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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箱子

“這是在溫曉燕的更衣櫃裡找到的。”

“是她拿的!?怎麼可能!?”

“你看過這本相簿?”

方晁搖頭,“沒有,姐姐說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照片。”

寧秋翻開相簿,拿出那張錦旗的照片擺在他面前。

“你看看這個。”

其實方晁曾今偷偷看過一眼,不過錦旗上的字很多而且很小,當時他並沒看清。如今他拿起來仔細分辨錦旗上的字,這才吃驚的瞪大眼。

“上面為什麼會有姐姐和溫曉燕的名字!?”

“不僅是她們兩個,還有我,我叫寧秋。”

方晁擰著眉頭,又仔細看了看。

“拐賣案?”

“事情發生在十六年前……”寧秋將拿起拐賣案如實的告訴了方晁,“我們三個都是受害者,除了我們還有十個孩子,一共十三個人。”

寧秋把那本相簿往後翻,“這上面的每個人,都是被拐的孩子,而且……他們都已經死了。”

方晁的目光中帶上了驚恐,“怎……怎麼可能……”

寧秋湊近了他,盯著他的眼睛。

“她們……都是被燒死的。”

方晁的手一顫,相簿落在了地上。

“我說了這麼多,你應該明白了吧。”

方晁沒回答,他的雙手顫抖的厲害,瞪大的眼睛裡沒有焦距,只有恐懼。

“可是……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寧秋嘆了口氣,看向窗外的夜色。

“也許,是瘋了吧……”

翌日

於怡月看著沈宜山坐車去了公司,她立刻找到沈宅專門照顧花木的工人。

“太太,有什麼事嗎?”

“你找幾個人,把主臥窗外的那顆枯樹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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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季節就算砍了也不適合栽種啊。”

“你不用管這麼多,砍了它就是,立刻!”

“好的,太太。”

於怡月回到了二樓的臥室,從窗戶居高臨下的看著幾人找來電鋸。

幾分鐘後,十多米高的枯樹應聲倒地。

看著那樹在窗前消失,於怡月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她輕輕撥出一口氣,好似在這一瞬間,胸口的那根刺終於被拔了出來。

走廊裡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陣敲門聲後,女傭推開了房門。

“太太,老林說樹下有東西,讓您去看看。”

於怡月表情一滯,放下茶杯快速走了出去。

見太太過來,老林指著樹根的位置。

“太太,您看,樹根裡有個箱子。”

“挖出來!”

於怡月盯著幾個工人把土刨開,發現樹根竟然把箱子緊緊的包裹住,像是一隻枯瘦的手,將東西握在掌心。

幾人費了一番功夫,砍斷樹根後才將那個箱子弄了出來。

箱子是鐵質的,很沉,表面鏽跡斑斑。

“太太,要開啟嗎?”

“不用,搬去三樓。”

將箱子搬到了三樓存放雜物的房間,於怡月警告幾人。

“挖到箱子的事不許和先生提,如果哪個人說漏了嘴……”

幾個工人連連搖頭,“太太您放心,今天我們就砍了棵樹,其餘的什麼都沒做。”

於怡月滿意的點點頭,“行了,你們先下去吧。”

待人離開,於怡月關上房門,走回到箱子前。

她再次肯定,自己從沒見過這個東西,這裡面究竟是什麼?

在箱子前蹲下,用手去扯上面生了鏽的插銷。由於時間太久,插銷早就牢牢鏽死。

於怡月咬了咬牙,在房間裡找來一根鐵棍。

她手握鐵棍,一下下砸向那個生了鏽的插銷。

在二樓清潔的女傭聽到樓上的動靜,放下手裡的抹布,準備上樓看看。

另一個卻攔住了她,“別去,太太在上面。”

聽到這句,女傭立刻歇了念頭,重新拿起抹布清潔,好似根本沒聽到一般。

於怡月一下又一下的砸著箱子,臉上的表情逐漸猙獰。

她有種預感,箱子裡裝的會是件非常重要的東西,是一件沈宜山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東西。

和那個女人有關,一定是和那個女人有關的東西!!

‘哐’的一聲,生鏽的插銷在於怡月無數次的擊打後終於從鐵箱上掉了下來。

於怡月喘著粗氣,汗從額頭滑落。保養得體的手,應用力過度而微微顫抖。

鐵棍從她手裡滑落,她蹲下身子,用顫抖的手開啟了鐵箱。

箱子裡還有一個箱子,是木質的,不過這個木質的箱子沒有鎖頭,也沒有插銷,很容易就被開啟。

木質箱子裡放著泛黃的白色絲綢,絲綢上是一隻白玉瓶。

於怡月拿起那個瓶子,觸手溫潤細膩,這是一隻用上等白玉雕刻的瓶子。

橢圓形的瓶身線條流暢,沒有任何裝飾,素淨淡雅,一看就知道是一件價值不菲的藝術品。

裡面會裝著什麼?

於怡月去拔蓋子,蓋子也是同一種材質製成,完美契合,非常緊。

試了幾次都不成功,最後她咬緊牙關卯足了勁兒,使勁一拔。

‘砰’的一聲,瓶子裡的東西灑了她一頭一臉。

於怡月心慌的趕忙用手去摸,生怕瓶子裡裝的是什麼有毒的東西。

最後她發覺那些只是一些灰白色的粉末,臉上並沒有異樣的感覺。

於怡月的手指摩挲著那些粉末,忽然一個念頭竄進腦袋,隨即嘴裡發出一陣尖叫。

在二樓打掃的女傭被這叫聲嚇得不輕,“太太她……她在樓上幹什麼!?會不會出事啊!?”

另一個也緊張的盯著天花板,“不,不知道,剛才我看到幾個工人抬著一箇舊箱子上去了。”

“那箱子裡不會有什麼吧!?”

兩人驚恐的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輕手輕腳上了樓。

被灰白色粉末糊了一臉的於怡月,渾身微微顫抖。手裡的瓶子落在地上,滾了幾圈後從裡面掉出一個東西。

於怡月注意到了,瘋了似的爬過去,撿起。

那是一枚戒指,非常普通的戒指。這枚光禿禿的金戒指內側刻著兩個字,寧、沈。

這兩個字讓於怡月氣血翻湧,胸口開始劇烈的起伏。

就在這時,兩個女傭來到門外,唯唯諾諾的開口問。

“太太,你……你沒事吧?”

“滾!!!給我滾開!!快滾!!!”

於怡月發了瘋般的吼叫,嚇得兩個女傭轉身就跑。

兩人跌跌撞撞的回到二樓,其中一個拍著胸口。

“我的媽呀,嚇死我了!太太這是怎麼了?”

“不不不不不會是發瘋了吧?”另一個也心有餘悸,話都說不利索。

“難道是那個箱子……”兩個女傭腦洞大開,一陣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