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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州主令出,裂魂獸之災

雲州,某城。

遠方的地平線上有一群獸族正在快速逼近,他們身披晶瑩剔透的冰甲,浩浩蕩蕩地向城池進發。

獸群的每一步前進都伴隨著地面輕微的震顫,彷彿是大自然本身的脈動。

“是冰晶獸族,這架勢是想要幹什麼?”

城牆的守衛深吸一口氣,雖然有些緊張,但還是高聲喝道:“站住……”

他的聲音在寒風中迴盪,卻似乎並未引起冰晶獸群的絲毫停頓。

為首的冰晶獸沒有言語,只是輕輕一揮,冷冽的寒氣瞬間朝著前方衝來。

幾名靠前的守衛只覺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襲來,瞬間被冰封在原地,隨後是重物倒地的沉悶聲響。

場面瞬間劍拔弩張,其餘的守衛見狀紛紛握緊武器,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衝突。

就在這緊張到幾乎令人窒息的時刻,為首的冰晶獸緩緩停下腳步,從腰間拿出一塊閃爍著奇異光芒的令牌。

州主令牌,象徵著整個雲州至高無上的權威與不可違抗的命令。

見州令,如見州主!

令牌一出,所有的喧囂與敵意彷彿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城頭上的守衛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驚駭與敬畏。

州主令牌那是連城主都需低頭服從的存在,更何況是他們這些普通的守衛。

一時間,整個城門前變得異常寂靜,只有寒風依舊呼嘯而過,帶著幾分蕭瑟與無奈。

冰晶獸群在令牌的光芒照耀下以一種近乎傲慢的姿態穿過城門,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從容不迫。

州令的存在讓這座城池的防禦形同虛設,無人敢於阻攔。

訊息很快傳到了城主府,城主正坐在書房的案前。

聽聞此事,他只是輕輕嘆了口氣,嘴角勾起復雜的笑容,喃喃自語:“既然州主令牌都拿出來了,我又何必多此一舉?遵循便是。”

城主選擇了沉默,這沉默中包含了太多無法言說的情緒。

即便心中有萬般不甘,但在州主令牌面前,一切反抗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

城內,冰晶獸帶領著大部隊有條不紊地對各個角落進行搜查。

隨著第一個裂魂獸的蹤跡被發現,激烈的戰鬥瞬間爆發。冰晶獸沒有絲毫猶豫,迅速合圍而上。

只見一名身形高大的冰晶獸手持巨大的冰斧,斧刃上散發著刺骨的寒氣。

他大喝一聲,如雷鳴般在狹窄的街道上回蕩,然後朝著裂魂獸猛地衝了過去。其速度極快,腳下的地面都被踏出淺淺的腳印。

裂魂獸的身形一閃,分裂出好幾個分身。這些分身雖然沒有本體那麼強大,但數量卻不少。

冰晶獸族彷彿早有應對,他們迅速調整陣型,將這些分裂體全部包圍其中。

一個冰晶獸手握刺槍,身形靈活得如同一隻飛燕,朝著一個分裂體刺去,冰刺槍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精準地刺向分裂體。

那分裂體不閃不躲,反而迎著冰刺槍衝了上去,似乎根本就不懼這致命的一擊。

冰刺槍直接穿透了分裂體,然而令人驚訝的是,被刺中的分裂體並沒有倒下,而是繼續張牙舞爪地朝著冰晶獸撲來。

他的嘴角有猩紅的鮮血流出,笑容猙獰,彷彿死亡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乾影閣的閣主讓我告訴你,你殺不死我們的,永遠!但我們會一直盯著你,一直,一直……”

其他的冰晶獸見狀,臉色鐵青,心中不由發慌,紛紛加入戰鬥。

一時間,冰刃紛飛,寒光閃爍。

無數裂魂獸悍不畏死,他們用自己的身體去抵擋冰晶獸族的攻擊,雖然不斷被砍碎、被冰凍,但也沒有絲毫退縮的跡象。

與此同時,更多的冰晶獸族正在其他地方進行大規模的搜捕。

在得到了各大聚集點勢力的默許後,冰晶獸族的行事更加猖獗起來。

他們闖進所有可能藏有裂魂獸的地方,沒有一個獸族膽敢阻攔他們,那州主令牌代表著無上的權威。

他們衝進一座破舊的房屋,房屋中瀰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他們在這裡發現了幾隻裂魂獸的分裂體,冰晶獸頓時如同潮水一般湧了進去,一場混戰再次展開。

有冰晶獸試圖抓住一個活口,想從他的口中得到更多關於裂魂獸本體的資訊。

那冰晶獸緊緊地抓住分裂體的手臂,怒喝道:“告訴我,你們的本體在哪裡?我給你一個痛快!”

然而分裂體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然後突然用力掙脫,朝著冰晶獸的脖頸咬去。

……

早在這之前,無數裂魂獸的本體在得到冰晶獸族搜捕的訊息後就已經第一時間躲藏了起來。

一名裂魂獸躲藏在地下深處的洞穴,洞穴中佈滿了錯綜複雜的通道。

一名裂魂獸已經徹底融入了城池之中,巧妙地將所有裂魂獸特點掩藏。

……

隨著搜捕的繼續,整個雲州都掀起了巨大的浪潮。

無數明面上的裂魂獸紛紛逃竄,他們在大街小巷中穿梭。而冰晶獸族則緊追不捨,不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在一片廢墟里,冰晶獸族又一次與裂魂獸的分裂體遭遇。

大廳的角落裡,一群裂魂獸分裂體隱藏在陰影之中,直到冰晶獸靠近才發動突然襲擊。

冰晶獸雙手操控寒冰,一道道冰牆在廢墟中升起,將裂魂獸圍困在其中。

隨著搜捕的深入,冰晶獸族發現裂魂獸之間似乎有一種特殊的聯絡方式,這使得冰晶獸族的搜捕行動變得更加困難。

在這場追捕與反追捕的戰爭中,雲州的各個角落都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

紡城,天辰寶閣。

“久等了,這些是你需要的商品,打折後抹去零頭,我算你一共十萬枚下品神石。”

太叔澤熙的嘴角都要咧到兩邊的耳朵了,這一次是真的遇到大客戶了!血賺!

最先拿上來的是一柄法杖,名為海藍之匙,也是陳紀坤準備送給馮玉剛的異寶。

隨著海藍之匙被呈出來,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清新而深邃的氣息。

法杖的通體由罕見的星輝石雕琢而成,散發著淡淡的藍光,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

杖身細長,表面鐫刻著複雜的符文。握持之處鑲嵌著一枚溫潤的紫水晶。

使用者可以透過這件異寶大幅度增強精神力的操控,不僅能夠大幅度增強天賦絕技的威力,還能夠實現更精密的精神力掌控。

第二件拿上來的異寶是一柄寬刀,相比起之前那把質地較輕的血色鐮刀,這把寬刀顯然更加適合戰鬥大開大合的龍風玲。

寬刀的刀身寬闊厚重,由不知名的合金打造,泛著銀白色的冷光,刃口鋒利無比,卻又帶著一種莫名的韌性。刀柄長而直,雕刻著古樸的龍紋。

最為讓陳紀坤看重的是,這件異寶能夠根據持有者的心意自由放大或縮小,無論是藏於掌心還是化作巨刃皆隨心所欲。

在放大狀態下,他的質量也會呈現幾何倍數增長,搭配爆裂狂潮,其所能夠釋放出來的威力讓人不可想象。

和三張丹方一起被拿上來的是一枚暗金色的古樸戒指,表面鐫刻著細密的的符文,微微泛著幽光。

戒指的內側隱約可見一圈圈細膩的紋路,觸感溫潤如玉。

而這一枚戒指的效用也十分簡單,那便是儲存部分神異,可以供給持有者使用。

然而僅僅是如此,對於陳紀坤來說已經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雖然他依舊不能夠使用天賦絕技,但起碼能夠真正發揮出銀霜劍的部分威力,還能使用空間戒指。

沒問題後,陳紀坤將兩個粗糙的箱子抬上了桌面:“這裡是一萬神石下品神石,加上剛剛談好的鐮刀,一共兩萬。”

再加上空間戒指裡面的八萬下品神石,剛剛好十萬。

……

夕陽的餘暉透過精緻的窗欞,斑駁地灑在青石板上,給這座建築平添了幾分明亮。

陳紀坤與澤熙閣主並肩而行,腳步輕快。正當兩人即將步入通往樓下的螺旋樓梯時一個身影緩緩從樓梯升起,正對著他們而來。

獸族的無臉男有著高大而壯碩的身軀,肌肉賁張,宛如堅硬的岩石。他的面板粗糙且佈滿暗色的紋路,像是古老部落的神秘圖騰。雙臂粗壯有力,垂在身側時彷彿隨時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那是一頭沒有五官的獸族,本該是臉的地方只有一片光滑,整個頭部被雜亂的毛髮所覆蓋。

那些毛髮像是未經梳理的野草,肆意生長。其身上披著簡陋卻又充滿野性的獸皮,獸皮上還散發著淡淡的血腥與野性的氣息。

他的腳步沉重而有力,每一步踏在地上都彷彿能讓大地為之震顫。

澤熙閣主的笑容在見到無臉男時停滯片刻,但旋即笑容更濃。

“是狂鬃啊,怎麼來也不打一聲招呼?”

“我記得距離出發還有一天時間吧?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無臉男沒有接話,身形停頓片刻,微微低了低頭。

雖然陳紀坤沒有看到對方的嘴巴,但耳邊卻升起略顯抱歉和慚愧的聲音。

“不好意思,澤熙閣主,我這次過來其實是有一事相告,之前的答應你的事情……恐怕難以兌現了。”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為了表達歉意,我願意支付一筆不菲的賠償,希望你能夠諒解。”

下一刻,陳紀坤明顯感覺到空氣中的神異在猛烈顫動。

澤熙閣主的臉色在這一刻驟變,原本溫文爾雅的面容被一股難以遏制的怒意所取代。

他身形一震,五階強者的氣勢瞬間爆發,將整個天辰寶閣都籠罩在無形壓力之下,連空氣都似乎凝固了。

“狂鬢,你這是在挑釁天辰寶閣?!”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不容置疑的威嚴。

無臉男的突然反悔不僅打亂了他的計劃,更是對天辰寶閣的一種挑釁,這是他決不允許的事情!

面對澤熙閣主的怒火,無臉男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自己今日的舉動無疑是將自己置於了一個極為危險的境地,但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已經收不回來了。

“澤熙閣主,我已經答應了珍寶齋的條件,所以我……”

這番話就如同一枚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了層層波瀾。

雖然話未說完,但太叔澤熙的心中已然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還原。

這一次,他只是眼睛微微眯起,但很快就平靜下去。

“珍寶齋,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啊。”

無臉男欲言又止,似乎還想解釋些什麼,卻又不敢直視澤熙閣主的眼神。

一旁,陳紀坤眼觀鼻鼻觀心,很快就大致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理了一遍。

無臉男本是天辰寶閣重金聘請負責押送物資的,然而今天的臨時變卦無疑給天辰寶閣即將進行的重要交易帶來巨大的不確定性。

如今天辰寶閣的時間緊迫,容不得半點差池,一旦物資無法按時送達,後果不堪設想。

陳紀坤沉默片刻,緩緩開口,語氣帶著一絲玩笑:“如果澤熙閣主不介意的話,我或許能夠幫你完成這次的要求。”

此言一出,周圍的氣氛似乎都為之一凝。

澤熙閣主還以為自己聽出了什麼,直到回過頭看見陳紀坤認真的眼神,方才確定自己剛剛沒有聽錯。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乾影閣最主要的業務便是販賣情報和懸賞殺人,可沒有押送物資這一選項。

怎麼,最近打算擴充套件業務了?

陳紀坤似乎是看出了對方的疑惑,輕笑道:“這裡不方便說話,你覺得我們換一個地方再仔細談談如何?”

直到這時,無臉男這時才將注意力落到旁邊的陳紀坤身上,他之前一直以為這就是普通的客人。

現在想來,能夠讓澤熙閣主直接接待的人,又怎麼會是一個普通人?

正想著,一道冷哼聲從耳邊傳來,澤熙閣主略顯不悅的目光隨之掃了過來:“狂鬢,如果沒有其它事情的話,那就請回吧。應該不用我送你一程吧?”

縱使狂鬢還想要多看陳紀坤兩眼,但太叔澤熙可不是他能夠招惹的存在。

如果不是背後還有珍寶齋撐腰,他絕不願意得罪死天辰寶閣。停頓片刻,狂鬢還是轉身快速離開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