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8章 垃圾就該丟出去

但夏雲軒已經失去了所有耐心。

“管家。”

“在。”

“把這幾個影響大家食慾的東西,給我扔出去。”

“是,先生。”

幾名高大的保鏢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樣,將還在撒潑叫罵的顧永輝一家三口,乾脆利落地拖出了宴會廳。

一場鬧劇,終於徹底落幕。

宴會廳裡,再次恢復了喜慶。

顧書言看著門口的方向,眼底深處那最後一點關於過去的陰影,似乎也隨著那一家人的消失,而徹底煙消雲散了。

他的人生,從今天起,才算真正翻開了新的一頁。

訂婚宴的鬧劇,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急風驟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當顧永輝一家人那不甘的咒罵聲被徹底隔絕在宴會廳厚重的門外。

空氣中那股令人窒息的緊繃感才終於徹底消散。

姚老爺子中氣十足地“哼”了一聲,柺杖在地上頓了頓,像是要敲碎最後一點晦氣。

“什麼東西!好好的一場喜事,非要被幾隻蒼蠅攪了興致。”

夏雲軒走回主桌,臉色已經恢復如常,只是眼神比平時更添了幾分銳利。

他拍了拍顧書言的肩膀,沒多說什麼,但那份沉甸甸的認可,比任何言語都更有分量。

賓客們的心情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此刻終於回到了平地,反而比之前更加熱絡起來。

剛才那兩場鬧劇,非但沒有毀掉氣氛,反而成了最好的助興節目。

眾人親眼見證了顧書言的果決、夏家的強硬以及姚家的力挺,再看臺上這對新人時,眼神裡除了祝福,更多了敬畏和探究。

這個年輕人,到底還藏著多少底牌?

最高興的莫過於青雲智造那一桌。

李總紅光滿面,端著酒杯,儼然一副“孃家人”的姿態,正對圍著他的一圈技術宅進行著慷慨激昂的“戰後覆盤”。

“看見沒?什麼叫降維打擊?這就叫降維打擊!”

他一口乾了杯中酒,噴著酒氣。

“唐家那個小丫頭片子,玩的是情緒勒索,段位太低,被咱們顧總一個‘格式化硬碟’直接清零。”

“顧家那三個活寶,玩的是血緣綁架和商業施壓,段位高點,但碰上了誰?”

“夏董和姚老!那是伺服器級別的,他們那點DDoS攻擊,連防火牆都過不去!”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工程師扶了扶眼鏡,一臉嚴肅地補充。

“李總,我剛心算了一下。”

“根據顧總紅繩力度、角度以及紅繩的形變程度,初步判斷,顧總當時的腳踝瞬時爆發力。”

“約等於我們伺服器機櫃抗八級地震的設計標準。”

“建議將此資料錄入公司人才庫,作為‘核心領袖危機處理能力’的S級評估指標。”

另一個工程師點頭附和:“沒錯,還有夏小姐那一巴掌。快、準、狠,風噪極低,充分利用了手腕的槓桿效應,能量傳遞效率極高。”

“我建議,我們下一個專案,可以研發一款基於人體工學和流體力學的‘高效耳光輔助系統’,市場前景廣闊。”

“滾蛋!”

李總笑罵了一句,心裡卻樂開了花。

他看著不遠處正攜手與賓客談笑的顧書言和夏瑩瑩,只覺得自家公司的未來,比宴會廳的水晶吊燈還要璀璨。

宴會終於在午夜時分落下帷幕。

送走最後一批賓客,夏瑩瑩踢掉了高跟鞋,赤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顧書言從侍者手中接過一件披肩,輕輕搭在她肩上。

“累了?”

他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歉意。

“還好,”

夏瑩瑩側過頭看他,眼眸在燈光下亮晶晶的。

“就是覺得今天跟演戲似的,一出接一出。你呢?顧永輝他們……”

她有些擔心,今天顧書言雖然表現得堅不可摧,但那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

那種被至親之人當眾羞辱、當作攀附工具的感覺,絕不好受。

顧書言牽著她的手,走到宴會廳的落地窗前。

窗外,海城的夜景如同一片流光溢彩的星河。

“瑩瑩。”

他看著窗外的燈火,聲音很輕,“你知道垃圾分類嗎?”

夏瑩瑩一愣,沒跟上他的思路。

“有些垃圾,有害,但還能回收處理。有些垃圾,就只能被徹底清除,因為它放在那裡,只會汙染環境,滋生病菌。”

他轉過頭,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眼神裡沒有恨,只有一種塵埃落定後的平靜。

“對我來說,他們就是後者。今天,算是正式把垃圾清出家門了。”

他沒有說謊。

當他一腳踩碎那根紅繩時,上一世積壓在心口的最後一絲怨憤和不甘,也隨之碎裂了。

他不再是那個活在仇恨陰影裡的孤魂,他有了想要守護的人,有了值得奮鬥的事業,有了嶄新的、屬於自己的未來。

夏瑩瑩從他的眼神裡讀懂了那份釋然。

她沒有再追問,只是踮起腳尖,輕輕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那……恭喜你,家裡變乾淨了。”

顧書言被她這個有些俏皮的舉動逗笑了,心頭最後一點陰霾也煙消雲散。

“書言,我有一個疑問,就是你的父母真的是你的親生父母嗎?”

“為什麼這麼問?”

“我覺得不像,哪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的,除非你不是他們親身的。”

夏瑩瑩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顧書言微微也愣了半響。

確實,哪有親生父母會三番兩次陷害自己的孩子的。

難道真的如夏瑩瑩說的一般,他們並不是他的親生父母?

“書言,我覺得要不咱們查一查?”

“也好。”顧書言應了一聲。

“不過今天可是咱們的訂婚宴。”

顧書言說完俯身,準確地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

沒有試探,沒有激情,只有一種雨過天晴後的溫柔和篤定。

像是兩艘在風暴中漂泊了許久的船,終於找到了彼此的港灣。

與此同時,一輛被強制遣返的商務車內,氣氛壓抑得彷彿能擰出水來。

顧永輝坐在座位上,臉色鐵青,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夏家和姚家的聯合封殺,像兩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