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聚會上,趙孟華和陳雯雯坐到一起,他們兩人的關係已經確定了。
有人不使用怪異的眼光看看,兩人又看看路明非,畢竟當初路明非喜歡陳雯雯的事可以說是鬧得全校皆知。
但是路明非臉色如常,不就是一個陳雯雯嗎?卡塞爾學院裡大把比她靚麗的美女,他手裡捏的自由一日冠軍特權還沒過期呢,只需要小嘴一張,超級美女就得做他一個月女朋友。
區區陳雯雯,你除了在更早的時間遇到了年幼無知的我,你還有什麼,還算個什麼?
有人會把少年時的初戀捧若神明,但顯然路明非不會,既然拿不下,那就放下嘍。
同學聚會結束,路明非大手一揮,表示今晚他請了。然後給服務員掏出黑卡,黑卡的背面印有“CitiBank”和“AExpress”的雙重標識。
這是號稱透支上限為無的美國運通百夫長黑金卡,路明非權衡利弊之後,還是覺得刷這張卡比較有面子。
畢竟仕蘭中學裡不缺有錢人,他們應該能認得出來這張大名鼎鼎的黑卡。
這卡也不是每個卡塞爾學院的學員都有的信用卡,只有“S”級學員才配擁有。
“嘶。”
確實有人認出來了這張大名鼎鼎的百夫長黑金卡,當場倒吸一口冷氣,但是尷尬的是服務員沒認出來。
小姑娘服務員看著黑卡正面印著的銀色半朽世界樹校徽,怯生生的說:“不收借書卡。”
“嘶。”
這下輪到路明非倒吸一口冷氣了,他滿頭黑線的跟小姑娘說:“這是信用卡,拿pos機過來,我教你怎麼刷。”
然後一連三遍拒絕支付,路明非滿臉茫然,學員放假之後學校發的學生信用卡也會暫下服務嗎?
卡塞爾學院怎麼那麼陰的?必須得把錢花在你學校裡唄?
這讓路明非想起了小學,學校我不建議學生吃外面的垃圾零食,但是學校裡的小賣部,賣的最好的就是那些垃圾零食。
他趕緊又換了一張銀行卡,這張銀行卡里存著他的獎金,幸好這次支付成功了,讓他鬆了一口氣,起碼臉沒丟完。
不過小聚一餐,怎麼就花了2萬多?好傢伙,一瓶紅酒9000,這喝的是82年拉菲還是羅曼尼康帝啊?這牌子凱撒請客的時候自己也沒見過啊。
剛才怎麼沒多喝兩口,我在外面自己都捨不得喝那麼貴的酒。
這讓路明非有些小心疼,刷卡的時候是爽了,刷完卡拿到賬單就開始蛋疼了。
蘇曉檣也在,看見路明非盯著賬單看,悄悄轉了一下背身偷笑起來。
其實不出意外,這場是她買單的,畢竟別的同學也沒她那麼有錢,但是路明非卻站了出來,嘴裡說著什麼以後就很難再相見了,非得要請他們一頓才行。
然後路明非掏出運通的百夫長黑金卡的時候,她確實也小小的吃驚了一下,這卡她都辦理不了,她也只是認識而已。
但是隨後服務員小姑娘的那一句:不收借書卡,讓她有點繃不住,差點就笑場了。
不過終究還是忍住了,正尋思該說點什麼來暖場的時候,路明非卻又掏出另外一張銀行卡付上了。
可現在看到路明非在那盯著賬單看,她才真的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這位老同學,現在應該知道什麼叫做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了吧?
散會後,陳雯雯在餐廳門口看了一眼好像形單影隻的路明非。
“你們學校好像快開學了吧?”蘇曉檣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和他搭話說:“還沒過年呢,你們就要回學校了。”
“是啊。”路明非回應說:“國外的假期安排就是這樣嘍,他們的新年是元旦,不是我們的春節。”
“坐我車吧,咱倆聊一會兒。”蘇曉檣拉著路明非走向她的車子。
陳雯雯收回目光。
等路明非和張柏卿、楚子航一起坐飛機回卡塞爾學院的時候,路明非滿是心疼的說出了這事兒,表示自己以後再也不犯蠢了,想想當時衝出來付款的自己,就像是一個奪人眼球的猴一樣。
張柏卿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說:“你居然也能想得明白。”
這讓路明非更加繃不住了,抖下肩膀上的手,生無可戀的說:“我們的友誼的小船是說翻就翻。”
“其實那紅酒未必也有多好,不用心疼沒喝上幾口。”張柏卿給路明非解釋說:“很多無良商家收購國外的酒莊,把原本成本只有幾美元一瓶的紅酒炒作一番,然後賣上幾百幾千的價格,國內就是這麼一個情況,你要喝紅酒就上專櫃,不然你在飯店餐廳喝的紅酒大機率都是這種,畢竟這種紅酒賣給酒店餐廳價格會低很多,然後酒店餐廳卻可以拿紅酒的標價來賣。”
“老大你別說了,我感覺更虧了啊!花了9000塊錢去買成本只有幾美元的紅酒。”路明非更加生無可戀了,癱坐在飛機座位上。
“不要難過嘛,說不定成本是十幾美元呢?你直接翻倍賺。”張柏卿樂呵呵的跟路明非說到。
“可惡的奸商啊。”路明非又開始心疼自己的那2萬多塊錢了。
聊著聊著,路明非說:“聽芬格爾說咱們學院被炸了?”
由於芬格爾習慣了捏造事實,亂編假訊息,聽到芬格爾說到這事的時候路明非也就笑一笑,沒有當真。
炸學校的夢想國人有幾個沒有?但是真發生這事的機率微乎其微,哪怕是國外的學校也一樣。
“芬格爾咋知道的?”張柏卿有些詫異。
卡塞爾學院這事還沒公佈出去呢,普通學員根本不知道情況。
各大混血總勢力雖然知道這事,但也沒張揚著到處亂說,所以正常情況下,還沒畢業的普通卡塞爾學院學員是沒有渠道獲得這個訊息的。
芬格爾這傢伙雖然是職業搞新聞的,但是地位說起來比普通學員還不堪,這咋又知道的?
路明非聽到了的話倒是一懵,“啊?真炸了啊?”
張柏卿點點頭:“嗯,聽說兩個龍王都想要康斯坦丁的龍骨十字,但是潛入卡塞爾學院的時間湊到了一起,然後大打出手,其中一位還有疑似是青銅與火之王。”
路明非問:“那康斯坦丁的龍骨十字?”
這可是他親手殺的龍王呢,他對此也有幾分感情。
“這個就不知道了。”張柏卿搖搖頭,“只知道卡塞爾學院確實被炸了,龍骨十字有沒有被搶走就不知道了,你說有沒有可能卡塞爾學院就藏著一條龍王,一直在等著別的龍王過來拿龍骨十字,然後真等到了?”
路明非想了想,點點頭:“好像確實有這個可能呀。”
兩人小聲用陰謀論八卦著卡塞爾學院的情況,楚子航就坐在張柏卿身邊,沒有參與兩人的談話。
不過兩人的談話確實讓他回想起那個風王的細節。
風王言行舉止有些輕佻,諾頓記憶中的風王中的兄長也確實如此,仗著的天空與風的靈巧,整條龍玩世不恭,像是遊戲人間一般。
雖然風王也是個心思縝密的傢伙,但是它原本的性格很大機率會直接影響到人身狀態下的偽裝,混血種界有哪位強大混血種比較玩世不恭,就有可能是風王的人身。
不過楚子航對混血種界的情況不太瞭解,而且據他所知,混血種界比較強大的混血種有很多都是這種性格。
他們的強大讓他們可以隨心所欲,世俗的規矩只能束縛世俗人,無法有效束縛他們。
所以想靠這條路找到風王,大機率是走不通的。
回到卡塞爾學院,得到卡塞爾學院被炸的訊息,聽說康斯坦丁龍骨十字已經被搶走的上杉越又帶著兒女回來和卡塞爾學院繼續交流龍血血統的事了。
“我的老夥計,看到你沒事兒,我真的很高興。”上杉越假惺惺的抱著昂熱抹眼淚。
“聽說卡塞爾學院被龍王襲擊的時候,我心都懸到嗓子眼了。”
由於先前跑路得太快,讓這位影皇也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和昂熱打起了感情牌。
“當時我在歐洲。”昂熱嫌棄的想要推開這位老朋友,但是沒能成功。
只能無奈的繼續說道:“卡塞爾學院今年的資金校董會那邊又出么蛾子了,加圖索家族老想著把我擼下去,換一個他們的人上來,於是就拿資金問題來刁難我。”
“校董會懂什麼屠龍?他們只是一幫商人而已。”上杉越一聽到關於老傢伙的事情就煩,不屑的說:“我們蛇岐八家肯定永遠支援老朋友你。”
昂熱扶了扶眼鏡,說:“這個好說,只需要蛇岐八家每年掏出2億美金資金來支援我,我就可以穩穩坐在校長的位置上。”
上杉越:“這個也好說,只是老朋友你得換一個要求,我們蛇岐八家可以提供實際援助外的一切援助。”
“你跟我擱這玩政治學呢?”昂熱更嫌棄了,猛的用力掙脫開了上杉越的環抱。
他後退一步,臉色帶著嫌棄,心裡想的卻是上杉越身體的力氣,60多年過去了,身體力量卻仍像當初那樣。
看來純龍血對於恢復身體的效果很強力,連上杉越這個老東西都重新煥發第二春了,說不定會比擁有“時間零”的自己還能熬。
不過不是誰都是皇,上杉越的路子沒有普適性,這條道路太狹窄了,皇的稀缺性註定只有特定的人走這條路。
不知道尼伯龍根計劃能不能製造出一個人造皇來。
康斯坦丁的龍骨十字雖然沒了,但是還有另一條龍呢,製造一個“混血君王”綽綽有餘,但是製造兩個肯定是不夠的,所以競爭更激烈了。
弗羅斯特強烈指責昂熱,一個是真的想把它給擼下來,但是這有點不現實,起碼這幾年內都沒有機會,他就算想要慢慢動搖昂熱的威望,那也得是好幾年之後的事了。
另一個就是也是為了打壓昂熱在這件事上的權重,不能讓昂熱在這事上靠威望搞一言堂,最後變成昂熱指誰誰去接受計劃改造。
都是老狐狸了,玩的就是髒東西。
昂熱應付著熱情的上杉越,張柏卿他們也趕到了車站,成功在發車前坐入了車廂。
兩撥人都不太清楚另一撥人也在列車上,畢竟他們都是單獨車廂。
車子到站之後,一起從列車上下來,這才發現了對方。
張柏卿先跟昂熱打招呼:“昂熱校長你沒事吧?聽說卡塞爾學院受到龍王襲擊我可是嚇了一大跳,怕你戰死在屠龍戰鬥中,到時候卡塞爾學院的掌控權就落入奸人之手了。”
昂熱不緊不慢的說:“能在屠龍戰鬥中死去,這應該是我的榮幸,而不是獨留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苟活在這世間。”
這大概說的夏之哀悼事件的故事,不過張柏卿也沒太在意,而是上杉越身前打招呼:“越師傅又回來教龍族歷史課了?這次應該不會突然再離開了吧?不然學院調課也挺麻煩的。”
上杉越懷疑這小子在陰陽自己,但是又沒有證據。
“你們也來了。”
張柏卿跟上杉越旁邊的源稚女和繪梨衣打招呼。
“又見面了張君。”
源稚女可能是赫爾佐格那個老陰逼身邊呆慣了,見多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啥事都敢亂想亂猜。
他就突然無端聯想起張柏卿在卡塞爾學院被炸前去了一趟日本,離開日本後沒兩天,屠龍的卡塞爾學院就被倆龍王掐架端了老窩。
可能張柏卿=龍王?
但是無端聯想顯然沒有任何證據,也沒有任何依據能證明張柏卿和此事有關係。
照這種無端聯想法,昂熱去歐洲也很可疑,比如是為了洗清自己是龍王的作案動機嫌疑,這些年如此努力的屠龍也有了解釋,因為是龍王,所以才努力屠龍,以更好的洗清身份……
在正常人看來這些想法完全精神病的一種表現,而源稚女還真有過人格分裂的精神病……
這種瘋狂的無端聯想,他也就只是想一想而已,說都不敢說一個字出來。
“嗯嗯。”
繪梨衣笑著點了點頭。
張柏卿離開日本後,她再去釣魚,發現釣魚就很無聊了,哪怕她又釣上了百斤重的石斑。
但身邊沒有她在意的人可得意,她一下子失去了很多樂趣,釣了兩次之後就又不釣了。