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幾?”
“週五吧。”
“壞了,我把這事給忘了。”
選手們沒有手機,雖然都有做記號記錄時間,但經常會給忘了。
按照慣例,週末基本都會有賽中賽的活動,尤其本週沒有搞么蛾子,好不容易到了週末,肯定得搞些事情。
他平時都會稍微注意注意,今天是忙暈了,來回跑了三次,體力下降,腦袋也跟著不太靈光。
“希望不要是特別難的比賽。”
“不行我們就放棄,沒人規定非要全力以赴吧。”
“先看看到底是什麼專案。”
英國的觀眾同樣在祈禱,若是和前幾週一般的比賽,三人肯定沒啥勝算,忙活一天了。
“現在是當地時間四點五十分,每個隊伍將派出一位選手,參加本週賽中賽環節。
可以是隊長,也可以是隊員。
提醒,本次比賽將在今晚六點三十分開始,持續四十八小時,節目組將在六點鐘抵達各位的營地,請參賽選手除了身上的衣服外,不要帶任何物品,祝大家好運...”
廣播結束,英國觀眾嗚呼哀哉。
四十八小時,整整兩天的比賽,想想就知道有多辛苦,之前這麼長的,還是選手的單人生存。
聽聞訊息的墨北也顧不上釣魚了,快速收好裝備,與王鶴棣回到了營地,白鹿也早就在等候。
“一天半,會比什麼呢?”
和其他隊伍一般,哪怕是猜不到,卻依然少不了這個環節。
“還有個關鍵點,”墨北指了指手錶:“晚上六點半就開始比賽,那會天都黑了,應該不至於讓我們去捕獵啥的。
難度太大,且非常容易出現危險。”
“如果只是釣魚呢?”
“上週已經釣過了,節目組應該不會給出重複的比賽專案吧。”
“頭疼,想不出來。”
“你們先考慮著,我把晚飯做了,去之前,吃飽一些。”
白鹿不是不想參與,賽中賽很關鍵,她去了,贏的機率太小太小,沒必要浪費機會的同時,又打擊了自己。
不如做好後勤工作,也是為團隊做貢獻。
節目組這裡守口如瓶,直播間裡的想法天馬行空。
有的說是釣魚,看誰頂的久,
有的說是泡冰水,看誰堅持的久,
有的認為這就不是比賽,被挑選的人可以放假四十八小時...
眾多紛紜,節目組不為所動,一點提醒都沒有。
雖然猜不到比賽專案,但五支隊伍的策略一致,都是選出隊長或是身體狀況比較好的隊員。
華夏A隊是鹿寒,韓國隊是康南,其餘三隊全都是隊長。
“你把熊掌都給吃了,萬一要熬夜,能多堅持一會。”
“肉乾,老大多吃點肉乾。”
雖說一直都在比賽,可每次這種賽中賽開始前,墨北依然會緊張,水喝了一大壺,主要是王鶴棣在那猜測,啥玩意都不讓帶,要故意讓你們渴著咋辦。
毫無道理,但墨北卻不自覺地聽進去了。
就這樣,時間慢慢過去,廣播再度傳來,讓參賽選手出發。
“加油老大。”
“注意安全。”
墨北蕭灑地揮揮手,長出了口氣後,去到了海邊。
老黃今天沒來,不曉得是不是去主隊那了,迎接他的同樣是雪橇。
不過,這一次走的時間不長,大概二十分鐘,停了下來。
“哈嘍...”
遠遠地,就看見鹿寒在那招手。
“是你過來了。”
“對,”鹿寒見著墨北也挺高興:“哥們牛啊,居然弄死了頭黑熊,是弓箭麼,四百斤啊,怎麼做到的。”
“就...”
都是自己人,邊上沒有別的隊員,他簡單地將經過說了一遍。
除了感嘆,鹿寒找不到其他言語。
“對了,大老師離開了,我們隊就剩下倆人了。”
“我們也是三個,小白走了。”
其實雙方都知道互相之間的成員資訊,只是聊天嘛。
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兩人來到前頭的空地,周圍倒是啥也沒有。
又等了一會,剩餘的三位選手抵達。
節目組沒有給寒暄的時間,說了句跟我來後,帶著五人繼續往森林裡走著。
此時,貝爺等人目光同樣聚集在墨北身上,就是這個男人,弄死了黑熊,庇護所裡有幾百斤肉放著。
甚至產生了錯覺,小夥子好像比上回見面時還胖了一點。
咯吱咯吱的聲音響了幾分鐘,六點十五左右,到地方了。
“歡迎各位來到本週賽中賽現場。
今天已經是第五週了,目前就剩下了五支隊伍。
相信你們來之前,對於本次比賽的專案都很關心,而我身後,便是各位要戰鬥的場所。”
啪,幾盞射燈亮起,在眾人前頭十幾米外,出現了五座小木屋。
接著,上來了幾位工作人員,在選手們胸口放了個小儀器,稍微除錯之後,上頭出現了30。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這代表你們目前的分數,所有人都一樣,四十八小時後,將決出前兩名作為勝者,獎勵將在離開比賽後告知。
至於比賽形式,每個人隨便選擇一個木屋進入即可,沒有區別,給你們五分鐘準備時間。”
“誰能告訴我,要準備什麼?”
德爺的一句話讓幾人都笑了。
很快,五分鐘時間過去,五位選手們互道好運,推開了門。
“臥槽!”
在進門的一剎那,墨北似乎聽見了好像是貝爺那兒傳來的驚歎聲,而眼前出現的一幕,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預料。
木屋很大,估計有二十個平方都不止。
最顯眼的,自然是擺在中間的兩張床鋪。
一張是和營地裡差不多的,由木頭搭建而成,上邊墊著幹樹葉以及睡袋,另一張則是看著就超柔軟的超舒服的豪華床榻。
牆上則是掛著一塊板子,上前看了看,終於明白了本次比賽到底是什麼意思。
選手胸口的30,代表分數,亦或者算是貨幣。
兩張床,選擇破床,不要錢,選擇好床,兩分。
你以為就這樣麼,當然不是。
酒櫃裡有各種酒水飲料,都是200毫升裝的,費用是一分,白水需要自己燒,不要錢。
空調,八小時一分,洗澡一次一分,看電影一次0.5分,給家人打衛星電話,一次一分...
五人不少看著看著都笑了。
“節目組太會玩了吧。”
“好像有人猜到是把人關起來,但沒想到裡頭這麼多誘惑。”
“難怪要給四十八小時呢。”
“在小屋裡最大的對手是自己。”
誘惑太多了啊!
裡頭的每一項對於現在的選手而言,都是要贏得比賽之後,才能享受的獎品,這一次卻直接提供給大家。
不是所有人都洗過澡,不是所有人都享受過大餐,裡頭的每一樣物品似乎都在招手:你來啊,快來啊。
墨北有些後悔,早知道是這樣的比賽,就讓白鹿過來了。
德爺參觀完畢,找了個鏡頭:“沒標的是不是就不用錢,比如沙發,或者馬桶。”
“馬桶不扣分,但是沙發你仔細看看,有標註。”
“還真是,躺一小時0.5分,太黑了吧。”
德爺忍不住吐槽。
“那如果分數扣完了呢?”
“直接退出比賽。”
德爺若有所思,只是退出比賽,沒有任何懲罰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節目組是支援選手們消費的。
比賽到了現階段,說是決賽一點問題沒有。
五支隊伍來參賽的選手,都是主力軍,從某種角度考慮,他們吃好喝好,休息四十八小時,對於接下來的比賽還是挺有利。
至於最後的獎勵,節目組沒有說,已經習慣了。
“嗯...”
墨北沒有著急決定要做什麼,而是盤腿坐在了地上。
於其算要錢的,不如算不要錢的。
上廁所,白水,木床,以及一天一份白粥,其他基本都需要花費分數。
也就是說,在這四十八小時裡,你可以選擇大吃大喝,也保障了不會餓死。
“會有人頂不住誘惑麼?”
答案是會!
貝爺最乾脆,大概搞狀況之後,開啟空調,馬上拿出一瓶啤酒,咕嘟咕嘟喝下去半瓶,那享受的表情,讓許多人不約而同地開啟了冰箱,卻似乎少了些味道。
“別怪我,我的想法就是不爭冠軍了,或者說,這三十分,就屬於我的獎勵。
今天太辛苦太累,這些誘惑,我抵擋不住。
四十八小時太長了,我將會在明天晚上或是後天早上回歸,接下去的活兒還不少。
如果我省著分數,狀態繼續下滑,對於整個團隊,都不算好事。”
說完,又出一袋薯片,吭哧吭哧。
相比於貝爺的果斷,其他人則是較為糾結。
首先肯定是不忍心吃獨食。
與成員們一塊生活了三十多天,說一點感情都沒有,不可能。
大家一起奮鬥到現在,都不容易。
原本說好來比賽的,結果你在這兒胡吃海喝,心裡過意不去。
這又是在直播,不知道多少觀眾都在看著,不管你如何選擇,都會被罵。
再再者,如果要花分數,也得聰明地花。
因為進入之前,工作人員說了,取前兩名獲得獎勵。
面對如此多的誘惑,相信不少人都會受不了,但,如果能享受到了服務,且又最後獲勝...
而康南這裡看得出非常高興,並且有消費的想法。
“如果選了床只需要2分,並且,應該不用開空調,破床睡著不舒服不說,還有可能感冒。
我選擇使用床!”
剛說完,他胸口的數字變成了28。
“扣的真快。”
既然花了錢,康南也不再客氣,一頭躺下,嘴裡哼哼唧唧說不出的享受。
短短十分鐘不到,已經有兩位選手扣分了。
彈幕和預想的一樣,有人支援,有人反對,不過選手們看不見,不會受太大的干擾。
嘟嘟嘟!
正當墨北還在吐槽裡頭的書居然也要分數時,敲門聲響了。
五人都開啟了門,門口是工作人員,端著一個盤子。
“這是你今天的飯食。”
似乎節目組並不反對讓選手們短暫地進行溝通。
“這次的比賽有點意思啊!”
“對,你們花分了麼?”
“呵呵,我已經用了十分了,獎品留給你們,我只想享受這兩天。”
“我也是,花了四分了。”
“噢,那我決定不消費,劍指冠軍。”
顯然,都屬於無效溝通,尤其是康南說的十分鬼都不信,這才多久,哪有那麼快的速度呢。
每個人過來時,幾乎都吃了晚飯,量也比平時多一些,因為覺得要比賽嘛。
自己考慮到的問題,他們不可能一點都不在乎,絕對是放煙霧彈。
聊了大概一分鐘,發現不如不聊,鹿寒表示不和你們這些壞人說話了,直接關門。
對了,裡頭還有一項規則,你可以出門,但是每出去二十分鐘,得花費0.5個積分。
看著碗裡的白粥,墨北笑了笑。
“四十八小時裡一分不花,不太現實,誘惑太大了。
該花的,早點享受也是好的。
節目組,我選擇舒服的大床,加上租一本書。”
數字跳動,他的分數變為27分。
這也不算瞎選。
啦啦隊可不像其他隊伍,要麼剛搬家,要麼得去尋找食物,家裡好著呢。
只要他倆不出去下折騰,基本沒啥事。
那麼墨北無論是享受兩天也好,爭取冠軍也罷,肯定的在這兒呆足四十八小時。
屋裡的溫度比外頭高一些,但同樣冷。
在沒有火爐的情況下,只靠著睡袋,晚上會非常非常難過。
空調八小時一分,顯然是床更划算,早點選擇,早點享受,沒必要過於糾結。
而屋裡的娛樂專案一共有四樣:
看電影,
看書,
遊戲機,
以及放風。
墨北掃了一眼,這書都是世界名著,兩天內,肯定看不完,總得給自己找點事做嘛。
至於其他的消費,不著急。
“哎,早知道讓白鹿來了。
她還沒參加過個人賽呢!”
沒有後悔藥,墨北沒有喝粥,肚子還飽著呢,先放在一旁,直接將外衣脫了,上了床。
而營地裡的白鹿打了個噴嚏。
“王鶴棣,你覺得墨北現在在幹嘛?”
小夥子面露凝色:“不知道,但我能肯定的是,他一定非常非常非常辛苦...”
(你們...放假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