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楚湛出事,美婦人興許還能說是記恨楚湛將自己逐出白虎。
但是洛三傷得更重,那跟洛三有關係,想要洛三死的又會是誰,在剛才陸朝樂就想明白了。
原先還以為是洛三背後有誰看他不順眼,現在看起來,更像是洛魚跟美婦人達成了交易。
雖然不知道這兩人怎麼勾搭上的,但洛魚剛才的自薦,就是暴露的第一步。
陸朝樂簡單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通,洛雁聽得直皺眉頭,洛魚竟然跟美婦人聯手了?
“那要是她放走了那女人呢?”洛雁追問道。
陸朝樂淡定喝了杯果汁,“那就讓盛煙再去抓一回。”
反正她想知道的結果已經知道了。
工具人魔尊:“”
這麼一想,眾人覺得都沒什麼危險,開開心心的吃起了火鍋,直到都吃飽,洛魚才渾身狼狽的回到別墅。
“沒抓到?”陸朝樂問。
洛魚想了一肚子的說辭都胎死腹中,尷尬的看著陸朝樂,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的確是她放走了美婦人,這一身的傷,也都是自己弄出來的。
為了證明說辭,她還特地躲起來了一陣子,營造苦戰的時間。
洛雁抱臂看著洛魚:“這都抓不到,你有什麼用?”
洛魚嘴巴一癟就要掉眼淚,然而餘光撇到客廳的那具屍體時,眼淚頓時逼了回去,顫著聲問:“那是什麼?”
客廳裡那具躺著的女屍面目朝下,但穿著明顯就是她放走的美婦人。
怎麼會這樣?
陸朝樂拍了拍洛魚的肩膀,笑的風輕雲淡:“這是我出去抓回來的人,只不過下手重了點,不小心弄死了,洛魚,你還是得儘快提升實力,否則以後再有什麼事,出了危險可怎麼辦?”
洛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總覺得陸朝樂笑的十分危險。
強撐著笑容點頭,洛魚感覺雙腿有些發軟:“我會努力的。”
她不知道的是,剛被放出去的美婦人,就遇上了緊追而上的魔尊,她自以為的做戲,也沒能瞞過眾人的眼。
接下來的幾天裡,洛魚一直過的心驚膽戰,跟陸朝樂更是不敢對視,生怕露陷了。
不過,好在陸朝樂日常都是沒命的躲在房間裡修煉,洛魚也沒什麼接觸陸朝樂的機會。
很快,到了該離開的日子,楚湛和洛三的傷勢雖然逐漸往好的方向發展,不知道為什麼卻一直不曾醒來。
陸朝樂去看過幾次,也看不出任何情況,甚至偷偷給楚湛餵了靈泉水也不能將人喚醒,只好暫時放棄了。
對於陸朝樂的離開,陸朝歌一行人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能給陸朝樂只有處理好後方的支援。
林茉看著魔尊和陸朝樂上了車,還是依依不捨。
“朝樂,我生孩子之前你可一定回來啊!”林茉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陸朝樂這一去時間不定,且又是去找程景。
但是這一次,似乎是拼死一決了。
林茉不敢說什麼不好的話,這個時候甚至迷信了起來,恨不得燒香拜佛祈求陸朝樂平安無事。
陸朝樂點了點頭,對著林茉擺了擺手:“嫂子你趕緊回去吧,我們辦完事很快就會回來的。”
她說的故作輕鬆,但是這一回到底有多危險,只有她和魔尊知道。
要是碰上程景,那就是生死決戰。
林茉再不捨得,還是隻能目送著自家小姑子開車遠去,靠在陸朝歌懷裡,抓著陸朝歌的手,林茉內心一陣陣不安。
陸朝樂一路驅車,開了三天之後,總算感覺到了不對勁。
看著眼前道路上都堆積著足以淹沒腳踝的黃沙,屋頂和招牌上更是落了不少沙子的城鎮,陸朝樂都有些傻眼了。
這是怎麼回事?
這段時間苦修,沒有交流的情況下,陸朝歌不知道陸朝樂要去哪個方向,自然,陸朝樂也不知道各大基地高層都知道的事。
那就是從北方開始,已經沙化了。
無數莫名而出的沙粒像是要將天地掩埋,越靠北,越嚴重。
“是不是走錯路了?”魔尊總覺得有些怪異。
外邊鳥不生蛋的環境讓他有些不想下車。
但是再不想,車也開不過去,魔尊不情不願的下車,看著陸朝樂收起車子。
“你帶的路你說呢?”陸朝樂沒好氣回了一嘴。
上輩子可沒見過這樣的黃沙,簡直太詭異了。
頂著時不時吹來的風沙,陸朝樂帶著魔尊一小時只移動了百米。
隨便找了一家門店進去,魔尊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得直吐舌頭。
從前不覺得能飛行有什麼,來到這裡以後也一直沒走過這麼艱難的路,大部分時候都是坐車,魔尊有些懷念起從前的日子了。
魔尊越想越憋屈,“不走了,今天打死我也不走了!”
找到程景之後,他一定要把人錘成肉餅!
要不是程景,他堂堂魔尊哪怕淪落到這個介面,也都是吃香喝辣,什麼時候累成這樣過?
陸朝樂沒理會魔尊的抱怨,看著門外呼嘯的風沙,總覺得夜晚比白天更加可怖。
只是這片地區這樣,還是接下來的路都是這樣?
夜幕降臨,沒有車能通行,陸朝樂也沒打算費勁抹黑走路,索性直接把這當成臨時休息點住了下來。
“走吧,去裡面看看有沒有休息的地方。”陸朝樂鬆開髮圈,拍了拍頭髮間累積的沙土。
魔尊一聽不走了,立馬來勁兒,幾下爬起來跟上陸朝樂,兩人好巧不巧,隨便找的這家門店末世前看起來應該是個咖啡館,隨處的桌椅板凳,裡面的沙發雖然落了灰但清理一下還能休息。
然而,就是這麼個荒無人煙的城鎮,連喪屍都沒怎麼遇上,兩人卻聽到了角落傳來桌椅板凳的碰撞聲。
“誰在裡面?”陸朝樂和魔尊第一時間拿出武器,並肩而立盯著角落的方向。
“別趕我走……”裡面的人在陸朝樂握著的手電筒光束下瑟瑟發抖,臉上透著不正常的潮紅。
陸朝樂心裡一驚,看到對方左臂上一塊皮肉被撕扯開耷拉著,泛著青黑色。
這人被喪屍襲擊了!
但是他們一路走來都沒有看到半個喪屍。
“你的傷是在哪弄得,附近有喪屍?”陸朝樂謹慎沒有靠近。
躲在桌椅下的人抖得厲害,但意識還清醒著,“我是逃到這裡的,這裡沒有喪屍。”
陸朝樂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手電筒晃了晃,冷聲道:“你出來,別躲在下面。”
這人似乎並不是害怕,只是因為發燒感染無意識的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