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裡挺美的，如果到了冬天，這裡就會是一片大冰原，跟我們的海邊可不一樣。”

路明非趴著甲板欄杆上，他們已經停在這裡有五天了，24小時都有人+機械盯著這片海域，但是沒有任何收穫也是真的。

“也就那樣吧，風景這東西很容易看膩的，偶爾看看海還是很不錯的，只要別天氣太差。”張柏卿一說話就像是在拆臺。

“但是我才來這裡幾天？”路明非瞟一眼張柏卿，說：“我才剛到呢。”

“也是哈，不過現在離這裡結冰還早著呢，起碼到十月份北冰洋圈才會開始結伴，這裡得要進入11月份，有足夠多的冰塊匯聚，才可以解凍成冰原。”

“咦，說起這個。”路明非想了想說：“傳說記載中，黑王是不是死在雪山之巔？但是好像人類比較容易涉足的地區，都沒有黑王的傳說啊，也就南北兩極這邊沒有人，黑王死在這裡也沒有任何記載。”

張柏卿想說這個得問楚子航和夏彌，但是兩人現在又不在他們旁邊。

於是他摸著下巴思索著說：“可能是吧？畢竟黑王辣麼大一條龍，跟山一樣，想當看不見都難，要是周圍有人群部落的話，肯定會留下什麼傳說。”

咦，奧丁為什麼守在北極圈，而不是南極圈或者別的地方呢？

當然，這不是張柏卿挑刺，奧丁在別的地方紮根，他不會說什麼。奧丁為什麼要在這邊扎？

而是奧丁守著這破地方守了幾千年，諸多神蹟也都是展現在北歐，看看東方的華國，幾千年來壓根就沒有這傢伙的記錄。

要不是他們城市的那個尼伯龍根，實錘了北歐眾神之神奧丁，他們都以為奧丁不會去涉及東方呢。

這看上去多少有些奇怪，奧丁，圈地自禁於此？

難道是在看守什麼嗎？比如……看著黑龍尼德霍格的屍體，免得尼德霍格詐屍？

可是可是……龍族也想要奧丁的小命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海洋與水之王會和奧丁混到了一起，但之前奧丁確實是被龍族追殺的一方。

他也不必盯著尼德霍格的屍體，免得它詐屍，除非……奧丁看上了尼德霍格的龍血？

這麼一想的話張柏卿倒是好像想通了，奧丁是透過龍血來蛻化龍身的，真正的龍族龍血奧秘，恐怕只在尼德霍格手裡。

奧丁是和尼德霍格最像的龍……因為他們都是古神出身，在這一點上，縱使是白王也比不上奧丁。

路明非眉頭一挑，“那我們現在豈不是踩在黑龍的墳邊上？”

張柏卿樂呵一笑：“有這個可能，那你會摸金校尉的術嗎？黑王那麼大一條龍埋進土裡，說不定都自成龍脈了，用風水說不定可以找出來呢？”

路明非搖搖頭，當下正是盜墓流網文大火的時候，即使他不看，也略有耳聞，畢竟班級裡傳來傳去的小說可不少。

“這個當然不會，存不存在這玩意兒都難說。”

兩人閒聊著，弗拉梅爾走過來，一人給他們手裡塞了一瓶啤酒，還是冰鎮過的。

“聊什麼呢？我好像聽到了什麼風水？”他中文說的也很流暢。

張柏卿上演了一首徒手擰瓶蓋，應該說是個混血種都有這種實力，但路明非不一樣，雖然他有了言靈，但是身體素質卻還是個普通人，這也是他為什麼那麼慫的原故。

他看了看圓圓的欄杆，也沒有邊角可以磕瓶蓋，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張柏卿。

弗拉梅爾看到了他的小眼神，伸手握住瓶蓋一扣，將瓶蓋隨手丟進海里，然後跟路明非說：“你好像沒有女朋友啊，你力氣使哪去了？”

路明非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嘿嘿……”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明明有龍血，有言靈，就是這身體跟不上去。

弗拉梅爾搖搖頭：“你這身體素質簡直令人堪憂，不過學院正好有一項增強體質的計劃，你是功勳S級學員，有等級有戰績，報名上去有很大機率可以得到這個名額。”

“這個名額？”路明非聽出了非同尋常的地方，問：“只有一個名額？”

然後他又說：“我再功勳，哪有身邊這位大佬功勳？”

他說白了也就只參加過一次屠龍戰鬥而已，還是個掛件，而張柏卿正兒八經的參與過兩次屠龍戰鬥，也同樣是S級學員，實力、潛力都已經得到證實，自己怎麼跟他比？

路明非也很羨慕混血種強大的體質，可以輕鬆抵擋中式居合，而自己言靈雖強，但身體弱得一批，壓根就匹配不上這“如帝親臨”的言靈。

咦，好像也不對，皇帝哪裡需要親自動手？身體弱點不很正常嗎？口含天憲、言出法隨才是皇帝的象徵啊。

“張柏卿？”弗拉梅爾看了看張柏卿，搖搖頭說：“他不需要這玩意，這項計劃本就只是為了再造一個張柏卿而已，並不是說要超越張柏卿。”

對於張柏卿的異常實力，教授、校董們能不知道嗎？但是都被昂熱壓了下來。

有昂熱這個異常的前世界第一混血種，還站在巔峰百年之久，現在看上去也沒啥衰落跡象，再來一個超乎尋常混血種理解的大佬，他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雖然神秘，但可以理解。

路明非問：“所以這項計劃叫做張柏卿2號或替身計劃？這會不會導致這個計劃創造出來的大佬感覺活在張柏卿的陰影之中？”

張柏卿也說到：“副校長，要是這樣命名的話，我需不需要意思意思？貢獻一點我的力量？”

“不不不，叫做尼伯龍根計劃！在張柏卿來學校前，就已經被提出了，只是受限於材料，還無法實施，現在才剛剛湊齊材料，準備啟動這項計劃。”

這個計劃，是加圖索家族為凱撒準備的。

只是他們一個家族的力量無法完成全部，所以才向卡塞爾學院提出，這樣就可以藉助卡塞爾學院的力量來完成。

畢竟團結就是力量嘛，卡塞爾學院集秘黨眾多家族的力量在一起，可比單一的加圖索家族強大的多了。

“尼伯龍根計劃？這有啥含義嗎？”路明非問到。

弗拉梅爾解釋說：“尼伯龍根秘境類似於龍的窩，而我們的這個計劃就是製造出可以對抗龍的人類強者出來，你說這個名字元不符合？”

“你這麼一說的話，倒也有點符合。”

路明非點點頭，尼伯龍根是龍住的地方，也可以用來生育小龍，尼伯龍根計劃製造小龍人，以現在的人類科技，只要有原材料，那肯定不是隻能造一個絕版出來。

“所以你參加這項計劃嗎？”弗拉梅爾問路明非。

“那肯定參加啊！”路明非當然爽快點頭，然後又謹慎的問了一句：“不過不需要我付錢什麼的吧？”

國內的各種什麼免費騙術，先打著超低價和免費體驗，把人拉進來，再隨便加點什麼不經意間的小專案，坑一波大錢。

真正的讓人明白了：免費的！往往是最貴！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完全學校出資，不需要學員出一分錢。”弗拉梅爾說到。

“那我就放心了。”路明非又問道：“我可以知道還有誰在競爭這個尼伯龍根計劃的名額嗎？”

弗拉梅爾伸出兩根手指：“兩個，一個楚子航，一個凱撒。按照現在目前的情況上來看，你血統等級佔大優勢，戰績僅次於楚子航。但是你的S級血統加大分，楚子航跟你競爭這個名額也很懸，至於凱撒，已經跟你們倆掉隊了，只是最初候選人而已。”

“楚學長啊……”路明非看了看張柏卿。

楚子航可是張柏卿的好兄弟，自己搶下老大兄弟的名額，自己不會被校園霸凌吧？

畢竟張柏卿現在在卡塞爾學院裡面的名望如日中天，只要他們稍微有一絲決裂的現象，芬狗跟張柏卿可是很熟的，又是他舍友，這不得上竄下跳搞什麼：

“卡塞爾學院核心S級學員決裂，是否會造成卡塞爾學院分裂……”

“兄弟反目成仇，只因一事，點進來觀看詳情。”

“橫刀奪愛？堂堂S級學員竟然是真小人……”

張柏卿無所謂的說到：“連卡塞爾學院都要湊這麼久的材料，肯定是重大計劃，這個名額會給誰，肯定是經過學院的嚴格評定的，如果最後給了你，就說明你更加合適這項計劃。”

弗拉梅爾對他點了個贊，路走寬了呀！

還是你小子會說話。

補給船帶著補給來到，他們又可以繼續在海上支撐了。

軍艦上原本的船員和一些卡塞爾學院專員，對於這種長期無聊的生活有一定的耐性，而一些卡塞爾學院學員就有些頂不住了。

路明非5天前還覺得這裡如果是一片冰原會很不錯，但是在又過5天之後，各種冰原雪峰搭配天上的極光美景他都已經幻想完一遍了，也開始有些覺得無聊。

不過好在有凱撒和龐貝這兩闊氣且不拘一格的富哥，什麼燒烤大會，游泳大會，浪裡白條搏鬥生擒大鯊魚，讓兩艘軍艦上有了一絲生氣。

路明非以前總覺得動漫裡的角色在放技能前喊出技能的名字，會顯得很沙雕，但是現在他有一絲明悟了。

“一對三。”

“一對四。”

輪到路明非了，他高興的喊出手裡的牌：“王炸，飛機！四條二，我出完了！”

他得意洋洋的攤了攤手，表示無敵多麼寂寞。

凱撒有些牙疼，“怎麼這麼糊啊你？張柏卿你怎麼發牌的？”

“運氣這東西，誰先用完誰先走。”張柏卿撇撇嘴。

出千他也會，但是隻是朋友間打個牌而已，大家記記牌就得了，出千就大可不必。

當然，像旁邊的夏彌和楚子航這倆看看就行了，上桌那是萬萬不行的。

原本他們5人玩四人牌，然後輸家輪換。

打三局下來，楚子航和夏彌就被他們趕出去了，這兩傢伙記牌記得是哪張牌是什麼數，而不是對方出了什麼牌。

這跟出千有什麼區別？於是這兩傢伙就被無情的趕走了。

“叔叔呢？這兩天好像沒見到他？”張柏卿問凱撒。

“唉……”凱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帶著她女朋友去守冰山了……”

一守就是一天兩夜，孤零零的冰山上就他們兩人在堅守著，還搞了個小冰屋住的其樂融融。

“叔叔身體很好啊。”張柏卿一邊發牌一邊說：“你有多少個兄弟姐妹？”

按照龐貝這個風流性子，凱撒……沒有10個8個兄弟姐妹不對勁吧？

“其實我是獨生子。”凱撒搖搖頭，“你就沒發現過我從來沒說過我的兄弟姐妹們嗎？”

路明非一邊理牌一邊說：“確實沒聽說過，不過凱撒你那麼自信，很少提及旁人，不會提起那些不成事的兄弟姐妹也很正常吧？”

“這個倒是有道理。”凱撒點點頭。

“這局張柏卿必贏。”

夏彌和楚子航小聲說話，卻“一不小心”說大聲了一點。

記下哪張牌是哪個數字又不是她的錯，記憶力好也怪人家嘛，這就類似於遊戲裡的自動拾取，而且自己又關不了，居然不帶我們玩兒了！太小氣了。

張柏卿打牌往地上一扣，然後把他們兩個推去一邊，“你們兩一邊玩去。”

“略略略。”

夏彌朝他們做了一個鬼臉，然後歡快的走了。

路明非跟凱撒說：“下次補起船來，能不能讓補給船帶點魚竿啊？在軍艦上海釣也是另有一番滋味啊。”

“一週一次補給，也快了，不過魚竿這個事情倒是提醒了我，確實可以讓他們帶過來。”凱撒出著牌說到。

“格陵蘭海域這邊有什麼魚可以釣？話說北極圈附近好像有大金槍魚群吧？”

“……”

遠離打牌的三個人，夏彌和楚子航走到一邊分析情況。

“看起來，奧丁的這個尼泊龍根應該是在冬天才會自動出來。”夏彌跟楚子航小聲嘀咕：“因為冬天這裡才是一片冰原，冰原上有裂縫，有水，可以形成無數個鏡面。”

自動出現的尼伯龍根，意味著有客人和符合的條件出現，這也就是為什麼去年聖誕節會出現海市蜃樓的緣故，尼伯龍根的門沒開，但是光將尼伯龍根給折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