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看看你外公外婆那墳,都快塌了,搬到墓園就相當於讓他們住了別墅。”
“可我外祖那墳很大很豪華好不好?一個耳朵就坐倆人。”她還上去躺過呢,那石材,說好聽點就是古董,幾百年啊,墓碑上的字還清清楚楚,墓園不會容許建造那種墳的,也就是說墓碑要被摧毀。
江昊宇見有戲,趁熱打鐵:“只要你願意,那裡的東西你都可以帶走隨他們一起入土,我一定給你那狀元祖先挑個最好的風水寶地,好嗎?”
莊淺如霜打的茄子,無奈點頭:“你說話算數,必須是我媽那片墓園,別的地方絕對不行。”就這她還覺得心裡有愧呢,各位外祖祖,你們也看到了,我實在無力保你們,打攪了你們的清靜,實在抱歉,千萬不要來找我,找昊宇也不行,他可是你們的曾外婿。
讓你們去跟我媽住,這樣才算團圓,拜託千萬別來找我們。
當天某女就帶著倆寶寶來到了墳地,看著那些大大小小的墓碑,心裡很是過意不去,誰叫要這塊地的是她老公?換做別人還能好受點,來到最破的兩座墳堆前跪地磕頭:“外公外婆,如今城市裡就這樣,跟你們那會不能比,這裡無論如何都會被拆,你們一定能體諒對不對?不過你們放心,我們會把你們送到我媽把邊去。”
江賢站在最大的那個墳墓前仰望,哇,好高,真的有兩個耳朵吖:“苗苗,你去那邊那個。”說著就爬到墳背上,不一會就把墳墓的耳朵當馬騎了。
江禾也不落後,就這樣,倆孩子一邊一個,抱著不知道是哪個老祖先的耳朵騎牛牛。
莊淺沒管他們,挨個的燒紙,或許是莊家對她不夠好,所以從小就很思念母親,有時候真的把自己規劃成了袁家人,不論如何,她相信只要母親在,就絕不會像莊龍毅那樣對她,因此對母親的祖先很是尊敬。
年年清明節不忘來燒紙,如今要來挖墳的卻是她的丈夫,哪能不內疚?
“我也不知道怎麼叫您,只知道您以前是我們袁家唯一的狀元,說起來都很光榮,昊宇說過,會給您找塊風水寶地,打擾到您真的很抱歉。”抬手摸向那些碑文,黑色的碑,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石材,是最老的一個,面容卻是最新的,看刻紋上的日期,真有幾百年了。
“好了莊姐,他們不會怪你的,再說當初你要沒有找到這裡,他們這次哪裡還會另有住處?”跟來的夜飛霜推推滿臉苦悶的人。
莊淺撇嘴:“不知者無過,可問題是現在我知道了,還是無法保護他們的家園,哎。”
夜飛霜不以為意的笑笑:“你的祖先是莊姓,不是他們……”
“飛霜,當著死者的面你不能這麼說,太沒禮貌了,他們怎麼不是我祖先?要都活著的話,我身子裡還流著他們的血呢。”
“你非要較真的話,那跟咱流一樣血的多了去了,所有姓莊的加起來,有大部分都是你的本家,咋不見你去管他們?”
莊淺瞪眼:“這不是最近的嗎?得得得,我懶得跟你們爭,反正現在想反悔也為時已晚,只能求他們能夠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