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琛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程佳正在疑惑的回頭看他，意識到他要說什麼，眼疾手快的翻身坐起來捂住他的嘴巴，“閉嘴吧你！”
祁琛也沒在鬧她，摟著程佳安生的睡了會。
程佳沒能回家過年，就老早的往家裡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了，趙琳蘭似乎很開心，程佳剛說了幾句，趙琳蘭就開始問祁琛的事情。
正如了祁琛的意思，他早就在手機旁邊爬了好久，等著程佳說完自己好跟趙琳蘭說話呢。
“媽，新年快樂呀！”
祁琛現在喊媽是喊得越來越熟練，張嘴就來。
程佳揉了揉祁琛的腦袋，窩在祁琛的懷裡。
話沒說幾句，程佳突然聽到了應該不屬於家裡的男聲。
別人不知道，程佳不可能聽不出來。
是周宴清。
他喊了一聲阿姨，似乎是非要什麼人聽到一樣。
祁琛這時候正樂呵著呢，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程佳隨便找了個藉口，支開祁琛。
趙琳蘭說她，“佳佳，你可別欺負人家小祁。”
程佳也沒猶豫，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周宴清來了是嗎？”
趙琳蘭的笑聲戛然而止，看了看距離自己不遠的周宴清，有點不知道怎麼說，“是，小周說來武城處理一個案子，就過來看看了。”
“把手機給他，我跟他說幾句吧。”程佳嘆了口氣，有點頭疼。
周宴清淡淡的笑聲從手機裡傳過來，似乎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佳佳，新年快樂啊。”
“學長，我其實是覺得你現在去我家多少有點不合適的。”
周宴清之前那麼幫自己，程佳覺得自己是沒辦法撕破臉的，即使是兩個人沒辦法繼續發展，程佳也不得不承認，真的很感激他。
“剛好路過，就來看看阿姨，我覺得沒什麼不合適的。”
周宴清的語氣很輕柔平淡，讓一向嘴巴上不吃虧的程佳不知道怎麼回覆。
“再說了，你不給我機會，還不准我自己創造啊？”周宴清笑著，“這似乎不太公平。”
“這本來就沒什麼公平不公平的，你知道的，我有男朋友，我們沒可能了。”
周宴清似乎並沒覺得程佳的這個說法能打動自己，“可是，明明是我先來的，我們互相喜歡，我們本就該在一起...”
程佳打斷他，“可是我們沒有，自始至終都沒有，就說明我們不合適，有緣無份也好，身不由己也好，我們就只能到此為止，之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我感激你，你也會是我永遠的學長和朋友，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們連朋友也沒法做了，你知道的，我男朋友年紀小，氣性小，比較幼稚，我不想讓他因為我們兩個的事情生氣。”
程佳一連串說完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心裡透徹不少。
她跟周宴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遺憾也是有的，不過那是過去式。
周宴清有一會沒說話，半天才聲音乾澀的開口，“我以為我們的結局會不一樣。”
“不會。”程佳堅定的開口道。
她已經有祁琛了。
“不過還是謝謝你去看我家人。”
周宴去清苦澀的笑笑。
兩個人並沒有說多久，到最後只剩程佳一個人在說些感謝的話。
身為律師巧舌能辯的周宴清鮮少會這麼沉默。
他主動掛了電話，似乎想給自己一點時間冷靜一下，他匆匆告別，從趙琳蘭的家裡出去，不知所措的連一些客套話都忘了說。
上一次從這個家裡出去是為了放棄程佳，是他懦弱，身不由己。
這一次他情況依舊。
他們註定要錯過。
程佳看著逐漸熄滅的手機螢幕，有點愣神，攥著手機在發呆。
祁琛端著蜂蜜梨湯從廚房出來，看到程佳的表情不太對，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從背後把程佳擁進懷裡，把她整個人包圍住，來回的蹭著程佳的耳朵，“說完了？不開心，是不是想媽媽了？”
程佳沒打算告訴祁琛周宴清去了家裡的事情，點了點頭，主動摟著祁琛的脖子，輕輕的“嗯”了一聲。
祁琛也沒在意，抱著程佳給他喂東西，程佳喝了一口，很甜，但還是很疑惑，“不就是讓你倒杯水嗎？怎麼還搞了一個甜湯。”
祁琛繼續往程佳的嘴裡送了一口，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還笑的賤兮兮的，程佳自己端著碗喝，才聽到耳後幽幽傳過來一句，“喊的辛苦了。”
程佳差點沒一口水噴他臉上，過去一記眼刀，毫不客氣的踢了祁琛一腳，“滾。”
祁琛也是不可能滾的，極其不要臉的湊到程佳的臉邊結結實實的親了一口，“下次再一起滾吧。”
程佳：“....”
是什麼讓一個花季少男頻出此言。
過完年有一段時間，祁琛是學校放假，公司也沒有什麼事情，他的個性，又不可能呆的住，天天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跑。
祁琛來也沒什麼事情，就來醫院看看程佳，有時候呆一會就走，有時候來接程佳下班。
祁琛一直都覺得程佳是那種面對病人很溫柔的醫生，至少在當初自己住院的時候，程佳是這樣對自己的，可祁琛卻偶然發現了驚險的一幕。
程佳平時走路很快，基本上也不會停留，病房裡有一個小朋友鬧騰的厲害，在走廊死活不願意讓護士給扎針，程佳走過去，撐著膝蓋彎腰笑看著那個小朋友。
小朋友看到程佳這麼溫柔也害怕了，咿呀的不知道在說什麼，程佳一隻手轉移小朋友的注意力，另一隻手做好準備，小朋友突然被逗得咯吱咯吱的笑，程佳眼疾手快的給小朋友紮好針，給小孩看的都懵了
眨巴了好一會眼睛不可置信這麼漂亮的姐姐下手那麼狠，撇著嘴巴哭的很大聲。
不過針是打完了。
程佳對著小朋友笑笑，不過這時候小朋友再也不相信程佳了，哽咽著似乎要罵人。
這個姐姐不講江湖道義，他還沒準備好呢。
祁琛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好奇的問程佳，“你給我打針的時候怎麼沒這麼狠啊？”
程佳：...
這是什麼問題
程佳無語的白了她一眼，抽起袖子，“我當時喜歡你還不行嗎，現在你脫了褲子趴那，我給你打針狠的。”
祁琛連連後退，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主要是程佳那表情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