新一輪的工作中，篩選公司，篩選公司，還是特麼的篩選公司。
他還是秉承著一貫的套路，創業太難，收購就很簡單了。
不過現在，他篩選的並不是南陽市範圍內的，而是整個貴省範圍。
這是接下來一年的計劃！
程式設計部，除了王萌之外，還有其他六名碼農，他們都在共同鑽研，天工系統。
所謂天工系統，其實就是年前說過的公司內部軟體，一款集辦公，打卡，交流，編寫文件的軟體。
內測框架倒是透過了，但真正做起來，還是很難。
林陽雖然給出的價很高，但國內這一塊，目前還不是很成熟，所以很多程式碼都需要他們自己寫。
此刻，王萌看著面前的程式碼，寫不下去了，恨不得抓光自己的頭髮。
“文件編輯器，資訊傳輸，還有這麼多道防火牆，這個軟體這麼複雜嗎？”
一道聲音響起，王萌下意識的撓了撓雞窩似的頭髮：“是啊，這才剛開始，後面問題更多。”
“放棄用Python不可以嗎？想要相容的話用JavaScript，或者C++都可以很好的解決。”
王萌眼睛一亮，猛的拍了一下自己腦袋，陷入思維固區了，誰規定一個軟體只能用一種編碼來寫，更何況還是這麼複雜的軟體工程。
王萌在電腦前十指如飛，飛快的寫下一串又一串的編碼，正準備繼續寫的時候突然反應了過來，剛剛誰說話的？
她迷茫的轉過頭，看到一名穿著裙子，十分漂亮的女人。
這是誰？
公司新來的程式設計師嗎？
“你好，我是王萌，目前程式設計部的代理部長。”王萌伸出了手。
“你好，姜如畫，老闆的小姨子！”
？
老闆的小姨子，那個部門的？
下一刻，王萌反應了過來，表情變的十分精彩起來。
臥槽，老闆的小姨子啊！
“好了，你的問題看來是解決了，我去其他地方轉轉了，加油。”姜如畫做了一個握拳的動作，隨後就離開了程式設計部。
其實真要說起來，姜如畫並不比她姐姐姜晴愚笨多少，只是二人的發展方向不同而已。
姜如畫高中沒讀完就開始參與經商，在米國經營著母親留下的公司，自學程式設計，高數，商業管理等等。
她孤身一人，在這樣的年紀，掌管著姜家在海外的分公司，手腕跟能力，缺一不可。
……
下午的時候，林陽才知道，姜如畫在公司待了一天，不但幫忙解決了程式設計部的問題，甚至還幫章婉改良了兩個策劃案。
程式設計部的暫且不論，節省了大量時間。
但幫章婉改良的兩個方案，卻是實實在在的節流了一百三十萬的資金，如果後期也沿用這個方式，一年能省下來小一千萬。
“我做的怎麼樣？”姜如畫笑嘻嘻的跑過來邀功。
“挺好，回家允許你多吃兩個雞腿！”
“小氣！”姜如畫不滿的嘟囔，隨即眼珠一轉：“姐夫，我跟你借幾個人怎麼樣？”
“誰啊？”林陽不動聲色，心中卻警惕了起來。
借人？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章婉，王萌，張大強，還有一個叫秦書靈！”
聽到章婉，王萌，張大強幾人的名字，林陽絲毫不意外。
章婉可是晴天的元老，王萌清北高材生，數碼大神。
張大強營銷部的招牌，現在雖然很少跑市場了，但他帶出來的人，一個個都是銷售部的好手。
秦書靈，這個女孩林陽記得，之前給陳芊芊獻過血的，後來她的簡歷就投了過來，入職到了晴天。
只不過，根據策劃部的人說，這個秦書靈，經常上班時間無所事事，甚至在考慮要不要把她給辭退了。
“秦書靈有什麼特殊的嗎？”林陽好奇道。
“我看過她的工作計劃，三個小時幹完了別人一天的活，算能力嗎？”
林陽沉默了一下，怪不得無所事事，合著人家三小時就頂其他人一天的。
這怎麼能不算能力，這簡直是寶貝好嘛。
公司這麼多人，秦書靈這樣的，或許還不在少數。
“姐夫，借給我嘛？用完就還，我保證！”姜如畫兩指並天，好似發誓一般。
“呵，你這話你自己信不信？”林陽不屑的撇了她一眼，但隨即，他就想到之前的那個問題。
姜如畫常年在國外，或許能提供一些新的思路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林陽商量道：“這樣，幫我個忙，晚上回去你不用洗碗。”
“什麼忙？”姜如畫有了興趣，她可太煩每天回家要洗碗了。
“你幫我想一套透明的晉升制度出來，最大限度的保證讓有能力的人，不會被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